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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这个暑假过的很快,8月23日就要军训了。天气逐渐凉爽,时常还有雨滴落下。我读的学校最终定了下来,成都市盐道街中学。这可是成都范围内非常有名的学校,是省重点。学校在一个巷子里(成都市区的大部分初中和小学好像都是在巷子里),但是在巷子外面就是人民南路,锦江宾馆和岷江饭店就在那里。感觉自己真幸运,居然能在这里读书。
时间到2014年8月31日,我在我妈开车的护送下到了学校。当时我看这所学校的感觉是,哇!这学校好旧,好老。但是当我在这里毕业后,我才发现这所学校是多么的漂亮,特别是那两棵银杏树在秋天美炸了,叶子昏黄,记载着学校的历史,在空中飞舞,再落下,简直令人神有所思。十分有诗意。
我现在一看时间,哇,7:30了,于是我和我妈说了再见后,就飞奔入学校,进入教室,我说了报告后,教室里的眼睛齐刷刷的望着我,老师也看着我。顿时尴尬,这时我后面穿出一阵脚步声,我向后看去,耶?江怀川?他也急匆匆的冲过来,和我站在一起。哇,他和我站一起我才发现他好像比我高一点,我当时身高155cm,他至少160...
“进来吧。”老师看了我们一眼说,接着就开始讲其他事了。
我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他也就坐在了我旁边。
“应该没有迟到吧?”我小声地问江怀川。
哇,他居然大胆的拿出手机在课桌下看时间,当时的我简直惊呆了。
“老师还在台上讲话呢?”我提醒他。
“没关系的。”他看了时间后把手机收了起来,“没迟到。”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舒了一口气。
我们这班主任才厉害,居然没来现场,台上的女老师居然不是我们班主任...
“我们这班主任真独特。”我说。
“我想他有他的一套教育学生的方式吧。”江怀川摸了摸下巴。
“也许吧。”我也学他摸下巴。
“嘿,你学我干嘛?”江怀川看向我。
“我学你了吗?别自作多情,你有那么值得我学习吗?”我翻了一白眼。
“嘿,等会在收拾你。”江怀川用手揪了一下我的腰。
......
好吧,去学校报名就这么结束了,今天把书领了,哇,一堆书背回去真沉。
“诶?你要把所以书搬回去呀?”江怀川问我。
“是呀,如果掉了怎么办?”
“嘁,谁会那么没脑子偷书呀。”他说。
“你呀。”我说完这句话就跑,脸上笑嘻嘻的。
“哇,凌平,你...别跑。”说完他就来追我。
呃...我背了一大包书跑自然跑不过他,他一下就追上我,拉着我的书包。
“看你还跑不跑,你这臭小子。”江怀川看着我。
“好吧好吧,我认输。”我说。
不过他却没有真正的收拾我,而是搭着我的肩,走到了停车场。
“哇,今天你还敢开车?交警拦下来了怎么办?”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自有办法。”随着他说玩这句话,他的衣服就从下到上的变了,又变成了蓝白色的短袖卫衣。
“怎么样,厉害吧?”他看着我。
我当时的嘴巴张的又可以放下鹅蛋了。
“走吧,上车,我送你回家。”他说。
“嗯,好。”
他的跑车启动了,我却没有听到任何轰鸣声。只不过却有一股向后推的力,把我压在座椅上。
“不用担心,你上次也坐过的,这车有防风险设定,我不动方向盘都没事。”江怀川向我看了一眼。
“哦。”而我在看周围略过的风景。
②
车从巷子里穿过,到了大业路,经过盐市口,然后就是顺城大街,随后右转进入提督街,太升南路,太升北路,随后又是巷子,我的新家就在这某条巷子的其中一条巷子里,福德街。
“我走喽。”我对江怀川说。
“走吧,明天见。”
我正准备开车门下车,他一把拉住我。
“送你个东西。”他说。
随后他在我的手上塞了个很奇怪的东西,这东西是一个小圆盘,不过小圆盘中间的图案我很喜欢,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司镜激活超负荷极大能量的道具。
“这是什么?”我问。
“喜欢吗?”但他却问了我。
“喜欢。”
“喜欢就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对话就这样简单结束,他没回答我的问题。
第二天,他给我介绍了个朋友,张雨,他说这是他今天上学才认识的。
