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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点时间。”程笠看着那逐渐成型的龟壳：“我们还要，做一点自己的准备。”
“这龟壳已经够厚了吧，无论是外部的防御力场，还是实心的架构壳，都是用来抵御星球大战级别炮火的伤害。”傅青山人都傻了：“这还不够，您到底要怎样才算满足啊。”
“说过了啊，抵挡太空堡垒。”程笠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太空堡垒是他家的玩具水枪。
“太空堡垒的主炮，恐怕也突破不了这样的防御吧。”付清山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力场启动器：“您这个力场，是按照军方的最高标准来处理的，就算是帝国高级官员的安全屋，恐怕也不过是这个级别。”
“不是抵挡主炮，是抵挡太空堡垒，这个点你们还不懂吗？”程笠皱了皱眉。
“抵挡……太空堡垒？”秦农愣了愣：“难道说，你的想法是？”
“对啊，不然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程笠叹了口气：“我在这里建造，是给幽浮的杀手一个机会，也是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我能回到公爵府里待着，自然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开启老爹留下来的那些装置，就算是顶级战舰降临，那我至少也能稍微守备一下。”他看着那些引擎上的二极管：“在这里建造工事，其实很多此一举不是吗？”
唐仁扶梯上走下来。
“你还是跟他一样，太仁厚了。”他摇了摇头：“要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给这个机会。”
仁厚？秦农和铁匠对视一眼。
想起程笠在那座岩洞里，亲手掐死老鬼的那些片段，他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拿这两个词语，跟程笠联结在一起。
“小笠是担心，如果他离开了这块地方，杀手们会对他的朋友动手。”唐仁在私底下，一般会叫直呼程笠的名字，而不是叫少主。
在公爵府，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么叫。
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我不是什么仁厚的家伙，只是对朋友们，稍微多点关心就是了。”程笠叹了口气。
这是他的修行之道，就算飞升失败，进入了这个身体，他也依旧秉持着自己的道。
修行从来不是一个孤独的道路……朋友，亲人，还有人世间各种各样的羁绊。
抛弃了这些，就不能从人成为仙。
他只能成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
“可以请你吃个晚饭吗？”站在吧台前，无常看着正调配咖啡的梁媛。
“不好意思客人，这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之内。”梁媛的面容姣好，也没少经历这种搭讪：“如果你希望我为你准备一些点心的话，倒是乐意之至。”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莉莉丝坐在桌边，冷眼看着这边。
“喜欢说不上，但绝不会讨厌。”神识交流的好处就是，跟一个女生搭讪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她发觉自己在三心二意。
莉莉丝拿出小本本，在本子上记录了无常的喜好。
“你还拿着这小本本啊。”这咖啡馆里，无常的神识遍布，就算不用回头，也能轻易地知道莉莉丝在干什么：“你还在害怕自己生活的世界，乃是假象吗？”
“像你这样跟普通人毫无区别的家伙，在组织里才是少数。”莉莉丝第一次露出了表情。
她很羡慕无常。
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居然还能够保持一个普通人的心态，不担心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处境，甚至还有心情跟女孩子聊天……
这些普通人的情感，她都已经没办法模仿了。
“少数就少数吧，反正我也不会因此变得更强或者更弱一些。”跟梁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无常顺利拿到了她的网络id。
这个时代的网络，没有像以前那样，错综复杂的软件，甚至没有互联网公司。
因为现在的网络本身，就已经成为的“第二现实。”
每个公民在诞生的时候，就会自动拥有一个网络id，通过这个id，就可以使用各种各样的终端，在网络里肆意畅游。
当然，“古人”们想象的那些沉浸在网络世界里，一辈子都不再继续现实生活的人，也已经出现，但大多都是真正失去梦想的富豪。
毕竟那种拟真服务，需要的金钱也绝对是天文数字。
“那么，就通过这个id，开始排查那位少年可能的精神码组吧。”他重新回到座位上：“我准备回去了，你有没有想出办法来？”
“你是把我当拆迁队用？”莉莉丝的眼神不善。
“把一个大美女当拆迁队来用，确实是不太友好，但我不能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尤其是在洞察力极高的你面前。”无常露出了无辜的神色：“毕竟，大家都是为了那半颗资源星的赏金去动手，总得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才是。”
“那个少年本身不是有免疫精神攻击的力量吗？”莉莉丝看过程笠的档案：“他本身就是念修，甚至还有连我们都不了解的神奇修行法。”
“对于那些下层的修士来说，这种小小的改变，能带来极大的战力加成，但对你我来说，这种加成已经微乎其微，因为我们已经真正开发了大脑这个器官，不像那些小朋友一样，甚至没能了解自己的能力是怎么来的。”无常是个老话痨，一说就说一堆。
“但目前为止，连你的精神攻击，他都免疫过了。”莉莉丝皱起眉头：“你还要头铁吗？”
无常笑了笑。
“他是九品的念修，就算身上有什么好东西，也只能在他发觉的情况下去阻挡……不然，他甚至没办法接触精神波动，跟活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他打了个响指：“但如果我能在他没发觉的情况下，悄然入侵他的神经。”
“他就死定了。”
莉莉丝喝了口咖啡。
她不喜欢这玩意，但在高度集中精神思考了很久之后，她需要一点苦涩的味道来提振自己的神经。
“那么，我从现实出发，你从精神出发。”她收起光屏：“看谁比较快？”
“看来你也不是丢掉了所有的情绪。”无常看着莉莉丝：“这种竞争的本事，你不是还好好地保留着吗？”
“如果不竞争就会死的话，你也把竞争当做本能的。”莉莉丝戴上头盔，驾着机车驶离咖啡馆。
“我可不像你……”
“预定的天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