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决心

　　等驱逐舰赶到事发现场，除了几块漂浮的甲板外什么都没发现。
　　不多时，在附近徘徊的变异大白鲨开始攻击这艘驱逐舰。和之前的游艇相比，驱逐舰皮糙肉厚，变异大白鲨除了在船体上留下一排排牙印外，并没能给驱逐舰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快看！好大的鲨鱼！”一名在甲板上的水兵发现了异常。
　　其他水兵纷纷趴到栏杆后面观看，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块头这么大的鲨鱼，体型足以和大型须鲸相媲美。
　　“它在咬驱逐舰！我的天！这是疯了吗？”
　　水兵们对这头变异大白鲨不自量力的举动感到惊奇。
　　到后面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舰长直接命令水兵用速射炮将其打成筛子，这才彻底终止了变异大白鲨疯狂的举动。
　　事实证明在现代武器的强大火力输出下，再怎么凶悍的生物也不过是坨血肉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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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变异大白鲨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制成标本送到ZVRO研究，这是迄今为止人类发现的第一只因丧尸病毒产生变异的海洋生物。
　　如果连鲨鱼的都被感染了，是不是意味着还有更多的海洋生物已经被丧尸化了？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要不是巨齿鲨早已灭绝，我根本不会相信这是一头大白鲨，足足比正常体型大了二三十倍。”曼施坦因博士仰望着两层楼高的标本渍渍称奇。
　　“很可能是因为丧尸病毒导致大白鲨基因发生突变，使其像竹笋一般疯长；加之大白鲨在感染丧尸病毒后脑子里便会不断被灌输进食和攻击的讯号，两种因素结合起来才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一旁稍微年轻点的科学家弗雷泽说。
　　“你的意思是，”曼施坦因转过头来，“这种被感染的鲨鱼能不受控制的生长咯？”
　　“不不不，当然不能。任何生物的生长都会有一个极限阀值，鲨鱼也不例外。如果体型过大它们的骨架可能无法承受自身肌肉组织的重量，同时心肺功能也将不堪重负。”弗雷泽连忙解释道。
　　“当然了，眼前这头变异大白鲨或许还能继续生长，长到25米甚至30米跟蓝鲸一样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弗雷泽接着补充说。
　　曼施坦因扭了扭脖子活动僵硬的颈椎：“要是哪天人们出海碰见北海巨妖那样的怪物我都不会感到奇怪。这个世界已经完全乱了套，感觉就像是造物主对咱们开了个致命玩笑。”
　　“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这世上没有所谓造物主，难道不是么？”
　　曼施坦因一脸疲惫地耸了耸肩：“鬼知道呢？”
　　人在深陷绝望的情况下容易动摇自己一贯坚持的信仰，就连曼施坦因这样学识渊博的科学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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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科时间5月16日。
　　时隔一个礼拜，军部的工作人员再次登门造访瓦西里家。
　　这次他们特地准备了礼品以表诚意，包括一箱品质上好的伏特加、一箱牛肉干和五件熊皮袄。
　　没办法，眼下军方很缺像瓦西里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随着大批有指挥才能的军官要么战死要么逃亡，军部麾下的特种部队在经历数轮血战后早已十不存一，所以不论是让瓦西里率领特种部队冲锋陷阵、还是让他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都称得上是不错的选项。
　　“俄罗斯这么大就没有其他合适人选么？非犟在我一个人身上？”瓦西里苦笑道，倒了两杯红茶分别推给对面的两人。
　　“我们还在努力寻找，不过像你这么优秀且富有作战经验的宝贵人才目前还找不出第二个……事实就这么残酷。”其中一位工作人员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
　　“不可能。”瓦西里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之前那些优秀的特战队员哪去了？我记得有很多在近几年的海外反恐行动中战绩斐然，像赫尔佐格就曾在一间废厂房里独自干掉七名恐怖分子解救出了人质……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都特别厉害。”
　　“赫尔佐格死了。三天前就死了，死于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新型变异体之手。由于赫尔佐格一直以战斗英雄的身份存在于人们心目当中，他的死对于北极熊特种部队乃至全军上下来说可谓是沉重的打击。”另一位工作人员沉重地说道，“如今全俄的感染者数量保守估计有8000万，而我们的陆军士兵在经历一系列重创之后仅剩30万人，特种部队的损失更是惨重，现仅存的战斗力不足2000人。鉴于你之前有过统领特种部队的经验，你完全有办法在军队里边充当领导角色，军部少说也会给你个尉官的头衔。”
　　瓦西里一声叹息：“我倒不在乎你们会给我多大的职位，只要能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尽一份力。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我是有必要出马了。”
　　“很好，很高兴你有这觉悟。在来之前我俩对你以前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我知道你因为战友的牺牲心里一直有道坎过不去，这没什么，我们做军人的多多少少都会遭遇类似的情况。”
　　瓦西里点点头，部分表示认同。
　　“那好，既然你已经同意回归战场，我们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工作人员分别起身与瓦西里握手，“预祝瓦西里先生能够再现当年高加索战场上的奇迹，与诸位统帅一道带领我们勇敢无畏的军队最终战胜这帮该死的活死人。”
　　“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尽我所能竭尽全力。”
　　瓦西里笃定地说道。
　　从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做好为接下来的残酷战争做好随时赴死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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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解剖，ZVRO在这头变异大白鲨胃里发现几块被胃酸溶解得仅剩下白骨的二代变异体断臂残肢，据此推断这头大白鲨应该是吃了丧尸的肉才导致被感染了。
　　那么问题来了，自丧尸潮爆发到如今也才一个多月时间，就算有丧尸病毒推波助澜，普通大白鲨能在短短一个月长成巨齿鲨的体型？这已经远远超出生物学所能解释的范围了。
　　“这还不是重点。我们在这头变异鲨鱼胃里发现的丧尸残骸拿来跟现有的三种丧尸样本进行比对，发现它们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别，所以说这很有可能是二代变异体的又一个新分支，搞不好比前面几种更难对付。”弗雷泽拿着研究报告走到曼施坦因面前忧心忡忡道。
　　“知道了。”
　　曼施坦因的反应倒是很镇静，手上一页页翻着那本《近现代军事图鉴》。
　　“还有别的事情吗？”
　　弗雷泽被这么一问愣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今天的疫苗研究依然没有半点突破，如果有进度条的话，我们目前的进展度估计连5％都没有。”
　　“而且随着病毒无时不刻都在进化演变出新的分支，我们的疫苗研发难度也将越来越大。”
　　……
　　曼施坦因目不转睛盯着书中关于生化武器的篇章，看着看着，沉闷的眼眸里突然绽放出几分光彩。
　　“哈！我突然想到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