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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拔了管子的结果是这样的啊，看着已经死的透透的读书人，陆川的心底不免有些愧疚。
真是头秃，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在脑海里盘旋，或许拔了管子之后这些人就会醒来，和自己一起逃出去。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了，大部分事情都往往是事与愿违的，这算不算自己杀了人，毕竟在波旬的操控下这个人还是活着的，唉，还是不能想的太多了。
“读书人老哥，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不会忘记你为我做出的贡献的”
陆川心底也有些黯然，为了能够减少管子对人的伤害，还特地选了一根比较细的管子，可读书人还是死了。
“若是我有幸能够逃出生天，肯定回通知你家人你的消息，不要怪我”
耳边好像又响起了读书人老哥说的话“怎么找不到……”
读书人老哥到底在找些什么？让他死了也念念不忘的去寻找，看来所有的答案都在这本书上了。
刚才一个没注意，书的扉页染上了血迹，陆川在这个书的扉页看到了这位读书人老哥的名字，他叫顾枝山。
这个房间是不能待了，这么多血留在地下，陆川又没有工具可以清扫这个房间，只能让这位顾老哥留在这里了。
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穿着保洁衣服的人站在门口，在等着他，陆川的心突然虚了一下，到底自己还是在某一方面上杀了人。
不过，他的担心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来干嘛？”
“打扫”面对陆川的疑问，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呃，好吧”
“打扫”
得，看来又是一个机器人一样的NPC，不过他们的突然到来让陆川明白，看来波旬已经知道了自己做的一切，不然这两个人不会刚刚好在自己拔了顾枝山的管子后就过来打扫的，一切都是波旬的安排。
确实这一切都是波旬的安排，波旬既然确定了方案Ａ的实施，看到陆川拔管的动作，它其实是很开心的，在陆川没有发现的地方，绿色的管子在被拔出来的一瞬间，有一抹绿色的光芒融入了陆川的身体。
这一抹绿色的光芒其实就是波旬分散在每一个分身身上控制分身的力量，当然这个很少很细微，然而正是因为它的少量细微当它在逸散的时候，很自然的落到了附近最近的活体生物陆川身上，被陆川吸收了。
此时的陆川并没有发现这一细节，在他眼里，这里的保洁员的效率是真的高，唰唰唰的几下就将读书人顾枝山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了。
“谢谢啊”
“打扫”
尽管陆川知道对着两人说谢谢是没有用的，不过他还是对这两位保洁员表达了谢意，看波旬的意思，自己拔掉了顾枝山的管子，这个房间就属于自己的了，它想让我住在这里，陆川心里暗暗想到。
匡的一声，陆川将门关了起来，他想仔细的检查一下这个房间，在这里肯定遗留着些蛛丝马迹。
陆川的猜测是对的，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会后，陆川发现在床边的墙上有着被人抠出来的好几行字。
“研究方向是错误的，实验失败了，我们都完了”
“所有人都走不了了”
“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啊”
“……”
在字的最后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爪痕，抓痕上还残留着红色的血液残渣，说明顾枝山他们确实进行一项研究，但是失败了，方向是错的。
陆川暗自猜测，研究的应该是波旬本体，失败了是因为波旬失控了。顾枝山生前应该和波旬有过交手，想要逃离，但是最后还是被波旬控制了，所以才说自己不想死。
从最后带血的抓痕来看，即便自己被插上了管子，潜意识里还是对波旬进行了反抗，只不过是螳臂挡车，最后还是被控制了变成了复读机一样的ＮＰＣ。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继续拔管？
陆川虽然觉得老拔别人管子不是太正常，可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也只能硬着头皮拔下去了。
匡的一声，这个老旧的破门又被陆川拉开，他从顾枝山的房间走了出来，向着下一个房间走去。
“咚咚咚”陆川的敲门声在走廊里回荡。
“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家吗？”
看到房间里没有人回答，陆川直接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人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尽管这个缩在床上的人的反应像极了因为此时陆川破门而入的行为而造成的反应，不过从这个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人后脑勺的管子来看，这也是一个死人了。
陆川也是胆子比较大的人了，他径直的走到床边，用手戳了戳躺在床上的人。
床上的那个人身子一滞说道“不要来找我啊，不是我干的”
说完就又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陆川又尝试着拍了拍他，并说道“不要怕，我不是来找你的”
然并卵，床上的人又把刚才的行为重复了一遍，“……”颤抖的身体又是一滞，把话又说了一遍。
陆川看到这种情况，实在没办法沟通，毕竟都是死人了，连自己思考的能力都没有，还能说啥，只能上手拔管了。
这一次的陆川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用绳子将管子先栓牢，再进行拔管。
随着陆川的动作的重演，一根比上次还要粗的管子，从躺着的人脑后拔了出来，血又流了一地，床上和陆川的衣服上都沾上了血迹。
又是一抹被陆川忽略的绿色光芒融入了他的身体，这次的管子似乎是费了一些劲的又缩了回去，陆川想抓住它，无奈这个管子太过滑溜了，还是被它逃掉了。
再次看着这一幕重演的陆川又向新的一位牺牲者道了歉“不好意思啊，估计你也不在乎再死一次了”
“……”
人都死了还能说啥，陆川说这些也是为了求个心理安慰。
陆川看到自己满身的鲜血，决定先会顾枝山的房间换件衣服，刚才在搜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衣服，估计是以前顾枝山穿的，先借来穿穿。
陆川转身向后走去，匡的一声把门打开了，刚才在顾枝山门口等他的两位保洁员又出现在了这个房间的门口。
“不好意思啊，又得麻烦你们了”
“打扫”
又是一句固定式的回答，陆川侧着身子让两人进去，他则回到顾枝山的房间换衣服。
这么看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波旬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看来波旬并不在乎这些分身啊，难道自己要一直拔下去？
回到顾枝山房间的陆川，一遍换着衣服一遍静静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目前来看能努力的方向就是能留住哪些绿色的管子。
等着两位保洁员从房间里出来，陆川又一次进入第二位被自己拔了管子的人的房间，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果然尸体已经被拖走了，里面也打扫得很干净。
仔细寻找的陆川，坐在床上，想象着自己是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在找他，躺在同一个位置向上看去，陆川的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