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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睛大得出奇,总是在随着车流和人来人往转动,我想从里边获得些什么,可当我的注视掉落在她的眼睛里,就被啮掉了。
  “喝——奶——茶——嘛——你?”隔着十米的距离,她攥着双拳在肋间,很认真地个字个字对我喊,喊个字小臂就晃动次,如果按下静音按钮,我会猜想她在喊:加——油——加——油——啊!
  “好啊。”
  “那——我——替——你——决——定——啦”
  我们手捧奶茶,走在离学校两公里远的步行街,外地来旅游的人第站往往是这里,名字取得古风古味,商家又很会使雇人排队之类的把戏,把旅客骗得不亦乐乎。所以这里人气茂盛,我们也乐于去这里,为的却不是有明确的目标去吃什么喝什么,单纯是厌恶商场里把人看的清清楚楚的灯,和,无时无刻不在打量人的导购。
  吃罢喝罢,我们去公园里逛逛,内有两座木质长桥,中间仅隔有十五米距离,初见未曾想,后来却觉得越发诡异,为什么这么布局呢?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设计师结结实实地使我困惑了。
  “我从这座桥走,你从那座桥走,我们只顾低头走路,如果不能在尽头遇上,我们就径直往前走好了,谁也不必顾着谁。”她在两座桥头的中间客气地对我讲。
  我表示可以,我们走上了两座桥,我不时用余光偷看她,她只顾低头慢走,未曾看我眼。
  在我对步伐的控制下,我们于桥尾遇见,她平静地看着我愉快地说:“走吧走吧!”
  于是我跟在她身后,闻着时有时无的风吹来的发香,她的酒红色高跟鞋笃笃有声,碎花连衣裙晃来晃去,纤细的足踝惹人怜爱。恰晚风和煦,切着实美好,使我有了抽烟的冲动。
  路过路口,我快步赶在她身前:“等我下,我去买包烟。”
  直到她觉得自己坚持不住,我们坐上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
  当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个穿红裙子的女生在操场上笑着转圈,每当她转到背向我的时候,总是很急切地超过身体转圈的幅度扭过头看我,她直笑,像是在渴望表扬。
  我们如既往闲聊,突然天,我说:“去我直喜欢的路上走走如何?”她表示没什么不可以。于是我们从学校惯常关闭的无门卫值守的侧门翻过去,外边是临河的条街,刚修建的,崭新且漂亮,其头是封住的待建设状态,但未见有施工车辆来往。先前出于好奇越过尽头栏杆去看了看,还带着那时刚买的奥林巴斯相机,企图发现片桃源并记录下来,谁知只是荒草杂生间杂旧衣服塑料瓶,最后只匆匆拍下了个在黄昏下闪着柔和的光的“禁止入内”的标志牌。
  这条路变成了我的秘密道路,除了跟随导航误入其中的汽车和钓鱼的人,没人会来。我曾经与好多位异性走在这条街上,白天看靠河的柳树,看粼粼清波,讨论站在漂流的树枝上的鸟,夜晚呢就看无边的夜色,在隔绝人迹与吵闹的这里感受微小的神秘与恐惧。
  三月的下午,路面蒸腾出雾气,我们走累了坐在路沿石上,稍稍出了点汗。
  “好想找个有冷气的地方坐坐啊!”我说。
  “那走吧。”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我们走向出口的时候,天气开始阴了,所有景物由色彩鲜明变成需要拿色卡对照才能描述它的颜色,或许要用上计算机来确定也说不定,反正切模糊做团,种末日即将来临的景象。我们取消计划,趁着还没落雨,又翻了回去。在校园内刚走两步,雨就来了。
  我们尽量挑树下走,能遮挡部分雨水。她步调变得很沉默,像拖着什么东西样,然后头插进了路旁公园的树林里,顾不上我穿着的白色帆布鞋,只好跟着过去。
  树叶落了不少,落在地上向天空卷曲,已经储存了湾雨水,鞋子湿了,裤脚湿了,种属于雨天的氛围由下而上附身了我,我也变得阴郁起来。她漫无目的地走,我也只好跟着漫无目的地走。
  “你先回去吧,我想淋淋雨。”
  “不行,你也必须回去,女孩子不能淋雨。”
  我是个注意用词精确的人,总是给别人最少的机会去感受我的恶意,现在想起来,我说不能的次数,比我吃辣椒的次数还少,但那次我确实这么说了,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她放弃般的叹了口气,看了眼我滴水的头发,继续漫无目的地走。
  “行了,回去吧。”她盯着远处的落叶说。
  此刻,我再也忍不住,抱住了面无表情的她,她的两只胳膊随着拥抱的幅度晃动了下。
  “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我抱了你,就不可能装作无事发生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前谈心的时候,我们清楚互相是不适合的,但都尚未下定决心甘当过客。
  “我喜欢你湿了的头发。”她说。
  我送她回到宿舍楼下,看着她拖着两条腿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点燃根烟,猛吸了口,回到了宿舍。
  晚上九点多,她发消息给我:下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彼时我刚从被雨淋这事实里挣脱出来,我讨厌下雨天。
  在楼底下的车库里,我见到了她,她还是那身被雨淋过的衣服。她盯着我的眼睛,抿了下嘴,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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