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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那无头的巨犬尸体。
过去了许久,猩红的鲜血还是汩汩从颈间的断面流出。
看着那尸体,眼前满是猩红。
而刑域颈间的红纹,泛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醒目的光芒。
刑域,感觉自己饿了。
不是肠胃间的饥饿,而是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每一丝肌肉,都在向刑域表达自己的渴求,都在对刑域齐声说——吃了它!
刑域的眼底,泛起一片血光,这具尸体里,藏着什么东西,而那东西,对刑域,散发着难以抵挡的诱惑。
那股难以抵挡的诱惑,就藏在,巨犬尸体里。
大步靠近那尸体,扬起手中的斩骨刀,顺着巨犬身侧的巨大伤口,疯狂地劈砍着。
铛铛的脆响传来,这是刑域手中的刀劈砍在巨犬那粗壮的肋骨上发出的脆响。
口中,唾液在急速分泌、胃液焦灼、肠道在蠕动,而刑域的劈砍也愈发狂乱。
就在刑域几乎要失去理智时,终于,肋骨被砍断,巨犬的胸腔从正中被劈开。
伸手用力一掀,像打开了一扇血肉制成的大门。
在被掀开的肋骨下,血肉纠缠,而刑域,伸出左手向那血肉正中间摸去,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不顾血腥,手掌穿过肺叶、气管,指尖,传来光滑的触感,这是心脏,对了,就是它!
伸手握住心脏顶端的血管,向外一扯,右手抄刀轻轻一划,一个硕大的、刑域双手堪堪合握心脏,落入刑域手中。
那阵阵令刑域无法抵挡的诱惑,自那心脏内部传来。
急切地将那硕大的心脏剖开,暗红色的血液中,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半透明珠子。
难以抑制的饥饿感和吞噬欲,在刑域手握那珠子时,被推向了顶点。
唾液急剧分泌,刑域已经无暇去分辨这东西能不能食用。
张口几乎是扑向手中的赤红珠子,一口吞下。
那珠子,入口却化为一道略带着血腥味的液体,自口中,穿过肠道,一路流向胃囊。
满足感、幸福感、喜悦感,自那珠子化为的液体在肠道中流动的路径荡漾开来,似乎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着。
刑域闭着双眼,浑身肌肉微微发颤,感受身体中的变化。
而刑域,也终于知道当初那颗黑色菱形晶体到哪去了。
之前,自己睡梦中,吞下的黑色晶体后,身体的不适感和力量增强感,也并非错觉。
而上次那颗菱形黑色晶体,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某些改变,而刑域还未发现自身有什么变化,但他隐隐感觉那变化是良性的,而且,自己的体质,可是实实在在的变强了一丝。
黑色晶体仅有小指的指甲盖大小,就让刑域的体质强了一丝。
而这颗红色晶体,可足有龙眼大,这让刑域不禁有几分期待。
倦意传来,刑域本就在爆炸中受了轻伤,又与那只巨犬对峙了许久,再加上刚才几乎失去理智般的狂乱劈砍,榨干了刑域的所有体力,而现在又吞了这颗红色珠子,他的身体需要消化这能量,他需要休息。
肯定不能待在尸体旁边,这片领地的统治者已死。
而爆炸的巨响,会引来其它掠食者的关注,毕竟,掠食者,都是投机者。
那爆炸和火光也许会暂时将他们吓跑,但它们,必定会折返回来。
必须先离开这。
拖着疲惫的身体,刑域从地上捡起已经微微卷刃的斩骨刀,现在单元楼里肯定是不能回去了,鬼知道这年龄刑域都大的楼经历了爆炸后,它的内部承重,已经崩裂成了什么样子。
旁边的单元楼墙体上,也有几道裂痕,显然,这给只有三栋并行的单元楼的小区,是待不了。
也顾不上去取他事先抛到旁边单元楼内装着衣物和食物的包裹了,托着沉重的脚步,刑域向小区外走去。
刑域所在的小区本就地处城郊,而他所租住的单元楼旁,就是一片低矮的平房。
随意找到一间房间,身体的疲惫与虚弱已经让刑域无暇去撬锁,直接侧身向那低矮的木门撞去,几次撞击,铰链断开,刑域整个人扑倒在地面上。
缓缓站起,潦草地瞟了一眼室内没有其他的生物,用身体抵住门,刀在右手边,这样有东西想进来,自己就会醒来并做出防御,刑域就这样靠在木门上沉沉睡去。
就在刑域陷入沉睡没多久。
他面前的事物突然开始微微扭曲,随着时间的流逝,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一个白点,从扭曲幅度最大的位置浮现,穿过那个白点,隐隐能看到其间有山川河流、亭台楼阁。
白光一闪,猛然间,便扩大成一个足有五米长、三米宽的竖状椭圆形光球。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光球无影无踪,刚才的一切似是一场梦境,然而,那低矮房间中,原本是刑域靠着木门沉睡的位置,地面和墙体上,仅剩下一个圆形的坑洞,似是一块被整齐切去的蛋糕。
脸上传来毛茸茸的濡湿感,“汪!”一声犬吠将刑域惊醒,睁开眼,慌忙向放在一旁的斩骨刀摸去,。
原来是一条杂毛土狗,正蹲在刑域面前,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刑域。
原本快举过头顶的刀放回身旁,长舒一口气,也无怪刑域太过紧张,毕竟,他最近遇到的狗,可都不怎么友好。
摸摸那土狗的脑袋,那土狗便摇着尾巴跑开了。
刑域这才发现不对,他不是用身体把门堵上了吗?那这土狗是怎么进来的?,扭头向后看去,木门完好无损,站起身,将刀装进背包,打开了木门。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刑域大吃一惊!
门外,是一片街市,已是正午,行人络绎不绝。
再看那些人的装扮:长衣宽袖、束腰及冠、布履革靴。
再看看街边大多是木制的亭台楼阁——这分明是古代。
只是,那街上行人虽然不少,但却十分安静,同行的人相互交流,只是偏着头小声交流。
行人大多都是脚步匆匆,脸上隐隐带着焦虑。
而且,几乎人人都佩着刀剑,就连那穿着襦裙的女子腰间,都佩着一把短剑。。
自己还没睡醒?那红色珠子有致幻作用?
带着满腹疑惑,刑域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