“很高兴又交了个朋友。”张雨高兴地说。
“呃,嗯。”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哇,凌平你对女生这么紧张?”江怀川说。
他这么一说,我的脸就更红了。好吧,小时候我就这样,除了对我妈和我奶奶说话不紧张,对其他女生说话都挺支支吾吾的。
“唔...就是叫你认识一下就这么紧张...”江怀川支支吾吾的说,然后他就和张雨在一旁聊天去了,不过离我不远,我听得到他们聊天的声音。我也在偷偷观察张雨,张雨留着一头长发,如果不是穿着校服,她会更漂亮。她更喜欢谈最近发生的事,对于偶像天团不是了解太多,不过好像对世界每个国家都挺了解的。
之后几天我也试着接触她,和她聊天,她的谈吐果然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不过直到那一天,2014年9月14日,江怀川情绪挺低落的,不过那天看了新闻我才猜得出来为什么,他的爸爸江锦元被汽车炸弹袭击,去世了,她的妈妈也被恐怖分子杀害。那一天起,他们两个人好像都变了,不再和我搭话,甚至对我爱答不理,渐渐地,我也有些生气,但不敢溢于言表。
后来,江怀川的别墅附近发生了非常激烈的武装战斗,我在电视上看,大量军警围攻他家那个房子,我在电视上看着,十分心惊。不过我也意识到江怀川这人可能不简单。我在电视上看着江怀川被抓,抓入牢车。后来...他有几天没来上学,快到国庆节,他才来上学。
“你那天怎么了,我在电视上看见你被抓了。”我问他。
“嗯,是吗?你看错了吧。”江怀川说。
“那为什么我打你电话打不通?”
“我...手机没话费了。”
“那怎么不去充?”
江怀川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无妨。”
他把嘴巴靠近我的耳朵说悄悄话,他呼吸的湿润气息粘在我的耳朵上,我脸又红了,而且还红到了耳朵上。我仔细听着,但是又十分紧张,我想他早准备好了告诉我真相。
原来他是历史上绵延最长的那一支明船江氏家族成员,从宋朝开始就开始渐渐从幕后掌握国家财政,直至清朝,在民国时期也在幕后死死的支撑国民政府抗日,只不过在抗日战争结束前夕破产,这也是导致国民政府内战时法币崩盘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原因之一。后来到了新中国成立,也并没有随着蒋介石去台湾,而是留在中国,过着最平凡的日子,直到改革开放,建立S南方工业,到现在S南方工业已经渐渐深入所有人的生活,只不过人们不知道而已。(后来才知道他骗了我,明船江氏比这个说法更厉害)
我问:“那这和你爸妈被刺杀有什么关系?”
“我还不知道具体原因。”
我觉得江怀川他知道,只不过不想告诉我或者是不能告诉我。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你认为不对的事,我们还是朋友吗?”他突然看着我说。
“当然,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相信你是好人。”我也看着他。
“也怕只有你这个傻瓜相信我是好人了。”
“嗯?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谢谢你。”江怀川对着我笑了一下。
我对他突然插入的对话感到十分奇怪。
③
江怀川从那段对话后就断断续续的来学校读书,什么内容都没学到,不过每次考试他却都能过,而且成绩也特别好。但是我的成绩却在初二之后下降的越来越快,因为我上课始终要睡觉坚持不住,我坐在椅子上,不撑也不趴,就那么也都可以在不经意间进入梦境。简直感觉一切都快不行了,就像进入了瀑布的坠落区,再怎么补救好像都已经不行,再加上自己好像失去了动力。
初二下的暑假,江怀川带我和张雨去龙泉山看星星,就在南麓基地附近,哦,还有个新朋友,是江怀川的弟弟,江怀之。江怀川说他弟弟才从美国回来,以前也常年生活在美国。从外貌看他弟弟好像更成熟,但事实是江怀川更大。
时间进入凌晨,英仙座流星雨开始进入极大值。
“听爷爷说,对着英仙座流星雨许愿超灵的哦。”江怀川说。
“哦?是吗?那我想想我许什么愿。”张雨把两手合十,闭上眼睛,这时看她,就像我曾经梦里出现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流星雨,于是我也准备许一个愿,嗯...许什么好呢?
