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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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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不明提着剑,转头走身后的奴隶,奴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傻,颤抖着看着厉不明,眼里满是哀求,挥动宝剑,奴隶的镣铐应声而开。
  厉不明收起剑,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女孩现在已经勉强能站起来了,不做奴隶了心态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本来身上衣物就不多,加上厉不明的眼光,女孩害羞的跑到了奴隶商人的包裹里,找到了一身灰色的衣物,套在了身上,这个举动也给一众奴隶提了醒,除了几个骨人奴隶早已经逃之夭夭,几个人类奴隶冲到尸体上,搜刮着任何有用的东西。
  厉不明抬头看着漫天黄沙,自己第一次去黄沙城,也不知道方向,就问一种奴隶有没有知道的,奴隶们全都摇了摇头,之前被女孩救过的奴隶颤微着身子爬起来说:“我们本来是天封国的奴隶,被自己原来的主人以几桶葡萄酒的价格卖到了黄沙城,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黄沙城我们更是不敢去。这位英雄也请让我们回天封国吧,我们必将你的事迹流传下去,巨石下的天神。”
  厉不明从奴隶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之后就再也没去听他说什么,眼下,只有朝着商队原来的方向走了,他拿好自己的行囊就又重新出发了。
  走了一会,之前那个女孩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在意,可能她也想去黄沙城吧,毕竟回到天封国也是奴隶,在这里也是奴隶,既然做了奴隶了,在熟不熟悉的环境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走了一会,风变小了,黄沙逐渐散去,陆地也不在是沙子,变成了戈壁,厉不明依旧看不到黄沙城的影子,那个女孩依旧远远的跟着他,他坐在地上懊恼,自己应该回到盛天山等另一队商队一起来的,这种情况下,自己很容易命丧于此,白白耽误了功夫,不悔还等着自己去救。
  正在他烦恼之际,女孩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厉不明没好气的说:“有事?”
  非常不礼貌的态度让女孩也非常不舒服,之前的厉不明不是这样,大概是因为正心烦。
  女孩说:“你走错路了!”
  厉不明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认识路,我之前问的什么你怎么不说?”
  女孩回答道:“我恨不得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
  厉不明气不打一出来,自己救了她,她不感谢自己还要扣他眼珠子。厉不明已经忘了自己盯着人家女孩看了好长一会。
  厉不明指着前方问:“这个方向不对?”
  女孩背着手在他眼前走动着。说到:“对是对,只不过前面有驼背兽,需要绕路。”
  驼背兽厉不明之前跟着师父远远地见过一次,血盆大口,坚硬的皮甲,自己的剑鞘就是用驼背兽的皮制成的。
  “还请姑娘带路。”厉不明显然不想和驼背兽打交道。空气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咱俩这扯平了,如果我带你去了黄沙城你就算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逻辑虽然无理,但是一时间厉不明无言以对。
  女孩伸出手掌继续说道:“给我钱,我就带你去。”
  厉不明本来自己就不宽裕,哪里有钱去给她。
  女孩看厉不明为难,收回手又说到:“不给钱也可以,进了城你要替我杀一个人。”
  厉不明自然不会随意杀人,他问:“什么样的人?”
