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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神秘纹路浮现。
江牧心情瞬间安稳，看着手心捧着的小鱼儿，喜不自胜，唯一遗憾就是太臭了，那股味比臭泥还浓，实在很难抱着入睡。
小臭鱼。
水属性精灵，躯体有股挥之不去臭味，根据古籍记载，小臭鱼种族值比蝶幼虫还要低，几乎没有战斗力，培育难度非常高，只有进化为人鱼公主，才会发生天翻地覆变化。
段德这次过来，主要目的就是维持出货点，可惜到了最后，老板娘坚决不肯同意，他也只能悻悻作罢，老老实实回去挖坟。
等到段德离开，江牧也没再多留，新契约了精灵，他要回去准备各种事情。
水属性精灵对环境要求独特，除非融入御灵师身体，或者放进次元空间，不然，必须准备特殊‘区域’，比如：水族箱、游泳池，再不济也得来个大鱼缸。
最重要一点。
新生精灵依赖性很强，最初阶段需要时时陪伴，不能令其觉得被冷落，而这个阶段，也是培育亲密度最佳时机。
今天时间较晚，江牧没法买水族箱，也没钱买带泳池的大别墅，只能拿个洗脸盆，装了个七八分满，摆在靠近床脚的地板。
新伙伴加入，七彩毒蝶、白纹山君、冥火鸟自然凑上来，好奇的打量着脸盆。
冥火鸟也还很小，嗅了嗅空气里臭味，一脸嫌弃的用翅膀遮住鼻子，打死不肯再近身。
白纹山君不争气，居然咽了口口水，也不知想些什么，还是想做些什么，嘴角落下几滴不明液体。
江牧顿时警惕，盯着白纹山君。“这个不能吃！”
白纹山君有些心虚，故作高冷转过身子，一跃而起，重新跳上电脑桌打游戏，强行转移注意力。
七彩毒蝶最仔细，认真观察很久，最后带着一抹失望，小臭鱼不仅很臭，身上只有鱼尾、鱼鳍，压根打不了游戏，看起来还注定无法成为合格队友，远不如那只神秘精灵。
……唔。
契约之力无法逆转，这条臭鱼跟定了江牧，既然如此，要不要训练用鱼尾、鱼鳃敲键盘、控制鼠标？
……毕竟。
冥火鸟也没手，打游戏都是用翅膀，照样六得一批，只要江牧不参与，大多时候都能打得对面心态爆炸。
精灵慢慢长大，有了各自性格，江牧也没太在意，洗漱过后，找了两团棉花塞住鼻子，强忍恶臭，硬着头皮躺在地板，近距离陪在小臭鱼左右。
啪。
察觉江牧悉心体贴，小臭鱼十分开心，甩着尾巴，扫出大片洗澡水，溅得满地板一片狼藉，刚洗完的身子瞬间变脏。
江牧？？？
……不知道为啥，他有一丝丝后悔，契约水属性精灵，也许不是一个明智选择。
不行。
这日子没法过。
江牧一个鲤鱼打挺，目光灼灼盯着脸盆，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遁入商城，购买一整套初级药剂。
别问，问就是开挂。
小心捧着小臭鱼，江牧咬开瓶塞，一口一口喂进去，随着药剂逐渐消失，空气里臭味愈加浓郁，有种掉进鲱鱼堆的感觉。
江牧有些儿懵逼，小臭鱼更加雀跃，喝完七瓶药剂，瞬间跳回脸盆，啪嗒啪嗒一顿折腾，分分钟将洗澡水洒空。
……好像做了错误决定，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熊孩子吧？
七彩毒蝶、白纹山君、冥火鸟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但却一点不闹腾，十分省心省力。
七彩毒蝶现在是老大，可在未进化前一直十分乖巧懂事，特别是刚出生那会，完全没有一丁点脾气。
白纹山君也很好带，高冷沉默，虽然沉迷游戏，却也没有闹出幺蛾子，一向十分沉稳，从来没有让江牧操过心。
冥火鸟初来乍到，有些傻、有些憨，却是非常好养，除了第一天需要看着点，后边全都是七彩毒蝶、白纹山君负责。
……脑袋瓜子嗡嗡的。
做为一名合格铲屎官，江牧别无他法，含泪吃下自己种的苦果，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抹布，开始整理湿漉漉房间。
好不容易结束……
生怕小臭鱼再作妖，江牧不再再回房间，端着装满水脸盆，毫无形象蹲在卫生间，强打精神撺掇。“玩吧，尽情玩吧，扑腾累了再去睡觉。”
小臭鱼眨了眨眼，忽然变得懂事，异常安静，轻轻的在水里游弋，一点水花都没有。
江牧？？？
……我想睡觉你就闹，现在全身心陪着玩，却又一点都不配合？
“不闹了？”
江牧兀自不信，疑神疑鬼看着，生怕回到房间，再次上演哪咤脑海。
嗯嗯。
小臭鱼摇摇尾巴，非常认真点头，你好像这才是原本性格，刚刚闹腾的不是它。
江牧也是困得很，索性再信一次，意外的是……小臭鱼真不闹了，乖乖待在脸盆睡觉。
呼……
艰难松了口气，江牧重新躺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他。
飒。
闻着空气里浓郁臭味，七彩毒蝶、白纹山君、冥火鸟实在没心情打游戏，纷纷停手，目露幽怨凝视江牧。
太臭了。
实在太臭了。
刚刚出生的小臭鱼，虽然也有异味，但还不算过分，随着七瓶能力药剂见底，那种味道，简直能让人原地升仙。
江牧也难以忍受，鼻子里塞的棉花完全没用，但小臭鱼是他的精灵，不论如何都能承受，只好小声安慰。“你们要是受不了，就去江珊屋子睡吧，将就一晚上，明天再想办法进化。”
三个小家伙一听，没有一点犹豫，瞬间消失，头也不回跑进江珊房间。
江牧无奈一笑，叹了口气，想起段德离开前说的一句话：小臭鱼体臭天生，任何香味都无法掩盖，因为这个特性，许多精灵都会厌恶排斥，导致其性格敏感自卑，可若要是真心对待，它也会一辈子记着好，等到将来守得云开见日月……
呸，下贱。
江牧啐了一口，甩掉怪异念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是自然熟睡，还是被臭味熏得陷入昏迷。
同一刻。
小臭鱼睁开眼睛，半个身子探出水面，定定看着江牧，一动不动，眼里再无半点顽皮，隐隐带着一抹空灵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