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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街道上,青砖绿瓦、雕梁画栋。
已经近一个小时了,然而自己头脑清醒,指间,在那粗糙的石墙上划过,那粗粝的触感也不似作伪,看来,不是幻觉。
而刑域与街上的行人迥然不同的打扮,并未引来丝毫地关注。
那些行人大都低着头,步履匆匆,神情中,隐隐透着焦虑。
刑域试图向行人搭话,想要向路人打听现在的情况。
然而,那些行人却对刑域的搭讪毫无反应,几次尝试无果,刑域渐渐从拍肩膀,到抓住拉衣袖,再到向他们大吼,依然无果。
那些行人不会对刑域的动作有丝毫的反应,他们只是向前走去,就连刑域抓住一个青年男子的臂膀,那男子也只是目不斜视,推开刑域的手,便依然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刑域一眼。
松开手,茫然的看着那青年远去的背影,刑域不禁感到一阵头大——自己这一觉睡醒,到底到了个什么地方?
刚抓住那路人时,掌中传来的温热的血肉触感,那些人,显然都是活人。
那他们对自己视若无物,又是怎么回事?
刑域又试图凑向那些作交谈状的行人,想要从他们的交谈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凑到那些交谈的路人身边,他们的口中,传来的,却只是低沉的喉音,似沉睡之人的呓语。
街边的店铺的牌匾上,与现代字体有所不同,但勉强能够辨认出“药坊、客栈”之类的字样,那么,他们的语言,肯定与刑域所说的语言是同一个语种,即使有所不同,肯定是有一定的共通性的。
那么,这些行人反应,在刑域看来,就完全无法解释了。
心中一阵烦闷,一个壮汉迎面走来,刑域一拳向那壮汉脸上砸去。
面对迎面而来的拳头,那壮汉却不闪不躲,神色木然,脸上生生挨了刑域的一记重拳。
壮汉向后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刑域的那一拳,砸在他的正脸上,而即使刑域没有用全力,但以他现在的体质,这一拳下去,可不好受!
壮汉脸上,一个清晰可见的拳印浮现,两道血痕自他的鼻腔向下流淌,他胸前的衣襟上,一片猩红。
然而,那壮汉,只是木然地看着前方,起身,继续向前走去,点点猩红滴在地面的石板路上,血迹随着壮汉的脚步远去。
看向街道上那一个个神情木然中透着焦虑的行人,此时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强烈的时候。
而刑域的心底,一股寒意却是渐渐蔓延,后背上,也泛起细密的冷汗。
傀儡!这些人,给刑域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个无智的傀儡,无法思考、无法交流、没有情感。
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缓步向前方走去,而刑域因初到这古城中的惊奇而放在建筑上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这古城中那些诡异的居民身上。
而这仔细观察之下,更多的诡异之处,似沸水之上的水泡般,不停翻腾开来!
繁华的街市上,酒肆林立,酒肆中,座无虚席,然而,当刑域走近观察,却看见,原本应喧闹的酒肆,却针落可闻。
那腕上披着白巾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不时点头哈腰,作迎客状,然而,他面无表情,而他的面前,空无一人。
店中,座无虚席,然而,那满座的宾客,就只是坐在桌前,目视前方,一动不动,而桌上,空空如也。
走进店中,向柜台走去,柜台后,是个披着锦袍的富态中年人,应该是这酒肆的老板,他坐在柜台后,左手边,放着算盘,右手,握着一支短小的毛笔,手边,是竹简制成的个账本,嘴唇微动,似是念念有词地在计算着今天的营收。
然而,当刑域走上前,将他手边的竹简抽走,他却依然在拿着毛笔对着空无一物的桌板笔划记录着。
扬起手中的竹简,上面只有道道凌乱潦草的墨痕,却无半个字迹。
走出那个比墓地都要死寂几分的酒肆,在阳光下,刑域才感觉身上有了几分暖意。
在巷中穿行,几个稚子绕着一棵柳树互相追逐,本是一副天真烂漫的童趣之景。
然而,仔细望去,那几个稚子手舞足蹈地沉默着互相追逐,却面无表情,似是个无声的默剧。
走进一家民居,打眼望去,男耕女织,现世安稳。
然而,菜畦中,杂草横生,那男子就站在杂草堆中,站在原地对着脚下的空地一下下挥舞着锄头,若是去丈量,你会发现那男子每一次动作和幅度,都是一致的,就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而那女子,坐在上面空无一物的纺车前,摇着把手。
刑域摇摇头,走向院外。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诡异的古城。
沿着道路向古城的中心走去,权力中心在那里,如果想找地图,就得去那里。
依稀辨认出悬挂的牌匾上“县衙”字样,刑域无视门前的衙役,推开那朱红色的大门,向里走去。
穿过正堂,逐间搜索后堂,在一个挂着铜锁的房间旁,挂着写有卷宗二字的小木牌。
这小小的铜锁显然是拦不住刑域,用随身带着的铁丝轻轻一戳,铜锁就掉落在地上。。
跨过门槛,小小房中,仅有一个木制二层书架,上面摆满了竹简。
刑域伸手,向那刻着着《蓟县志》字样的竹简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