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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宣扬光辉，神降临人世，神驱逐邪恶。
在中心城的传说里，神是美好强大的化身，神说的必定是正确的，神为了保护凡人驻守起高墙，人们感恩神的恩德，日夜歌颂，顶礼膜拜。
“所以我该如何证明我有着对神的虔诚之心呢？”史密斯问道。
“或许你可以祈祷一下。”巴基霍夫说。
神住在中心城，然而没有虔诚之心的人无法前往中心城。
至少书上是这么说的。
史密斯把书一丢，翘起二郎腿，仆人很有眼头见识，恰到好处的倒了一杯红酒端到史密斯手边。
史密斯看到递来的红酒，愣了一下，旋即苦笑着将酒捏在手里。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你知道吗？我刚刚才有一点想要喝一杯的念头酒就端到我面前了，”史密斯回头看着仆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我，只是……”
史密斯虽然上任有段时间了，但对于这些最底层连自由都没有的人他依然是一个陌生的上位者。上位者的一喜一怒都能决定他们生死，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让上位者们注意不到他们。
“……”听不见仆人说了什么，史密斯习惯性的哼了一声，谁知这只是平常表示疑惑的小习惯让他更紧张了。
仆人捏着衣角，脚趾在表面光鲜的鞋子里摩擦。
怎么说，他才能不生气，不关注自己？
不知道……
他从小到大听过太多上位者喜怒无常而杀人的故事了，他没想到今天就轮到了自己。
“对不起，城主大人，他天生不太会说话，请大人千万别生气。”
突然，后面的一位仆人上前跪在了史密斯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请求史密斯的原谅。
史密斯就觉得奇怪，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跪下了。
果然我还是不懂啊。
“这样，那你来说说，为什么你们能看出来我想喝酒了。”
“这……，”跪在地上的那人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个还站着的呆子拉跪下来，哪知城主竟问起了自己，一咬牙，他说道，“因为城主大人您每次烦躁时都会搓手指，所以我们就猜测您会想喝一点酒……”
“哦，因为前任城主烦躁时就喜欢喝酒是吧？”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没有将您与……”
“好了，好了！头儿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下去吧，下去吧！”这时候巴基霍夫挥挥手，让他们赶紧下去。
两个仆人对视一眼，投向老巴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倒出去了。
“喂，我说头儿你是真不懂啊。”
老巴灌了一口伏特加。红酒是城里的库存，老巴也尝过，觉得没味，于是还是喝着从苏飞那里进口的伏特加。
“怎么了？”
“下面的人最怕上面的人看见他们。”
“难道他们不希望我提拔他们吗？”史密斯不解。
“头儿，不是所有人都敢往上爬，”巴基霍夫一挑眉毛，说道：“大部分人不是没想过过更好的生活，但是他们也清楚更好的生活轮不到他们，他们不敢争取更好的生活，因为一旦失败他们将会连现在的生活都没有。”
“不应该是这样子。”
“那应该是什么样子？”
也许他们一直生活在枪林弹雨，不服就干的生活里，这让史密斯忽略了，这个末世里，很多人连求生的本事都没有。
“你最近的变化挺大的。”
“那瓶药……我也没想到。”
巴基霍夫也注射了药剂，他的变化比史密斯还明显。抛去思维的活跃，他似乎更能猜到别人心里的想法，甚至能猜到别人想说什么。
史密斯都怀疑他们服用的不是一种药。
“好吧。”
史密斯叹了一口气，他也想明白了。
那两个仆人兴许也梦见过顿顿吃肉吃到饱的日子，但一旦醒来，就得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梦忘掉。
因为影响工作的话，他们就没命了。
史密斯不由得想起了他们的过去刚起步的日子。
明明已经成为了城主，但是他的生活却与想象的不一样。他本以为能够成为一个更宽容的城主，然而……
“西城区那群人怎么样了？”
“他们？还是那样，连我都能看明白的东西他们却要研究半天，哦不，半个月乃至半年。”提到他们，巴基霍夫就一脸不耐烦，似乎有很多很多的不快吐不出来。
“他们可是被许为北福城最聪明的一类人。”
“聪明个屁！”气得老巴一口把酒闷了。
酒喝完了，巴基霍夫还是不过瘾，想起身再喝一瓶，结果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起太快酒气冲脑了，脚底一滑又跌了回去。
史密斯摇头叹气，说道：“你再这样喝迟早把自己喝死。”
“没这回事，我好的很。”
甩甩直了的眼睛，巴基霍夫调整好状态，面带潮红。
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刚取出的伏特加还带着凉意。颠两下，巴基霍夫只是用手心对着酒瓶的瓶盖搓搓扭扭，瓶盖就神奇的打开了。
“我现在有一个提议，”老巴来到史密斯跟前，蹲下来，平视着史密斯的眼睛，“我们必须大量的囤积那种药剂最好掌握那种药剂的制造方法。”
史密斯不说话，他知巴基霍夫还没说完。
“这不仅仅是一滩液体，它是一把钥匙。以前我的脑子上了锁，上了很多锁，但我感谢你，你给了我钥匙……”
“不，那是苏老板的……”
“不不不，他是卖家，你是买家，你买了给我，我应该感谢你。”巴基霍夫打断苏飞，“让我把话说完。我从没感觉到像现在这么好，这种感觉你也知道。”
“枪，炮，食物，机器……”他举起手上的伏特加，摇了摇，“没错，我们可以买。但为什么……为什么不去用我们的双手去造呢？”
“巴基？”史密斯突然发现老巴的状态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