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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啸对穆这个观点并不赞同：“不是有了牵挂才有变得更强大的决心吗？”
大剑仙冷笑一声，回答道：“这样说确实没问题，为了身边的人确实可以坚实信心，强大自身。但更多是被束手束脚，永远不能真的遵循本心，只要有了牵挂，那么就代表你身上有了弱点，牵挂越多，弱点越多。”
“那你老人家真就孤家寡人活了三千年？”
“说是活了三千年，实际上，很长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有时候一打坐，上百年就过去了，最近一次突破，入定六百年。那次出关，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万仙赞叹，千神敬仰，我的仇家们…………”
眼见穆有没完没了说下去的势头，黎啸赶忙打断：“之前你说出来和我好好聊聊，事想聊什么？”
“你看我这记性，”穆恍然道：“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黎啸没出声，静待他的后文。
“无数年前有位大剑仙，名为青桑，微末出身，一人一剑独闯修真路，最后成为第一剑仙，实力是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人称无上剑仙。”
“我觉得他老人家可能是寂寞了，就去找了九个徒弟，分别传授了九种剑法，每一种都是他老人家的心血凝结，花费无数时间创造的，与现在的修真界不同，他老人家创造的剑法是集修炼，攻伐，破障于一体，哪怕放在今天也是独一档的修真法门。”
“他吩咐几名徒弟守好第九秘境，其他秘境也可以酌情出手相帮。”
“九位徒弟成长起来后，他老人家没过多长时间就死了。”
黎啸问道：“你说得这么厉害，那他活了多少年。”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无数年来，世界都没有出现过寿元超过万年的修士。”穆不满道：“你听完了再发问，别打岔，本来就没读过几本书，想好的词被你一搅和，全忘了。”
黎啸憋着尽量别让自己笑出声来。
在他的意识中，大修士应该都是读了很多书，见过很多事，走过很多路，就应该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
可穆却一再强调，大家生来都是普通人，谁都有各种毛病。
那想想也正常了，就像黎啸，他在进入社会以后，如果不是工作所迫，也不会去想方设法学习。
估计大剑仙也差不多，宁肯把时间放在看电视剧上，也不愿意丰富自身。想想也很合理，毕竟同样号称第一剑仙，学什么都不如一剑斩了来得实在。
嗯……自称。
暂时黎啸还没真相信这些话，等将来有机会去秘境，再好好打听打听大剑仙是不是在忽悠人。
穆接着说道：“师傅在世，徒弟们头上有人压着，也不敢把心里的阴暗面露出来，平时表现乖巧，背后却都有着自己的算盘，暗自在积蓄力量。”
“师傅死了，大家便没了束缚，有野心的人，一个个像脱缰野狗，不再受任何人控制，哪怕是被师傅指定约束其他人的大师兄也没用。”
“有人说，世间九大秘境，我们一共九人，师傅就是让我们一人统领一处秘境，碍于身份不好说而已。”
“对于这个论点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总之，最后只有三人愿意坚守第九秘境，其余六人都开始入侵其他八大秘境，并且暗中约定，如果大师兄出手干涉，那么大家就联手抵抗。大师兄也明白，就算他出手也无济于事，只好固守第九秘境，眼睁睁看着师弟师妹几人逐渐堕落。”
“又过了几百年，选择追随大师兄的三师弟想出了个计策。具体怎么实施的我给忘了，当时听得太入神，给睡着了，总之就是他挑拨了两人与其他四人为敌，双方不断摩擦后，开启了一场大战，史称………什么来着，当时师傅还说要我记住来着，又给忘了，反正挺有名的。”
黎啸满头黑线，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就当个修仙故事听听好了，毕竟大剑仙嘴里吐出来的话，有几句靠谱也说不准。
但从他的语气和讲述角度来看，这件事有可能与他有些关系。
“反正结果就是双方两败俱伤，一共六个人剩下三个。”
“大师兄实在不愿意见到师兄弟相残，让三师弟劝大家回到第九秘境中，不要再发起争端。”
“这时候，三师弟的獠牙露出来了，他居然以一人之力，收服了三位师弟师妹。这样一来，局势又变了，大师兄这边只剩两人，三师弟那边却有四人。”
“三师弟的野心比另外六人更大，他想统一修真界，以当时的局势来看，只差搬倒大师兄这座山。”
“双方再次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征伐，大师兄选择一让再让，几乎被逼到绝路。”
“最后大师兄发飙了，以一人之力，单挑四位师弟师妹，战而胜之！众人这才知道，大师兄是唯一获得师傅真传的人，自师傅去世以后，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剑仙。”
“不过他也在那一战中伤及根本，不久后同样陨落了。”
见穆停顿下来，黎啸问道：“故事就讲完了？”
“还没了，中场休息不懂？急啥，还没讲到我。”
黎啸：“………”
“后来……”
黎啸一听语调不对，立即说道：“您老人家能不能长话短说，有些细节什么的就不用太详细了，以后慢慢聊也来得及。”
“臭小子，别打岔，待会儿又给忘了！”穆说道：“至此，九位剑仙，其中八人陨落，只剩个小师弟还活着。哪怕他还活着，也没人再见过他，有人说隐居了，有人说带着无上剑仙的传承隐居了，有人说他对一切心灰意冷，选择自杀了，总之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大剑仙突然话音提高八度，声量陡增：“其实那个老混蛋呆在第九秘境压根没走，成天和人赌博，在烟花之地流连忘返，欺负弱小，以收保护费为生。”
黎啸抓住他话语中的关键词：“仙界也有那种地方？”
“有买卖就有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