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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这一次,李晓晓直接搂住了他的右臂。
“怎么了?”他嘴角微微勾起,回过头问。
“我有……我有拍下来!”李晓晓握紧小拳,极为认真的说。
“‘全部’吗?”齐定胜是还记得他家墙上的布景,但光照片还不行,得“能动”的影像。
“嗯!”李晓晓大力点头,“写完信后……拍了几天几夜。”
“手机拍的?”
“摄影机…就放在家里……”
嘶……那你来时就应该带啊…?
齐定胜“嘶”了一口气,看看石棺,又看看山下,烦恼了几秒,最后,决定“折中”。
他于男孩面前蹲下。
“那……”然后,又是摸头鼓励,又是微笑亲近,“这样吧,你去拿,我去看,好不好?”
李晓晓不舍的看向了他。
“放心~哥哥不会有事的。”齐定胜眯起眼,龇牙笑。
折中大多时候都不是好主意。
但李晓晓还是听取了这一决定,点点头,调过头,飞快地跑下了山。
齐定胜也要动身了,不出意外的话,反正总要见血,反正人已支开。
可谁知李晓晓跑到一半,突然停步,回头,高高地挥动起手臂,面色红润的喊道:
“大哥哥!”
“怎么啦?”齐定胜也喊着回应。
“真的……不要死哇!”男孩双手拱到嘴边,加大了音量,脸都喊红了。
齐定胜笑了笑,竖起了根“相信我”的大拇指。
男孩一看,龇牙笑了,又转头跑开、跑远了。
齐定胜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
“你确定打得过?”而他回过身,冬琉便问。
“‘确信’。”齐定胜不认为自己会在正面输给谁。“时间套餐”,请。
“不要死了。”冬琉沉默一会,也学着男孩,说道,“我来为你护后。”
*****
“哈…哈……”
李晓晓快马加鞭地赶回到木屋时,体力也快见底。
他扶墙喘息了会,随后推门而入。
这座山间小屋也就这样安寂了会。
“哐!”
很快,李晓晓便抱着沉沉的摄像机,夺门冲出。
设备就快没电了,他边赶路边开几十倍速看。
那“禁区”算是变相帮了他一把。
正因为没有生命能活着离开那,所以,一旦有身影闪过,哪怕闪得极快,他也一定能够看到。
录像画面的上端,时间读得飞快。
白天全彩,夜间黑白。
不是杂草有在晃,李晓晓都快以为这不过是张标了时间的照片了。草原风平浪静,石棺也毫无动静。
他手上目不转睛,脚下狂奔不止。这段路他从小走到大,一心两用,完全不碍事。
忽然,他的眼瞳猛然收缩!
但他也因为一时间的分心,狠狠地摔了一跤,帽子都甩飞了,后背也撞在树上。
疼。
可那份强烈冲劲几乎令这份疼痛仿佛不曾存在。
李晓晓不要命地爬去,再飞快地抱起摄像机。
不再快进,开始倒放。
只为看清他刚才肉眼捕捉到的……那道身影…!
*
齐定胜这边——
他在前,冬琉在后。
两人就好像一对不远万里前来探险的夫妇,如今藏宝箱已能望见。
但其实石棺更像一道潘多拉魔盒,靠近都危险,他们还不得亲自开启。
齐定胜离石棺越来越近了。
他的视角里,石棺的顶面也越来越宽。
八米、七米、六米…
他在心里默念着大概间距。
三米…两米…一米……
石棺近在眼前,乳白,半透明。
它就是潘多拉魔盒。
齐定胜缓缓伸出手,可还没碰到,都能感受到那阵寒意。
他牙一咬,心一狠,按住了石棺顶部。
他小心揭开。
石棺里面——
空无一…物……?
齐定胜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全散了。
“它离开了,可……能去哪儿?”他脑袋直嗡鸣,一头雾水。
*
李晓晓这边——
他……看清了那道身影…
雪白、性感、凹凸有致……
就伦理而言,他不应该盯着看。
可他就是忍不住。
快要忍不住……那份恐惧。
这道身影…这道倩影…这个女人……
不就是和定胜哥哥一起,前来帮他的,那个毒舌妇吗…?!
*
“偷看你时,我总在想——”冬琉的声音,寒冷彻骨,“怎样才能杀了你。”
齐定胜顿住了,眼睛瞪直、睁大。
他要做出反应——
短刀却已经从后往前地贯穿了他的心口!把他整个人都往前猛顶了下!
接着,冬琉松开了那把小臂长的短刀,看着他趴在地上,想挣扎,想动弹,都没法如愿。
“我只能背后偷袭。我的能力很强,身体素质却很差。”她无奈一笑,风情万种,“跑不快跳不高……也扛不住打。”
“我没有‘道具’,因为只需要‘武器’。”
“我能为刀……‘附魔’?”
冬琉低头看着刀柄,说道。
刀柄未有变化,但一阵“漆黑”已从其顶上涌出,爬满了刀身,钻向了齐定胜!
“附魔以后,我捅到谁——谁下地狱。”她继而冷声补充。
“我梦想成为演员,这样才能深入总部,消除你们的警惕——再把你们都杀光。”
她开场白差不多完了。
而那罪孽深重的“黑”,也经伤口进入到了齐定胜体内。
这阵黑是“毒”的话,他都还能靠血手顶住,再拨动那时间的转轮,逆转、翻盘。
但它不是。
他脖子以下的身体,也因此开始收缩,就如同烈日下晒干的水。
“怎…我怎么……”
齐定胜绝望的看向自己手心,手指竟像是“融化”了一样,一道道白里掺红的水滴落地,再自动流进体内。
他全身都像是变成了水,再由短刀滴水不漏地吸收。
最基础的“发声”,反而变成了他仅剩的唯一功能。
可到了最后,他也只能“啊呜啊呜”,无声地张张嘴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因为他的身体很快便“清理干净”了。
脖子以上的“头部”,自然也开始被短刀吸收进去。
“我说过,我能为刀附魔。”齐定胜吸进了冬琉的刀里,她的眼里,也毫无怜悯。
“哈…哈……哈……”
天就快要黑了。
山坡上,李晓晓终于赶了回来。
可他来晚了。
只能见齐定胜最后一面。
而齐定胜任由短刀摆布,脖子都快没了,头还在,还特地去看了男孩最后一眼。
他张了张嘴。
“别害怕。”
李晓晓战栗着读出了他的唇语。
“那么——”
冬琉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将短刀拿起。
“地狱见了。”
而她捡起刀时,齐定胜,已完全消失在了刀尖。
“哥哥——!!”看见这幕,悲伤,瞬间冲破了恐惧。
李晓晓不再傻看着,扯开嗓子,泪如泉涌,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