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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不明走出石屋,看到了苏至就放心了,看来自己暴露的时间不算太早,应该是黑牙商人认出了自己。好在自己这一路和苏至保持这距离,剔骨党众人没有怀疑到她。
厉不明出门就朝着侍卫大喊到:“我的剑呢?”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然后苏至说到:“在我这里呢。”
“暴露了?”
“嗯,他们在造骨人,剔骨党装扮成商队要围攻慧炬院。你马上去黄沙城把事情告诉张渡边,让他在盛天山脚下严加排查,拦住剔骨党的后续部队,然后取回我的斗笠,斗笠中内沿下面有慧炬院的标志,拿着我的斗笠去天封国找侍卫总管萧克用,他会带你去见萧克爽,让天封国派兵支援慧炬院。”
苏至点点头,眼神中充满担忧。
“拿到了就走吧!去晚了恐怕连尸骨也找不到了。”老人又露出了黑牙,笑着看着厉不明,苏至赶紧低了头,避免和他有眼神接触。
几个骨人装扮成雇佣兵的样子,黑牙老人继续装扮成商人,剔骨党和厉不明也装扮成了商队里的劳工。随便往箱子里装了一点兵器,一行人踏上去去慧炬院的路。
盛天山上厉不明望着黄沙城的方向,心里很是担心苏至,不知她能否顺利,天封国的军队能否如约而至。
路上厉不明思考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总感觉还有不知一股力量牵涉其中,审问五师叔的是什么人,漆水矿又在哪里,邱树森又在这些事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所有的疑虑深深的困扰着他,前路会是如何,而现在他只能把所有事情抛之脑后,救师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下了盛天山就是天封国国内,沿着翠峰河而上走一段路程,然后向西深入到群山之中就是碎骨峰。没离着碎骨峰近上一分,厉不明的心就忐忑一分,前面要面对什么样的场景不得而知,如果天封国的不对赶到,而厉不悔没有逃脱,那他又会被怎么样。大概是会死吧,慧炬院人不怕死,但终究也无法接受死在自己人手上。
剔骨党人多么都没有见过这么茂密的丛林和如此多的飞禽走兽,空气中是一股青草味,不用带面具口罩,他们大口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贪婪而享受。他们嚷嚷着等着事成以后要把这里据为己有。是啊,一个美丽的地方,就是不知还会美丽多久。
上了碎骨峰,慧炬院就在眼前,院外围满了人,一天通往后山的路,几位厉不明的师兄和厉正兴正守在木桥的一头,就连厉小双手中也握着剑,眼里满是坚毅,她看到厉不明,先是一阵惊喜,继而眼神有变成了失落。厉不明看到五师叔已经接了一条机械手臂,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他同样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厉不明。
走进主院,大堂在也围满了人,剔骨党这次来的人很多,还有很多部队从各个据点出发,陆续赶来,不知是因为慧炬院的人不好对付,还是因为要运送的物品数量太过巨大。
厉不明推门进屋,师父厉天风面南而坐,厉不悔现在堂前,厉不明还有很多师兄弟曾经很多次现在这里接受师父的训诫,厉不明多么希望这一次也是如此。
“徒儿拜见师父。”
“正风掌门别来无恙?”说话的是跟随厉不明进来的黑牙老人,厉不明没想到他和师父早就认识。
“原来是你。”厉天风没有看厉不明,而是看向黑牙老人。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也会对他造成误会。
“正是在下,和掌门上次在萧克爽那见过之后,一别也有十几年了。”
“没想到你也参与此事,看来天封国内也不太平。”
“老朽不为萧克爽做事已经多年,天风掌门莫要错怪。”
厉正风说:“无妨,你为谁做事已经不重要了。”说完转头看向厉不明。
“不必劝了,你俩都是我看着长大,你们自然也知道为师的脾气,动手吧。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能去的了后山。”
“师父!不要执迷不悟,师公他早已运筹帷幄多年,现在天下大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我还有师公继续做我们的师徒难道不好吗?”
说话的是厉不悔,果不其然,他被厉风海说动了。
“当年厉正深掌门早就知道,骨人不是可以被天火所消灭的,这幽幽黑骨早晚有一天会被人觊觎,所以他将这些骨人之骨收集起来,命慧炬院世代看守,只不过他没想到,觊觎这份力量的居然会是人类,而且还是慧炬院的人。”
厉不悔说:“师公也是为了天下苍生,长痛不如短痛啊师父。”
“慧炬院的职责在此,莫要多言。”
厉不明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对黑牙商人说:“看来战斗已经在所难免,让我们师徒最后好好说几句话。”
黑牙老人一笑,缓步的退出了房间。
“师父,徒儿有一事要先问不悔师弟。师弟,你可知道在黄沙城里攻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不知!”
“五师叔被剔骨拷问骨人的秘密,老掌门自然知道骨人的秘密所在地,那一定是其他的势力在背后查询这件事,师弟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师兄,任他是什么人,在这大势之前又有什么用呢。”
“那师弟为何有自己诈伤折回去见张渡边呢?”
“怕五师叔受伤,五师叔身有残疾,我是去找老掌门的踪迹的,带着他难免是个累赘。”
“那又是谁告诉你的张渡边知道老掌门的踪迹?”
