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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个人吃完了饭，或者说吃完了空气，陆川尾随着他一起走了出去，周围的人你恢复了原本的行为。
该回去游荡的人回去游荡了，吃完饭大家又回复到了原本的状态了。
陆川也回到那个读书人的旁边，看着他又开始读书了，这个人吃完饭肯定没有擦嘴的习惯，嘴角还残留着食物的残渣。
“吃完啦”
“怎么找不到了呢，明明有过记载的啊”
好嘛，浪费自己的感情，陆川郁闷的看着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读书人。
陆川把读书人往旁边推了推，发现读书人并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这里的人就像游戏里的NPC一样，需要一定的触发条件。
你和他说话，他就会将设定好的语言说出来，到吃饭的时间就去吃饭，那会不会还有生物钟的睡觉，根本没有什么永生，所谓的永生不过是与他人共用同一个大脑而已。
而且从自己出门开始，自己走到哪里都会有着一道目光默默的注视着自己，那应该是波旬在窥测着自己。
从这个方向推论，波旬并没有办法控制那么多的人做事情，它只能截取别人的记忆片段让人不断的重复自己的事情，吃饭睡觉都是定时定点的。
他也没有办法去供给他人维持生命的能力，所有人只能靠着自己生前的本能活着。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波旬不愿意在这些分身上面浪费自己的能量，但是不管哪一种都说明一件事，波旬并不是无敌的，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起码他的能量没有那么多。
陆川的想法是对的，无论是谁，长时间维持着几千人的行为和思索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也不能让着几千人直接沉睡，就算身体进入休眠状态，休眠的时间长了身体也会逐渐的退化，最后死亡，这对于波旬来说也是不符合它的利益的。
这边陆川在努力的探寻真相，挣扎求生，另一边的波旬也没有停下来实验的脚步。
长时间的控制别人的思维甚至让波旬的大脑发生了分裂，变成了正常人所说的精神分裂患者，神经病。
“再次开始推演新的方案”
“方案Ａ，继续推进占据实验体身体，但是由于实验体身体与精神的抗拒，进展缓慢”
“方案Ａ补充：使用自身血液不断同化实验体，验证成功的可能性，成功可能性５０％”
“方案Ｂ，已取得实验体血液样本，已确认血液中含有稀薄的灵气成份和极少部分妖魔血液，必要时可献祭对方身体，联通空间大门，目前进程为零，实验体陆川血液质量达不到标准，血量太少”
“方案Ｃ，将实验体变为分身，目前已放弃”
“……”
寂静的小房间里，一双红色眼睛隐没在黑暗里，插着绿色管子的中年研究员，坐在桌子上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最后没了声音。
陆川还留在那个读书人存在的小房间里，为了防止波旬看到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情，阻止自己，陆川用一块黑色的布将读书人的眼睛蒙住。
“兄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怎么找不到了呢，明明有过记载的啊”
好吧，对牛弹琴了。
陆川将做捧书状的读书人推倒在地上，仔细的查看了读书人脑袋后面的那个绿色的管子，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的引起波旬的警觉，但是他实在对这些人脑袋后面的那根绿色的管子太过好奇了，这根管子也是太过神奇了。
这根管子仿佛是无限长一样，不惯这里的人走到哪里，这根管子都在一直联通着所有人的脑袋。
陆川使劲的向下拽了拽这根绿色的管子，这根管子的坚硬程度超出了陆川的想象，是根本无法向下拽过去，他想尝试靠着这根管子向上爬，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陆川使出吃奶的劲向上爬去，因为没有借力点，只能靠着两只手的力量把自己往上拽去，他的脚踩着读书人的脑袋，向上看去，管子依旧在向上延伸着。
读书人倒在地上，陆川每向上爬一步，读书人的身体便抽搐一次。读书人是书也不读了，话也不说了，就倒在地上抽抽了。
随着自己不断的向上爬去，他看到，这根管子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从一片空气中突然出来的，仔细看了看，切口也很整齐。
陆川的手伸到虚空中出现那根管子的地方，摸了摸，真的是凭空出现的，陆川突然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动作，他将自己的腿放开，单手伸到凭空出现的管子的地方，手弯曲挂在上面，着凭空出现的管子就像一根钉子一样，钉在了虚空中。
陆川放弃了，即便他使上吃奶的力气也拉不断的这根管子，既然上面没办法结界就只能靠下面了。
他从读书人的管子上踩着读书人的头下来了。
仔细的看着读书人的后脑勺，可以看得出来每个人头上绿色的管子是不一样的，又粗有细的，读书人的这根管子就是出于比较细的那种。
陆川朝着读书人拜了拜。
“兄弟，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们不想死了也不得安宁啊，但是死了之后被别人控制着不是更惨，毕竟你们已经死过一次了，应该不介意再死一次了吧”
“怎么……”
陆川对着读书人说的话充耳不闻，他的嘴上说着对不起，手底下的动作却并不缓慢。
他将读书人放在椅子上坐着，可以明显的看到因为长时间的连接，绿色的管子和读书人的脑袋已经长到了一块了。
陆川一咬牙一狠心，左手按着读书人的脑袋右手拉着管子向外拽。
哗啦一下，管子从读书人的脑袋里面被拔了出来，读书人倒在了血泊中，但是陆川没有来得及关注这些，他右手上的绿色管子正在不断的收缩。
自从拔出来以后，管子的触感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坑坑洼洼的管子变得像像皮肤一样润滑，一个没拉住，管子缩了回去。
当陆川拔出管子的时候，远处的波旬也是心有所感，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它已经猜到陆川做拔了某一个人的管子，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全拔光了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陆川可没有管波旬怎么想的，他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中失去呼吸的读书人和已经消失不见的绿色管子，陆川心想，原来最好的破局方法就是拔管子啊。
于此同时，波旬也终于下定决心。。
“针对１０４４号实验体最终方案确定，A方案开始实施”
空荡的小房间里，波旬的声音在里面回荡着，最终被墙壁阻挡，湮灭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