  女孩转了转眼珠子说到:“剔骨党的坏人。”
  两个人就这样达成了交易,既然是剔骨党的人杀就杀了。
  黄沙城处于东部荒漠的最南端,此地虽然名义上属于联合城邦,但因为城主张渡边不问世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态度,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间谍之城,天封国,联合城邦,就连剔骨党都在此地有着情报买卖的生意,这些操作在制度森严的天封国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在这里却可以,此外,虽然环境恶劣,但这里也是各个势力的贸易中心,城主张渡边也从中吃够了好处,所以这里更像是一个中立城区。
  厉不明没有受到严格的检查,厉不悔和厉天道的遭遇让他格外的小心,但他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即使在这种杂乱之地,他的装扮也足以引起他人的注意,城里建筑错综复杂,除了中间一条通往城主塔的大路,剩下的都是一些小道,不像天封国城市的建筑那样,从城门到城主塔建筑由高到矮,由简陋到豪华,黄沙城的建筑没有什么规律,整个城市都可以看成一个贸易区,交易在哪里都可能发生,沿着城墙是一排排的风力发电的风车,为这个城市提供电力。
  厉不明来到酒馆,一是想喝一杯,二是这里消息灵通,如果有“厉”姓人来过这里,打听打听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酒吧是一个圆形的建筑,老板和柜台在中间,座椅和地铺沿着内墙陈列,桌子上喝着酒水,吃着小吃的一般都是歇脚的商人或者各地的使者,也就是间谍。躺着或坐在地铺上的是各个种族的雇佣兵或者寻思者,手头拮据又不知下一份工作什么时候到来,他们只能坐在这便宜的地方等着自己的机会。
  厉不明来到吧台,说是吧台其实也就是一张破旧的桌子,老板的身形魁梧,左眼自上而下有一道疤痕,左眼已经失明,眼珠都是白的,厉不明看伤口觉得这应该是火蜘蛛的杰作。
  “老板,一杯葡萄酒。”厉不明说到,原本嘈杂的环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向厉不明射来,目光的来处不是雇佣兵,而是那一个个假冒商人的间谍,慧炬院的人来到此地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
  酒上来了,厉不明还没来的急端起酒杯就被随从而来的小姑娘抢了过去一饮而尽,惹的周围的人哄然大笑,厉不明只能招呼老板再要一杯。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问老板:“老板打听个事情。”
  老板低头不语,依旧忙着手里的活。
  “半个多月钱,有没有两个和我一样装扮的人来过此地?”
  “没有”声音是那么冰冷。
  小姑娘朝着厉不明使眼色,厉不明虽然极不情愿还是从包裹里掏出了一些贝克(游洲的通用货币,在外族统治期间就已经流通,外族人撤离后只在人类群体中流通)。谁知那老板连看都不看,厉不明只好不断地加码,但始终没有引起老板的注意。
  小姑娘不耐烦的翻动着厉不明的包裹,尽是一些衣物和一些战斗辅助道具,一把奇特的匕首引起了她的注意,匕首很简单,一根圆柱体的刀柄镶上了一根尖刺,这样的匕首只能用来刺却不能砍,这是厉小双用厉不明带回的火蜘蛛的前腿做的,厉不明觉着好玩就一直带在身上,可从来没用过。
  姑娘拿出了匕首,酒吧老板注意到了,连忙过来问:“火蜘蛛的爪子?”声音不再那么冰冷,但却充满恨意。
  厉不明回答是,老板拿过了匕首,一边把玩一边说:“有个比你小的慧炬院人来过,个头比你矮一点,眼睛很大,额头上有一道伤疤”
  正是厉不悔。
  “他在哪里?”厉不明急切的问。
  “出城去了,来这里打听了一下剔骨党的据点就出城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在追他吗?”
  “当然没有,他虽然表情急切,但是没有任何人追他。”
  厉不明有点糊涂了,厉不悔是怎么脱的困,为什么会如此从容的在黄沙城内闲逛,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也许只能找到厉不悔亲自问问了。
  厉不明又追问到:“这附近有剔骨党的据点吗?”
  “我当然不知道,剔骨党除了在漠南有据点,在黄沙城附近从来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然不早就被张城主剿灭了?我的妻儿就是被剔骨党杀害的。”说完老板看了看酒架最上面的一个坛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坛口用蜜蜡封的死死的。
  厉不明猜这应该是他妻儿的血肉,这也是剔骨党唯一能留下来的东西。
  酒吧老板的眼里已经泛着泪光,厉不明虽然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没有继续开口。
  这时,一个佝偻着身子,商人打扮的人来到厉不明身边。他贪婪的看着厉不明身边的小姑娘,咧着嘴笑了笑,厉不明能看到他那一口的黑牙,门牙还少了一颗,厉不明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但是他的话又让厉不明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我知道厉不悔去了哪里!”
