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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感觉到饥饿的天舒自然是先找了一个已经营业的卖包子的小摊，用那块灵石买了三个包子，然后将摊主准备找零的所有下品灵石都换了过来。
友善的摊主还免费赠送给他一块破布，将那些下品灵石包起来，方便天舒携带。
天舒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卖衣服的店铺，大清早开门的店铺本来就少，加上天舒对周围的不熟悉，没有买东西的经验，他转了很多圈才辨认出哪个标志是服饰铺的意思。
用剩余的大部分灵石买了一套粗布衣服，换上之后的清爽差点让天舒舒服的呻吟出声。
犹豫了很久，终究是没有舍得将带着一股异味，还没有干的衣服扔掉，而是买了一块大一点的粗布，把快破碎的衣物包起，简单地打一个结背在身上。
接下来，天舒不得不为接下来的日子做打算了。
他只知道这里叫马癸郡，至于怎么走过来的，他完全没有印象。该怎么回到自己原来生活的小村子，他更是没有一点头绪。
也不知道柳爷爷他们现在在哪里……
漫无目的的逛了很长时间，走了很远的路，随着太阳的升起，街道上也开始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天舒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马车，部分人也会不甚在意打量他一眼，更多的，是街边小贩热切地招呼着他买东西，当然，那些小贩们热情地招呼着所有路过的人。
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景象的天舒穿梭在人群中，暂时忘记了他是一个人的孤独，对每个对他打招呼的人予以微笑示意。
“热乎的包子嘞！刚出炉热乎的包子！”
“茶叶蛋！”
“清汤面！一大碗只要一粒儿灵石！”
……
因为时间还比较早，街上叫卖的都是一些吃的，吃饱了的天舒对食物暂时没有了兴趣。
目光继续四下打量着，天舒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原来村子外的世界是这样的。
“李老头，看了那么久，来试一试嘛！”
一道粗犷的声音中带着诱惑道，“你要是把我这棋破了，我身上所有灵石都是你的！”
“呵，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自认为有几分棋力，但是脑子还好使。你这残局，看似红方连续弃子可以绝杀，但都是假象，现在的双方杀机四伏，诡秘异常，以老头子我现在的水准，还做不到破解这残局。”一个白胡子老者捋着自己的胡须缓慢摇头道。
“试试吗？不试试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放弃地继续勾引。
残局？
天舒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词。
脚步顿了片刻，天舒扶了扶背后的包着破旧衣服的包裹，转身朝声音传来的那个街道走去。
只见在一处早餐摊旁边，一个壮硕的中年汉子坐着一个小凳。
他的面前，铺着一块四方的陈旧白布，四角用石子压着，防止被风刮起。
白布是一副用红色线条勾勒出的棋盘，看有的地方红线粗细、深浅不一，应该是用了很久，线条被磨掉之后又添画过。
此时棋盘上棋子并不完整，红方棋盘上还剩八颗棋子，黑色方有六颗，从棋子的布局和棋盘上所剩的棋子来看，这显然不是正常下出来的残局，而是人为的故意摆出来的。
江湖残局！
从柳爷爷那里学习，对象棋有着还算比较深刻了解的天舒一眼就判断出来。
残局的摊主见李老头不受引诱，转而把目光投向四周，寻找着目标。
这条街道人不算多，围在中年棋摊前的也没几个人，除了那个李老头，还有一个同样花白胡子，头发稀疏的老者，另外有两个看热闹的年轻人，再者就是没什么生意的早餐摊的小贩，同样也偶尔瞟一眼棋局，但是没有一个人坐到中年壮汉对面，尝试去破解。
李老头和旁边的老者看着棋局，都是一副深思的表情，两个青年人则是在嘀嘀咕咕讨论着，那个摆早餐摊的小贩早就对棋局失去了兴趣，但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老头他们。
“哎，小子会下棋吗？”见天舒径直朝这个方向走来，以为是过来卖早餐的中年壮汉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对天舒问道。
天舒听到中年壮汉的问话，目光随意地从棋局上移开，抬头看向中年壮汉，迟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中年壮汉似乎是随意一笑，“哈哈，要是你不会下棋就奇怪了，除非是傻子，要不哪有不会下棋的。”
“小子，看到我这个残局没？你只要赢了我，就能获得一块下品灵石！这么大的！”中年壮汉说着，像变魔术似的手里出现了一块比掌心略小的灵石。
天舒看着中年壮汉手中的灵石，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中年壮汉显然很满意天舒的反应，像变魔术似的把手中的灵石消失，继续道：“只要你少吃两个包子，就有可能获得那块灵石。”
“嘿嘿！两个包子？才一粒灵石，这样的话我可以试试！”李老头笑道。
“这是小孩子的价格，你们想来，一次半块下品灵石。”中年汉子道。
周围的几人听了中年壮汉的话，都是带着莫名笑意摇头，重新按耐住上去一试的冲动。
“小子，机会就这一次，明天，不，下午没准我就不来了，来！坐这，看一看，试一试，赢了的话你就可以去酒楼吃顿好的。”
天舒听着中年壮汉的话语，再次看向那副残局。
‘车’下去直接将军不行，黑棋有‘炮’看着，弃子让位……也不行，这是假象，弃子一开始看似可以胜利，实则不然……
看着少年看着棋局陷入深思，大家都没言语，只是中年壮汉的嘴角，若有若无地露出一丝心计得逞的笑意。
越是推下去，天舒眉头皱的越紧，残局复杂到有些难以想象。
天舒暂时推理出来的最好的结果之一就是和棋。
在中年壮汉忍不住要开口提醒他之前，天舒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转而问道：“那和棋呢？”
“和棋？那自然是不算你赢了！”
不算我赢，那就是相当于我输了。
天舒有些犹豫，其实他还有一些思路，但是还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那，我先来试一试！”天舒终究是忍不住内心的冲动，这其中不仅有灵石的吸引，还有那个残局对他吸引力。
“好，那就不能反悔了，你先出一粒下品灵石，如果你赢了，便可以得到一块下品灵石，但是如果你输了或者平局，那我只收你一粒灵石。”
“额！”天舒从兜里摸出一粒灵石，蹲下身放在白布棋盘上。
“先说好了啊，每步棋思考的时间不能超过一次沙漏！否则算输！”中年壮汉指了指天舒先前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物品。
只见中年壮汉把那个沙漏翻了一下，上面漏斗似的容器里的细沙就开始往下流，细沙汇聚成一条线，下漏的飞快。
“小子，赶紧下吧，沙子漏完你要是还没走棋你就算输了。”中年壮汉“好心”提醒道。
“奥！”天舒按着刚才的一个思路走出了第一步。
嗯？见到天舒走出第一步，中年壮汉眉头剧烈地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