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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龙山,虞城。
“近期的水患治理得如何?”
山寨中央的一处最宏伟的大殿内,虞舜帝,姚重华正背负着双手抬头望向对面的舆图凝神思索。
良久,悠悠问向恭敬侧立在旁的儿子,姚商均。
“禀告父王,水势已经减退,而且效果显著,但不少农田村庄仍旧浸泡在污泞中,无法居住和生产。”
“尤其是山东羽山一带,最为严重。”
姚商均见父王发问,倒也并未深想,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俱都如实做出汇报。
然而话刚出口就暗道不妙,但话已出口,再想更改明显来不及了。
悔之晚矣,都怪自己这张臭嘴!
“羽山?”
“我记得,那里不是姒文命的父亲,姒鲧的流放之地吗?”
果然,在提及“羽山”和“姒鲧”的时候,姚商均还是能够敏锐地扑捉到汩汩寒气,从自己的父王身上不断涌现,凛冽逼人。
“正是,事情已经过去多时,再加上当年崇山伯也实在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而为之。”
“还望父王能够念在文命治理水患有功的情分上法外开恩,将崇山伯赦免,释放出来吧。”
“儿臣还听说文命的正妻女娇诞下一子,刚刚满月。”
“如此,也算是成全他们祖孙二三代一个幸福、美满、团圆,成就一段佳话。”
既然说到这里,姚商均决定还是要努力试上一试,尽量帮助姒文命多说些好话。
甚至不惜厚起脸皮,难得去拍一次父王的马屁。
“哦?”
“你觉得他会成功吗?”
双瞳转动,姚重华换换收敛气势。
“肯定会的!”
在这一点上,姚商均回答得毫不迟疑。
“为什么?”
姚重华眉头微挑,终于回身。
出乎姚商均的预料,自己父王好像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因为,他是姒文命,同时,也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您最器重的继承者。”
姚商均面带笑意,并没有任何忌讳。
“那孩子的资质怎么样?”
“异像是否与他有关?”
姚重华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竟主动寻问起关于齐航的情况。
“尚不清楚,但是想来应该不会太差,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姒文命的儿子。”
姚商均有些自豪,仿佛是他自己的儿子般夸赞。
旋即,又摇摇头,有些不大确定。
因为,那天的场景实在是太过震撼,简直难以想象。
神龙翻滚,万族来朝,恢宏壮观,遮天蔽日。
传说中也只有帝喾的第三位妻室庆都,伊耆侯,陈锋之女在河边游玩时曾出现过诸如此类的异像。
但事后查明,却是被某只邪恶的应龙族给糟蹋了。
公元前2187年春,正月末,成婚以后的庆都仍旧滞留娘家居住。
某日,其正在与父母同乘一条小船在三河上游览,午时三刻,赫然出现了一条飞舞的赤龙。
当晚,伺候在外的侍婢忽然听到从小姐的房里传出阵阵的吟笑声,急忙推门进去,却只发现了躺倒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庆都。
据她自己回忆,朦胧间,只感觉阴风四合,有一赤面书生模样的俊美男子扑上她身,强行与其发生关系。
奈何抗拒不得,直至被唤醒时才闻到身体上的残留的余香,怀里,是一幅用龙涎绘制的画像。
脸形上锐下丰满,八采眉,长发齐腰,栩栩如生。
右侧还有一行磅礴大字:亦受天佑,珍重!
约十四个月后,其生下一子,竟长得与画上之人一模一样。
而那孩童非是别人,恰恰正是将王位禅让给他的尧帝,姬放勋。
由于那个时候又赶巧遇到帝喾的母亲遭逢变故,顷刻间撒手人寰,离世而去。
所以身为孝子的他随即也哭成了泪人,感天动地,失去理智的姬俊自然也就完全顾不上她们母子,根本无暇再继续深究下去。
晃眼,三年匆匆而过,服孝期满,这件丑事好像也就被有心人刻意地隐瞒了下来,再也从未提及。
但作为当事者,感觉已经没脸见人的庆都,只好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毅然决然地坚持要将儿子扶养成人。
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得独自将姬放勋拉扯大。
十岁那年,依然年幼的姬放勋,才首次被允许重新回到帝喾的身边。
因此尧帝小的时候,是先随着外祖父家的部落伊祁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又改称陶唐氏。
“父王,您,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尘封已久的阴霾终于拨云见日,重现光明。
往事不堪回首,尽管是亲耳从自己的父王,姚重华口中得知的真相,但联系到他话里面隐喻的意思,仍旧是两股战栗。
岂不是,岂不是说?
简直太可怕了!
这得是多大的一顶绿帽啊!
文命兄弟,你要挺住!
大丈夫何患无儿,不是还有其他两位夫人的吗?
“走,随我去看看那孩子。”
姚重华在这里虚妄猜想,更不想耽搁。
说着,拉起自己的儿子就往外走。
当然,他也没敢直接找上门去,而是以检查资质的名义各处走访。
毕竟是关乎名节,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得慎重,更由不得半点儿马虎。
万一要是真搞错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即便是他这个帝王也同样难脱干系。
……
“怎么样,怎么样,你家儿子怎么样?”
村落中央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手捧婴儿的年轻夫妇。
他们交头接耳,时不时翘首以盼,接着便开始互相攀谈。
齐航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座山洞,而他现在正在被一名身穿白色毛皮,身具双瞳的陌生巨人拦腰抱在怀里。
他倒是也不觉得害怕,反而饶有兴趣地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冲着对方的眼睛诡异发笑。
与之前的洞府相比,这里要显得愈加空旷,无论是桌椅还是器具,都雕刻得十分精美别致。
宽大的兽皮一拖到地,男子先试了试手感,然后才将他放在一张铺满毛绒的石床上。
暖流划过,似乎是在替他检查着身体,很舒适。
“舜帝,我儿子怎么样,他还好吧?”
与其他的母亲不同,女娇只关心自己儿子的身体状况,至于他究竟能否修炼,资质如何,压根就不甚在意。
嗯?
“哦,哦,那什么,你们都先出去吧,将外面打扫一下。”
好半天,姚重华终于缓过神来,却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吩咐侍婢们各自前去忙活。
“是。”
三个身穿粗劣兽皮的侍婢应声而走。
“妹妹们也先去吧。”
女娇见他屏退左右,懂得另有隐情,于是也将自己的两个妹妹支开。
“好的姐姐,有事招呼一声,我们立即过来。”
两女眼神警惕,盯了尧帝片刻,这才不情不愿得相继离去。
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姚重华,女娇和姒文命的母亲,脩己。
另外,再加上一个小不点儿。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资质很一般,应该没有什么前途。”
“或者说,能修炼的几率万中无一,微乎其微。”
姚重华无奈叹息,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小题大做,都快有些神经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