  正在厉不明要发问之际,酒吧在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大量的脚步声,还有兵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黑牙老者听到有蜷缩到了墙边,酒吧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拿着长戟的士兵一左一右站好。过了一会,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人走了进来,相貌威严,神态凝重,胡络腮胡粗犷的生长在两边,但还是能隐约看出他的一个嘴角受过严重的伤,有一片难看的疤痕。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在寻思者,厉不明进酒吧时注意过他,因为他背着一把长长的朴刀,而寻思者的武器一般是一把短剑加上一把弩。
  酒吧里的人都低着头把右手放在心脏位置,齐呼:“城主!”
  来者正是黄沙城主张渡边!
  张渡边看了看厉不明,又看了看厉不明身边的姑娘。
  “静安!跟我回家。”
  他叫的是厉不明身边的小姑娘,厉不明看了看她,被叫做静安的小姑娘正低着头,眼含着泪水,五官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双拳紧握。从嘴边艰难的蹦出了几个字:“给我杀了他!!!”
  她是说给厉不明听的,看厉不明不为所动,她恶狠狠的看着厉不明,双手指着张渡边又说了一遍:“给我杀了他!!!”
  厉不明很尴尬,自己哪有这种能力在黄沙城里杀了黄沙城主,何况,张渡边是否与剔骨党有关系还在调查之中。
  张渡边示意手下人,两个士兵走上前来架住了小姑娘,小姑娘因为愤怒也没有做任何反抗。
  厉不明把剑一横,挡住了士兵的去路。厉声问到:“你们要做什么?”
  突然,带着朴刀的寻思者一个垫步冲了过来,后背的朴刀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手上,对着厉不明的面门就是一个下劈,动作之快令厉不明也望尘莫及,好在厉不明生平遭受过无数次突袭,就连动作更快的夜妖,厉不明也没有放在眼里。
  厉不明向一边躲闪,还没落好身位,朴刀已经把他刚才坐的凳子劈成两半,厉不明向下推出右手的剑鞘挡住寻思者向上的一刀,左手拔剑向前刺入,厉不明显然低估了寻思者的力量,虎口发麻,剑鞘已经被打飞,但是长剑已经抵住了寻思者的胸膛。飞出的剑鞘打在了酒架上,险些把带着“奠”字的酒坛打碎。
  厉不明看到寻思者的手,不是人类有血有肉的手,反而泛着银白色的光泽,这是一条机械手臂。机械手臂在狂热的寻思者中很常见,这是一种外族科技,正是寻思者不断探索外族遗留科技的成果之一。更有甚者,他们把自己的四肢卸去,装上带有科技力量的机械四肢,来追求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量。这种做法在某种程度上和剔骨党相似。
  “够了!”声如洪钟,回音响彻酒馆里的每一个人,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张渡边。
  “慧炬院的人还要管我的家事不成!”张渡边指着姑娘说“这是我的女儿张静安!”
  厉不明疑惑地看向小姑娘,小姑娘此时已经从愤怒中恢复,挣扎开士兵的束缚,夺过酒吧老板的火蜘蛛匕首向张渡边刺去,张渡边没有闪躲,匕首刺入了他的腹部,尽管张渡边没有躲,但匕首也只能刺入分毫,厉不明惊叹张渡边的身躯已经锤炼的如此坚硬。
  虽然没有刺入很深但还是有血流了出来,张静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颤抖着喊:“你怎么不躲。”张渡边和蔼的摸了摸张静安的头说:“走,我们回家。”
  “哎!”厉不明打断了他们这温情的一幕。
  张渡边立马有眉头紧锁,那个寻思者也重新做好了要攻击的准备。
  “那是我的匕首。”厉不明说。
  “现在是我的了!”酒吧老板补充道。
  厉不明连忙又说:“我的意思是那帮匕首我淬了我们慧炬院的毒。”
  张渡边冷冷的说:“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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