“被擒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师弟不觉得一切太巧了吗?他们对五师叔严刑逼供,五师叔没有招,但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你不知道这个秘密,所以趁机让你逃脱,然后告诉了老掌门的事情,你难道不奇怪,你再回黄沙城为什么没有人继续追捕你吗?”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自然也是为了这幽幽黑骨。”
“他们要这些破骨头做什么?他们也没有生产骨人的技术。”厉不悔惊恐的问到。
“这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你和老掌门都被人利用了。”
厉不悔定了定神说到:“不管了,只要我把这黑骨运回去,骨人一出,管他什么势力,都只要被消灭的份。”
厉不明现在想的是尽量拖延时间,自己一行人本来就没有苏至一个人脚力快,只要苏至顺利到达天封城,只要一天的时间,增援部队就一定会到。
“师弟,今天时间已经不早,还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到明日再说,我今夜也可以好好劝劝师父。”
厉不悔没有说话,似乎是自己不能做决定,他颔首走出房门,门外传来一声“不行,以免夜长梦多。”是黑牙老人说的,厉不悔又和他争吵了一会,然后又走进屋内。
“师父,师兄,今夜是最后的机会,明天一早不管结果如果,剔骨党也会冲杀进来。”说完又一颔首,转身走出了房门。
夜里,房间里灯光昏暗,厉小双眼含着泪送来了饭菜,悠悠地看着厉不明,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但始终也没有说出口。依依不舍的走出房门,一步一回顾。
“不明,有事就说吧,现在外面没人,一会可就不一定了。”
“师父都猜到了?”
“我怎会不知我徒弟的脾气本性,不光是你不会背叛慧炬院,就连不悔也万万不会。”
“师父的意思是小师弟是诈降?”
“不悔看似考虑问题简单,实则胆大心细,可你我最好不要戳破,以免他有所顾虑。陪他好好的演这出戏。”
“师兄弟这么多年,看来我还是不够理解不悔。”
“既然你能为了不悔的安危深入虎穴,不悔何尝不是可以为了你我的生命付出一切呢。”
“那既然如此,师父为什么不暂且交出黑骨,也可以让不悔可以做好后面的事情。”
“一码归一码,我知你们品性,厉风海又岂不会不知我的品性,我如果投降,那恰恰会毁了不悔的计划。”
“可师父,明天一早剔骨党的人就会杀进来,到时可怎么办?”
厉天风闭上了眼睛说:“就是这场戏更逼真一些吧,一切都结束之后,慧炬院我想交给你掌管。不必再收徒了,不应该再有小孩子受我们当年所受之苦了。”
厉不明眼含泪水,现在的师父更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原来这么多年的严苛教育师父一直都知道他们的苦,可是慧炬院的规矩必须执行,每一个小孩子被训练致死师父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呢。
“师父,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厉不明把黄沙城封锁边境和天封国支援的事情告诉了厉正风,可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把时间拖延到明日中午十分,那时慧炬院全体人坚守后山的话,或许可以等到天封国的救兵。苏至你可千万要成功。
两人停止了交谈,一会房门被打开,是厉不悔。厉不悔看了看厉不明又看了看师父,话到嘴边却没有说。突然他拔出剑,指向了厉不明。
“不悔,不用顾忌,我知道你来的目的。”厉天风说道。
“原来师父一直都相信弟子。我开始还担忧师兄会耽误我的大事,他来的时候,我正要把事情和盘托出,劝师父假降。”
“不悔长大了。”厉天风说的满是深情。
“不悔师弟,即便是演戏,师父也不会降的,师父降了就代表你也暴露了,厉风海深知师父秉性。你要调查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查清漆水矿的下落。”
“漆水矿?”厉正风惊喝到。
“是,师父,寻思者发现了大量的漆水矿,部分提供给剔骨党做成兵刃,贩卖给了联合城邦。”
“看来这场浩劫在所难免,不悔,不明,大义之前千万不能顾忌私情,你俩一定要查出实情,伺机把这害人的东西全都毁掉。”
“师父,可你...”
“莫要多言,否则为师只能当场自尽。”
“师弟,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只要明天我们坚持到傍晚,天封国的援兵就会赶到。”
“如何能坚持到傍晚?”厉不悔问。
“我还需仔细考虑。”
厉不悔忧心忡忡的说:“我也回去考虑考虑,但我保证我不会任由慧炬院的任何一个人被害,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大义什么的离我太遥远,师父,我意已决,先退下了。”厉不悔走出房门。
厉不明看向厉天风,此时的厉正风已经老泪纵横,他第一次看见师父哭,印象中的厉正风就像是一部机器,情感从来不外漏,心事不会向任何人说,看来五师叔总是叫他假正经是有原因的。
“不明,去木桥那看看吧。”
厉不悔去看望了还在木桥上守着的厉正兴等人,很多师兄弟不知道慧炬院有难,还在外执行任务,此时的慧炬院也仅仅有不到十人。
明日与厉不悔应该会有一战,既然如此,他便已经做好了与慧炬院同生死的决心,诈降的事情也就不必隐瞒。他向厉小双解释了很久,厉小双才相信他,破涕而笑的冲到了他的怀里捶打了好久。厉不明打量着木桥,心里有了答案,如果明天决斗之后,慧炬院杀到后山木桥的另一端,砍掉木桥的话应该能争取一点时间。从别的山脊绕过来大约也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师父强调了木桥大约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可是这两个小时能否坚持到天封国的军队到呢。厉不悔望着夜空,群星好像组成了苏至的模样在朝着他笑,也许是太怕她失约了吧,厉不明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