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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妄想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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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记事了,几乎每天都要重新认识宁子舒,宁子舒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一次一次的重复着自己的身份。
  她不记事了,却还残留着本能意识,每一晚宁子舒抱她时,她都会浑身颤抖着说不要。
  她不记事了,所以对宁子舒本能的畏惧、厌恶和排斥连装都不会装。
  细节往往比激烈的争吵更能逼疯一个人。
  妻子无数次的恐惧和闪躲让宁子舒的心日渐冰冷、落入深窟。
  但,也有一些让他微微回暖,比如下班后不再是冰冷的客厅,而是开着橘红色小灯看电视的妻子。比如她对自己时不时的歉疚和服软。
  ——“我总是记不清你……”
  ——“这有什么?”
  ——“我配不上你的好。”
  ——“甘之如饴。”
  ——“你早晚会厌烦我的。”
  ——“不会,这样子我每天都可以爱你一遍呀。”
  美好总是易逝的。也正是因为宁子舒日以继日的温柔和爱护,她的病症开始渐渐转好,这个喜讯让宁子舒害怕又期待:害怕她会想从前一样厌恶自己,又期待她会重新接受自己。
  昨夜,是风打雷劈的暴风雨夜,有人一夜不眠,有人梦中惊魂,有人忧思焦虑,有人心满意足。
  今日,晴空万里,风如缎云如絮,宁子舒打开了窗子通风,清新好闻的泥土味伴着花香幽幽入室,风吹纱帘满温柔。
  她不肯起床,或者说,她不想理会叫自己起床的人。
  “今天是怎么了?”宁子舒纵容的笑着,身上还带着做过早饭的饭香气,围裙也没摘。
  女人一声轻轻的“疯子”将他钉在原地,宁子舒的笑僵在脸上,破碎了,他有些难以呼吸:“你说什么……?”
  她缓缓坐起来,冻结的黝黑眸中充满嘲讽:“你真可笑。”
  宁子舒脸色倏地苍白了。
  男人脸上的羞困难看让她连连发笑:“够了吧?装好人装上瘾了吗?”
  宁子舒的心渐渐迷茫、渐渐阴凉:“我……”
  “随便了。”她毫不在乎,闭上了眼,嘴角讥诮笑意不落。
  *
  别逼我,阿栀。
  *
  新的矛盾尖锐而突然。
  “阿栀,你不该这样对我。”宁子舒似乎也变了,又似乎和从前一样。
  “随便。”她总是这样回答,漫不经心。
  随便是个多伤人的词语。
  ——“没了我,你活得下去吗?”有天下午,宁子舒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从前永远不会说这种话,他从前也不会对她笑得那样扭曲又阴鸷。
  宁子舒是个十足十的恶人,无关乎疾病。他本身就是个自私凉薄的恶人,是个妄想囚住一缕光的愚人。
  林栀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已经什么都没了,除了这条贱命。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宁子舒笑得邪佞可怕,说:“韩旭明一直在找你,你想不想见他?”
  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宁子舒点开手机的新闻,扔在她身上。
  那是一张车祸图片,没有司机的脸,但那只手上的红绳手链足以证明身份——那是她高中时为韩旭明编的。
  宁子舒笑说:“你猜这是不是意外?”
  她瞪大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面雾蒙蒙的只有他一个人。
  对偏执的飞蛾来说,玉石俱焚往往来的要壮烈、要幸福。
  宁子舒似乎没看到妻子迸发的恨意,整个人都陷入深远的回忆中,然后他说:“许久之前,你从我怀里接过第一束小雏菊,后来你在我怀里放下一枝玫瑰,后来你亲吻我的脸,却转瞬和别人接吻。”
  “我不可能……我不可能做那种事……”
  你怎么可以理所当然的否认呢?宁子舒看着她,无尽哀伤和悲凉。她僵直的身体不住颤抖,将将站不住。
  如此都留不住你。
  如此都留不住你……留不住你啊。
  【黑化,满。】
  *
  她再一次醒来,只看到了趴在床边双肩颤抖的男人。
  那么无助,他在哭吗?
  “你醒了。”他果然在哭,宁子舒抬起头,也不擦泪,任由泪珠挂在下巴半落不落,他泪眼朦胧,却笑容极大:“阿栀,我想了很久。”
  她不说话。
  “我想吃掉你。”
  她不说话。
  阿栀的心是冰做的,捂不热,那我就敲碎它,含在嘴里,吞入腹中,永远的和阿栀在一起。
  “算了。”宁子舒倾身,用力的吻了上去,半垂的眼中又落下泪来,泪里分明有爱的甜和恨的苦。
  久久后,他又颓然松开,坐在地上,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上面有笑容灿烂的漂亮男孩……
  “阿栀,我用了半生来寻找活着的意义。”宁子舒拉开抽屉,拿出了一针药剂。。
  “你不像任何人。”他留下这样一句话,轻柔的将针头刺进了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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