“我要去未来看看。”我突然想出这个愿望大喊出来。
他们都向我望过来。
“嘘,喊出来就不灵啦。”江怀川伸出食指放在嘴边。
“你们都有愿望,却寄托给流星,为什么不自己去实现呢?”江怀之这时候说了句极破坏气氛的话。
“把愿望寄托给流星是让流星做个见证,证明我们还有愿望。”江怀川反驳。
“那这样实用吗?”
“不实用,但能给自己一种心理慰藉。”
“既然不实用,那还有什么意义?许愿就是给脆弱的心灵准备的。”
“哎,可悲,你这种人就是不懂许愿...”江怀川也开始双手合十。
“你也许个愿吧,江怀之。”张雨说。
“不了,你们要许就许吧,我只是来看星星的。”江怀川说。
这时候,周围突然变得安静,好像有风吹过的声音,这时又飘来几种萤火虫,一闪一闪的,蛐蛐的声音开始起起伏伏,天上的流星划过天际,一切多么美丽。没有城市的喧嚣与嘈杂,没有城市的灯光璀璨。
这时候,江怀之走到我们前面,他穿着一件风衣,没有扣风衣的扣子。风衣随风飘着。嗯...他穿风衣不热吗?
“我就祝你们有一天愿望能成真吧。”江怀之说。
④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张雨和江怀川,听江怀之说他们已经去上海了,好吧,江怀川和张雨的关系对我来说又是个迷,我也一直把江怀川送的小圆盘保护着。我问江怀之,你怎么还留在成都,他说,只为了一个人。
初三毕业,我的中考成绩非常低,只有396,找不到高中读,也只好随便选个职高读咯。可是说是这样说,我还是认真选了一下,我找到了个极其隐蔽的职高,就像在角落躺着一样。在中考过后的那个暑假,在成都东郊记忆,好多学校在那里办了一场招生咨询会,我就在一个招生咨询会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个职高
。这个职高是所有职高里唯一有招生QQ群的,而且学校位置还超级偏,在新都那边,网上有句俗话说:“成都地铁北到火车北站,南至南极。”我也觉得这句话可以用在成都城市发展方向上面。不过我还是始终认为这个学校应该还不错,因为照片上看基础设施那些的还是挺好,我之前看的是旧校区,新校区还在修,我们会搬的。好吧,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们没有搬校区,还是在那里学习读书,要等以后大专后才到那个超豪华校区...这个学校就是成都工业职业技术学校,报的专业也是本学校大名鼎鼎的汽修专业,嗯...我是听招生老师说这个专业很好很好我才报的,然而现在我觉得...嗯...还行吧...反正就那样。
新学校新朋友新的开始,我在暑假就认识了同我一届的新生,他的名字叫林文,他也是报的这个学校,只不过最后没想到,我们居然还同班,其实我们都没想到。他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生,就是稍微丑了点,性格有些小内向。不过到最后,我却越来越看不惯他,有时候我就是特别讨厌他这种人,爱答不理真的很烦。我时常也找他聊天,但是大部分聊天还没进行30秒,就以他的冷漠收场。当然,可能是因为我太热情了吧,结果热脸贴上冷屁股,他还说过我小学生。我承认我很有自尊心,他这样对我,那我也只有加倍还他,所以,我开始渐渐开始冷嘲热讽他,他也没说过什么,他可能视而不见。他倒是哪样开心哪样过,因为他说他对那一堆麻烦早已麻木。我也承认我好像有些无理取闹的那种。
我也时常关注着林文,他没注意,我旁敲侧击的了解到他的家庭身世挺不顺的,还有就是家境不好,妈妈无法劳作,全家只靠他爸爸。这也锻炼了他刚毅的性格还有不屈的内心,只要你不惹到他几乎不会有什么事,不过如果你惹到他,他也可能一辈子不理你,即使他心情再好。这一点和我挺像。
我听说江怀川的弟弟江怀之曾经喜欢过林文,他们之间也发生过很多事,这都是江怀之之后慢慢告诉我的。
⑤
生活就这样继续,江怀川和张雨回到了上海,而江怀之还在成都,我们也时常一起聊天,也成为了好朋友。那天,江怀之又请我去吃饭。哇哦,是成都电视塔上的旋转餐厅,是自助餐,两百多一位呢。里面各种吃的也多,牛排呀,海鲜呀,水果呀,各种美食,风景也特别好,市区建筑几乎尽收眼底,在这种环境下吃饭,用四川话来讲那就是“安逸”。但是我忽然感觉大事不妙,江怀之有什么事要问我...好吧,果然被我猜到。
“你是在成都工业职业技术学校读书吗?”江怀之问我。
“嗯。”刚刚我摆了满满一大桌,现在正在狂吃,边咀嚼边回答他。
“那你认识林文吗?”
