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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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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鸡报晓,天色渐亮。
  苏弃坐在木床上吐气收功,这次只花了不到半刻钟就运行一次周天,身体吸收的元气却比以前多了近一倍有余,收功后只觉得心神舒畅,充满活力。
  他现在只在晨初之时运行周天,淬炼身体,而用一整夜的时间将吐纳吸收的元气用来蕴养神念,念力进步极快,尤其是昨日使用幻术骗过长牙鼠和练气七层的长脸汉子,就对修炼《幻念太玄真经》更加充满信心。
  昨日虽然骗过了练气七层的长脸汉子,但是苏弃并没有盲目的以为现在已经有实力和道长正门冲突。
  军营里的练气士修炼的方向是专注于肉体力量和搏杀兵技,而道长是师出练气门派,修炼方向比较全面,肉体力量、搏杀技法、念力修为、药理符咒都会涉猎。
  单是道长的身手苏弃就已经自叹不如,其念力修为到底如何,是否辅修过神念防护方面的功法,有没有隐藏的杀手锏全都不得而知。
  一想到与道长交手,苏弃半点胜算没有。
  收功完毕,苏弃扎起小腰筐带上草帽就出门了。
  此时天虽没亮,但是昨天接了杂物所出城采草药的任务,需得比平时早些出门。
  不多时,苏弃来到了遂州城的东门,已经有几名杂役等候在那里了,大伙都席地而坐,哈气连天,围着一个抽水烟的老头。
  “陈医官您早!”苏弃来到近前朝抽水烟的老头打了声招呼便坐在了长牙鼠旁边。
  “恩!早早!”老头吐出一股烟笑着回应,精神头很好。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来,全都跟老头打招呼,老头也笑眯眯的挨个点头回应。
  终于,一行十六人到齐,一个老医官,十五个杂役,一模一样的打扮,草帽腰筐加小铁铲。
  老头见人来齐,收起水烟筒嘿嘿一笑:“都来啦,库房里的药材又不够了,初秋是采药的好时节,干粮和水都在长牙鼠那里背着了,咱们上了山坡就先开饭,日头一出来就干活,你们都随我采过许多次草药了,常见的草药你们都认识,见着就采着,咱这次可说好了,谁要是再拿些野草糊弄我,我打他屁股开花,还不给他敷药”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就随老头出城。
  老头看着年纪很大,胡子花白,走起路来却极快,后面的年轻杂役紧赶慢赶才能追上……
  辰牌十分,晴空万里,秋风阵阵,一众杂役分散在小山坡上采摘草药,这些人平时虽然都是干粗活的,但是采起草药来却认认真真,因为大伙都知道草药的重要性,那可是救命的东西,采摘起来需得有份敬畏之心,碰到不好下手的珍贵药材就喊来老医官亲自挖掘摘取。
  苏弃在山坡的一小片草地中发现了十几株决明子,开心的不得了,正小心翼翼的挖着,汗水滴到土里,嘴上还笑嘻嘻的,像是遇到宝贝一样。
  忽然,山脚下传来几声少女明朗的欢笑声,这一下像是在蚂蚁窝上浇了开水,原本在静静采药的十几个杂役一下躁动了起来,停下手里的活,齐齐朝山脚下看去。
  只见一众人马从山脚下缓缓行来,走在前面的是六个身穿轻装的骑马少年,三男三女,衣着华贵,神情倨傲,全都约莫十五六岁,骑得都是纯色的上等好马。
  六人身后跟着三十几名随从,有家仆、有侍女还有护卫,随从们带着弓弩箭矢、绳索钢叉和兵器,看样子是要到山上打猎。
  骑马的少男少女一路谈笑风生,心情甚好,不多时就来到了山坡上。
  “是宁府大公子宁俊山啊,他这身行头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啧啧啧!”
  “还有福生海将军家的福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诶,那个我认识,是新参将朱达成将军的独子朱承志,哎呦,人比人气死人,做人做成他们这样才算快活啊”
  ……
  杂役们七嘴八舌的评论着几个世家子弟,一会艳羡,一会唉声叹气,都责怪自己没有投好胎,等到三个气质不凡的少女靠近时,这些人转而说不出话来了。
  军中杂役每日里干着肮脏繁重的粗活,所能见到的也都是些城中百姓的农家普通女子,抑或是伺候这些贵人的粗鄙使女,打交道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妈子,极少能见到这些官宦和富家小姐。
  这时一个个眼睛都直了,像是一排鸭子一样伸着脖子观看,表情出奇的一致,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全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
  老医官见杂役们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己也年青过,当然知道这些杂役的心情,也就由他们去了。
  苏弃现在的目力极好,远远的就看清了几人的模样,这些少女虽然姿色上佳,颇有贵气,但比起他见过的‘云依’姑娘差的远了,有如运泥之别,就连昨日见到的女妖也比她们强了不知多少。
  所以只看一眼,就继续低头挖草药了。
  一行人马路过杂役们采药的地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在马上喊了一声:“那位老丈可是通字营的陈医官?”
