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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我突然就明白了,突然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们今天与怪物厮杀,搏命,杀人,被杀……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嗯……活着?”
“但我们不应该为了活着而活着。”站在窗边,巴基霍夫眺望着窗外。
史密斯坐在巴基背后的沙发里,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这么吸引巴基霍夫,值得他目不转睛。
“怪物奔跑追逐,只为了饱餐一顿,我们忙碌一生难道也只是为了吃上一口饱饭?”
“那我们与怪物何异?”酒瓶垂下,挂在手上,不知是灯还是炉火,亦或是窗外光芒穿过酒瓶,散出光晕。
“那你想如何?”
“药!”巴基霍夫转过身看着史密斯,语气昂扬,“那种药,那种能让人变聪明,不,不是变聪明,是觉悟!它让我有了觉悟!我们必须将这种药发下去,给所有人,让他们也如你我般拥有觉悟,然后我们互相帮助,一起驱逐怪物,创造没有怪物的世界。”
“你太理想化了……”
“不,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理想永远只会是理想。”
“那你想怎么样呢?我们拼了这么多才获得了这点家底。”史密斯盯着巴基霍夫棕色的瞳孔,认真而严肃,“小时候从老头子那里溜出来,我以为他就是世界最厉害的人,因为无论他如何残暴,总不会有人指责他,不会有人反抗他,只会跪着,祈求怜悯……”
“所以呢?你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吗?”巴基霍夫不知道史密斯的过去,但他也不会去问。
“不,”史密斯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打断我……我们这么多人,吃这么多苦,表面拿枪的风光,背后是城外吃不上饭的心酸,甚至一部小心就是尸骨无存。要不是苏……要不是我们抓住了机会,我们甚至不会有现在的一切。然而呢?我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
史密斯伸出一个小指头。
“……这么一点点。”
“那我们更应该把它努力发展壮大!”巴基说,“你也应该清楚,当所有人强大了,我们也会强大。”
“他们只会拿你给他们的东西去对付你。”刀刻在硬木上划痕一样的坚定。
“他们也许一时糊涂,但只要给他们用药,结果不会是失望。”
…………
怪物的种类分这样几种,类人型,非人型,灾难型。
类人型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狗人。“狗人”是俗名,学名系统也提到过,为人型犬,外形似人,部分有犬科的特征,但在研究人员对其检测过后发现它的基因部分并没有与人相关,反而与狗有着极大的重合。狗人适应力强,数量极多,分布极广,虽然在身体素质上并没有超越人类多少,但出于其残暴的特性,使一般人在面对它时十分危险。
非人型的怪物就比较少见,这种往往是特指那些连手脚都没有专门分化的怪物。这些怪物往往是植物,隐藏在废墟间,也有一些无手无脚的爬行类怪物,这种怪物不如类人型多,甚至可以说是罕见,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隐藏能力强,且具有明显的领地。
“而最为可怕的就是灾难型。至今为止,我们所知的灾难型怪物只有三个,我们也专门给他们进行了命名——
魔龙【天灾】;
巨虫【地陷】;
海怪【海难】;
它们是目前已知且推测仅有的三只灾难型怪物。”
两个穿着深蓝色的研究服的男人走在过道上,年纪较大的正在给较小的介绍着基础的知识。
虽然不少对他们来说都是常识,但是其中一些细节还是很有必要补完的。
“它们为什么叫灾难型?是因为它们的出现就代表灾难吗?”后者发问道。
“是的,它们平时陷入沉睡,可每次苏醒都是巨大的灾难。一年前我们再次得到魔龙的踪迹,而凡是它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只留有它巨大的爪印。”
暗灰的大门堵在前方,在门边有一个密码锁,输入密码,两人并肩而入。
“我们最后还是因为检测到了高能反应,派出了两名‘下位神’才找到了它路过的痕迹。”
“这样啊……等等,”年轻突然打断道,“什么叫派出了‘下位神’?”
“呵,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先问问你:你见过神吗?”
“见过啊,在克里姆之战中,数百名神灵从天而降,激战狂暴的怪物海,其中最为强大的【太阳神】和【风暴神】举手投足间尽是怪物的崩解。”年轻人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土地上,仰望神迹的姿态,眼里全是崇拜。
“哈哈,是的,是的,我们把那次宣扬为神迹,其实不过是一次行动而已。”
行动?年轻人突然想到什么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我们把神分为上中下三位,你所见的【太阳神】和【风暴神】均是上位神,他们都具有强大的力量,在他们之下还有中位和下位神,阶位越低实力越弱,数量越多……”
年轻人的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不该听信如此渎神之言,但求知的欲望却如魔鬼的低语般蛊惑他继续听下去。
“我们把他们宣传得越是高尚越是伟大,统治就越稳定,中心城才得以和平。”
“这么说那些神迹都是假的吗?割肉侍父的圣子,自我终结的神,都是骗人的吗?”
年轻人难以置信。
年长者挠挠头,想继续往下说,不过还是停下了。
“这样,有太多的说不明白,但是带你开一下你就懂了。”
看一下?
年轻人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房间。
“左边那个怪物你没看到?”“……”
“回首往事,我……”
“吾乃天之子精钢铜人,我以神的身份来对你们进行决断……”
“……”
一个个人坐在不同的屏幕前,有的在操作手上的机器,有的在与旁边的人交流,而有的则语气肃穆的说话。
年轻人一边看一边走,来到一个人身后,只见他的屏幕上是几名衣着褴褛的“平民”
“你们不可争执,不可吵闹,时刻记得神的光辉,今日杀此人并非我本意奈何他触犯神威不可饶恕,然我心生痛苦,心甘情愿与他一同赎罪。”
然后在年轻人的惊讶中,他点击了屏幕角落里的一个按钮。
【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