“认识呀,还是我同班同学呢。”我喝了一口饮料说“怎么,你也认识?”
“认识...”江怀之叹了口气。
“哇,那正好,好久我们一起出来吃饭呗。”我说。
“我想还是算了,林文应该不想见到我。”
“为啥,那我硬拖过来见你行吧?”
“还是算了吧。”江怀之看着我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俩有故事。”我摸摸下巴。
“没有没有。”江怀之连连否认。
“哎,你们兄弟就是一个样,有什么事都不给我说。”说完我顺势拿了只虾剥。
“不是不给你说,我怕你太反感。”他喝了口饮料说。
“你喜欢他?”我说。
“噗”的一声,他喝的饮料都吐了出来。
他瞪了我一眼。
“哇,要不要这么深仇大恨的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说。
“你说的这么直接干嘛。”他说。
“直接吗?好像也不是太直接吧。”我假装疑惑道。
“凌平,你说有付出的爱情会有收获吗?”江怀之突然问我。
“没爱过,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那不叫爱情,应该叫感情。”我说道。
“感情?”
“对呀,未成年人之间哪里来的爱情?只有感情好吧。”
“说的也有道理。”
“我为他变了很多,本来我可以和我哥他们一起去上海的,在临走前最后一刻,我还是没有上飞机...”江怀之看着窗外,成都从黄昏到夜晚的过程总是很快,现在成都已经是灯火辉煌,特别是春熙路那边IFS国际金融中心那边亮的就像一颗明珠。其他高楼也在夜色中变换着自己的灯光色彩,配合灯光色彩的还有点点万家灯火,然后构成了成都市区的夜晚。
江怀之告诉我,当初认识林文,自己特别喜欢和他聊天,他的谈吐举止,都比其他同学要好,在他的眼中,林文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逐渐的江怀之就喜欢和他聊天了。还经常送东西给他(和我一样,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爱上了林文),林文不要,他还以为是谦虚的礼让,还是将东西塞进他手里。突然有一天,江怀之感觉自己好像是喜欢上了林文,但是他不敢说,他十分紧张,生怕这种感觉被林文发现。不过也自那一天起,林文却不怎么理他了,他觉得可能是林文发现了他的情绪,也有可能是他哥的威胁(江怀川才不会容忍江氏家族有同性恋的存在),于是他在QQ上疯狂的给林文解释自己(我倒不知道江怀之解释自己干嘛),可是林文还是一句没回他。以前江怀之送给林文的礼物也被全部退了回来。江怀之十分伤心,去质问他哥江怀川林文不和自己说话是不是他哥搞的鬼,于是他和他哥大吵了一架,然后至此,他哥回上海,他还是留在这里。也是到现在,林文没找过江怀之,也没和他一起聊天。江怀之只有打探林文的消息,结果就打探到我这里来了。
“真是一段感动的故事。”我两只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拖着下巴。
“那以后怎么办呢?”我问
“只要我知道他的消息就对了。”
“你不想追他了?”
“累了,不想追了,这也是为他好,我不想徒增他的烦恼。”
“哎,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那个闷油瓶你也喜欢。”我继续吃着饭。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评判标准,不是吗?”
“嗯,是~就你的标准最奇怪。快点吃东西吧,这么多怕是吃不完了。”
“谁叫你拿这么多。”江怀之嘀咕道。
⑥
吃完饭后,我和江怀之一起去了室外观光层,向外看,住宅区的灯像星光闪闪,成都,一个有着一千六百万人口的大城,他在地图上看就像所有路的终点,而他的背后,就是青藏高原。
“我明天要去上海了。”江怀之向东看去。
“哎,你也要走了。”我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江怀之不说话。
“从上初中以来,我总感觉生命里自己最在意的人和事都在离开,真的感觉自己什么也留不住。”
“那是因为你傻,你以为所有的都离开了,但其实他们都还在你身边,从来也没有离开。”江怀之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我。
“你要学会走进别人的世界,不要一直躲在自己的泡泡里。”江怀之继续说。
这句话好像点醒了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下去了吧。”江怀之拍拍我。。
随后,广播提示乘客们营业时间即将结束。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