  陈老头一听有人喊他,赶紧放下铲刀跑到近前:“正是我老头子,公子怎么识得我?”
  少年向陈老头一拱手:“我家舅舅去年守城时候负了伤,他谁也不信,点名让您老人家去给治,我那时在府上见过您”
  “哦!原来是福将军家的公子,恕我老头子眼拙,刚刚没认出公子来,嘿嘿”
  “陈医官您老人家医术高明,不用跟我这晚辈客气……”
  那福将军的公子和陈老头熟络热情的攀谈起来,一众人就在旁边等候。
  三名少女看到那些杂役饿狼一般的眼神登时心生厌恶,其中两个挡住脸骑着马躲到了同行公子哥的身后。
  剩下一个身穿亮紫色轻装的少女年纪稍长,没有躲避,但是眉头紧蹙,面露怒容,恶狠狠的朝那些杂役看去,吓得杂役们没一个敢和她对视。
  紫衣少女把在场所有杂役都用眼神怼了一遍,最后发现有一小个杂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盯着她们,自顾自的蹲在草地里挖掘草根。
  紫衣少女心中好奇就多看了那个杂役几眼,突然被他腰间的短剑吸引,那短剑剑鞘裹着成色极高的黑鲨皮,隐隐有一层乌光,剑柄上的盘线整整齐齐严丝合缝,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俊的短剑”。
  少女出生官宦之家,从小不喜女红,就爱舞刀弄剑,当然也喜欢兵器,刀枪棍棒的重兵器总不趁她心意,这短剑长度适中,适合女儿家耍弄,品质又好,她一眼就看中了。
  少女双腿一夹,胯下白马就朝苏弃走来。
  苏弃正小心翼翼的挖着一株决明子,忽听马匹朝他走来,抬头发现白马的马蹄踏在了一株决明子上,大叫一声‘不好’,猛的站起朝那白马的脖子撞去。
  “嘭”的一声,那白马被撞到脖子,向一旁踉跄了一步,吓到了马上的紫衣少女,少女“诶呀”一声惊呼,幸好双腿夹紧,没有翻下来。
  旁边几个随从见状呼的一下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家仆手持长棍大声喝骂道:“哪来的狗杂种,敢冲撞我家小姐,不要命啦!”
  说罢举起棍子就朝苏弃打来。
  苏弃身上没带盾牌,但他练气四层接近圆满,肌体骨骼强度已经超过普通人不少,又从那家仆脚步中判断出他是个没有武功基底的常人,果断伸出左臂格挡。
  嘭一声长棍打在了胳膊上,苏弃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家仆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收棍,苏弃一转身,手中短剑一晃,咔的一声脆响长棍断成两截。
  这一下把家仆吓住,指着苏弃:“你你你……”没说出话来,向后退了好几步,生怕那短剑朝自己劈来。
  这么大的动静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一众少男少女、随从和杂役们都看向这边。
  那紫衣少女被苏弃冲撞到已经感觉受到冒犯,又见这杂役居然在自己面前拔剑耀武扬威,登时大怒,猛地甩出皮鞭朝苏弃打去。
  苏弃一矮身就轻松躲过了,鞭子‘啪’的一声打在空处。
  紫衣少女愣了一下,她手下这些仆人家丁要是谁犯了错,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让她抽打,今日倒是第一次遇到胆敢躲她鞭子的下人,气的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随即指向苏弃手里的短剑娇喝道:“你这短剑是从哪里偷来的?”
  平白无故踩坏一株草药,现在又诬陷自己偷剑,苏弃也火冒三丈,大声回怼:“哪里来的疯婆子,张嘴就诬陷人,这短剑就是我的,你哪只眼睛见看到是我偷的”
  “你这下贱之人也配有这么好的短剑,厚颜无耻的贼”紫衣少女大骂一声,手一扬就要再抽打。
  陈老头这时已跑到了苏弃面前,对着紫衣少女作揖道:“姑娘手下留情,这小子看着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还这没有偷盗的恶习,你看在我老头子面上,饶了他吧”
  那少女不由分说,一鞭子抽了下去,啪的一声打在了陈老头的脸上,把草帽都打烂飞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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