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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抹晨曦照耀在沃尔塔瓦河上时,劳伦斯第二次从床上爬了起来。自打洛比和她算了一笔账后,她就辗转反侧,折腾了一晚上也没休息好,满腔苦闷和惆怅让她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更痛了。
莉奈还在飞艇控制室里聚精会神的翻着一本笔记,劳伦斯来到了她身边,俯瞰着大地,小声叹了口气。
“醒了吗?再去躺一会吧,麦斯先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运动。”
劳伦斯刚想摇头,就想到了什么,便点点头,有气无力的答道:“我出来透透气,看看风景,一会就回去。”
这理由未免也太蹩脚了些,飞艇一共就四个房间,不到五十平米,连翻跟头的地方都没有。况且要是单纯的想看看地上的风光,劳伦斯完全可以坐在床头透过小窗去看。所以,莉奈马上就明白了劳伦斯的意图,也许她只是想做点什么排解郁闷吧。
“其实我们…”莉奈抿抿嘴,把目光集中在笔记本上,小声说道:“其实我们收费没那么夸张,五万金币,足够了。”
“一码归一码,你们帮了我,获得一份应得的奖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会想办法弄到这笔钱的,给我点时间,这事并不难办。”劳伦斯顺着莉奈的目光看向笔记本,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麦斯先生的笔记本,上面记载着许多旁系的法术。”看劳伦斯好像好不知情的样子,莉奈解释道:“原本雇佣我们去提尔防线的报酬是二十万金币,但他只付了我们十八万金币,剩下的钱就拿这个笔记本抵了。”
“两万金币买个笔记本,你不觉得亏吗?”
“单纯的买个笔记本肯定亏,但加上这些法术的话,不仅不亏,反而还是我赚到了。”莉奈端起一杯泡好的苦瓜茶,皱着眉头抿了一口说道:“对魔法师来说,别系的法术就像黑市上的救赎之血一样有价无市,而且作为冒险者和魔法师,没什么比寻求知识、了解事物的本质更能让我感到兴奋的事了。”
“难道魔法师之间没有学术交流之类的概念?”劳伦斯有些意外。
“据说曾经有,后来就没了。”聊性大发的莉奈干脆合上了笔记本,打了个哈欠,吧唧着嘴讲解道:“大概在百年前,那时没踏出秘法之地的魔法师个个都是精通一系,了解全系的大师。直到后来魔法师们来到外面为凡世各国效力后,发现自己的能力是开启无尽财富和权力的钥匙,之后他们就像保护鸡仔的老母鸡一样,再也不把自己精通的法术拿出去晒太阳了。比如我们加洛林的法师是火焰专精,塞纳的法师专精雷电…只有麦斯先生那样有幸跟在梅菲斯托大师身边的学徒,才能掌握湮灭这种需要全系精通,且比较枯涩难懂的系别。”
“我可不走运,那个糟老头可没少让我吃苦,而且现在我联系不到他了。”麦斯有些神情恍惚的走了过来,十分自觉的端起苦瓜茶仰脖喝完。直到莉奈相当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个大大咧咧的呆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做法相当无礼。
“额…抱歉,我习惯了…你知道的,结束冥想后喝一杯苦瓜茶,对于凝神专注很有帮助。”
莉奈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过了好久,就连劳伦斯都觉得要有一场风暴袭来时,她才气鼓鼓地说道:“没什么,我再泡一杯就是了。”
“这么说,魔法师之间也有争斗?”劳伦斯赶紧岔开话题。
“巨龙之间是否也有争斗?”莉奈没好气的反问道。
“没见过,不知道。”
“那就对了,我也不知道。”
“咳咳,这个我知道,巨龙虽然罕见,但它们也会偶尔因地盘和配偶进行争斗。”麦斯憨笑着,显然他对自己广博的学识很有自信“至于魔法师之间嘛…也有,只是不会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而已。一般来说如果因为私人恩怨的争斗,他们私下解决。但如果是学派之间的争斗,就会请求秘法之地的仲裁委员进行调解,要是冲突不能和平解决的话,双方就各派十个代表进行决斗。”
就算是强大的巨龙,也会产生争斗啊…劳伦斯有些出神的望着阳光刚占领一半的山头,她不喜欢争斗,但它源自一切物种的基因,并不是通过喜好就可以改变的。
三人共处一室,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直到几分钟后,洛比嚼着一块肉干,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控制室。
“哦先生们女士们,早安。”洛比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问道:“咱们到哪了?”
“费舍尔边境。”莉奈把目光移向别处“为了节约燃料只能用这档龟速,怎么?”
洛比对自己的队长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就像对刚学会了握手或站立这类小把戏的小狗那样。
“路过边境时补给一下吧,去地上再次感受阳光和微风,顺便洗个热水澡,吃顿热乎的烤羊腿和面包,再找个酒馆喝上一杯怎么样?”
“好主意,喝一杯…但谁来买单呢?”
“这是洛比的主意,所以第一轮该由他请客,怎么样?”劳伦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几人混熟了。
“啥玩意?”
……
破除诅咒…杀掉“王”以后…
劳伦斯好像突然想起有个老头曾说过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这事直到她和一行人坐在酒馆里才隐约想起来。
好像那个瞎眼老头就住在这个村口的茅屋里…一想到这,劳伦斯就坐不住了,和朋友们打过招呼后,她就径直去村口找那个曾给她占卜的老头了。
她感觉有更重大的命运在等着她。
村口那间破旧的茅屋四面漏风,好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倔强的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可惜那间老旧的小屋里并没有人,劳伦斯透过一堵半塌的墙向里面望去,里面既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东西,甚至压根看不出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这不免让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可当她正打算离开时,却意外的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味道还很新鲜,显然这么大的味道不可能是某个冒失鬼割破了手指之类的小伤。
劳伦斯略一犹豫,一脚踢开屋门走了进去。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只受惊的老鼠在暗处乱窜,但血腥味却更浓了。
不对…应该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劳伦斯仔细的观察了好久,才在墙角一个被几根指骨堵住的老鼠洞里发现了一张纸条,看样子它就是这里的主人留给客人的信息了。
ps:执着寻乐者,生命中的悲必将他摧残;逆来顺受者,生活中的喜会让他幸福。这是威廉·布莱克的诗,译名有永恒、永生、永劫、不朽等(原名Etern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