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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来找程笠的对吗？”詹姆士双手交叠在下颌上：“什么关系，是他的同学吗？”
这不是程笠托付的事项，但作为监察组，这种问询是他的职业病。
就算程笠会因此对他有些意见，他也没有要改的自觉。
毕竟，他也是品阶不低的二代，总有点自己的脾气。
“对。”苏莹樱有些紧张：“他不在这里吗？”
“他这两个月大概都会呆在龟壳里。”詹姆士笑了笑：“两位想找他，大可直接联网交流，但在这的话，我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哦还有，他说留了份东西给你们。”詹姆士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张老式的碟子：“他说，你们看了这玩意，大概就知道他在干嘛了。”
曹钰和苏莹樱对视了一眼。
这种老式的影碟，本该是多年前就淘汰的东西。
他从哪个旮沓里找出来的？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这里接下来会成为我们监察组的常驻地。”看着两位少女纠结的眼眸，詹姆士浅笑道：“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拨我的电话，我这段时间都会在这里值勤。”
两张名片，落在桌面上。
两女甚至没能看清楚，这名片是如何落到台上。
“你们先前就跟幽浮接触过，再次被他们盯上也说不定。”詹姆士很满意两女惊讶的眼神：“我们监察组有义务保证每一位帝国公民的安全，你们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就第一时间通知我。”
“谢谢。”苏莹樱收下名片：“很感谢你的帮助。”
“我们走吧，钰钰。”她拍了拍还在思考的曹钰，拉着她的手，一路走出了仓库。
詹姆士看着两女的背影。
“公爵的儿子，跟公爵看来不太一样啊……当年在公爵夫人死后，老公爵面对那么多的诱惑，最后也选择独身一人。”他笑着摇头：“但程笠这小子还没成年，就开始在外边沾花惹草，啧啧啧。”
要是被程笠听到这番话，一定把可乐喷在他脸上。
天地良心，他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在这还没熟悉的世界里，活过这三个月，再尽快把修为拉回来……这什么香车美女，还是往后稍稍的好。
……
“在蓬鳌湖，开始建造一个乌龟壳？”男人看着手中的卫星图：“这是要死守三个月的意思吗？”
咖啡馆的小员工，又给他递上了一杯咖啡。
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梁媛放下咖啡，对男人微笑了一下。
这几天来，无常几乎就窝在这咖啡馆里，从早到晚，都不曾离开片刻……对着光屏，不时敲打键盘，像是个商界精英。
“谢谢。”无常看着梁媛的微笑，心里那块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柔软，温暖了一下。
他当了很多年的杀手，杀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信已经变成了一把刀。
但现在看来，那点人情味总还是没有消退。
“表姐！”柏水陶从咖啡馆门口冲进来，一如既往地精神饱满。
“嘘！”梁媛把食指搭在唇上：“别吵，有客人呢！”
柏水陶老实地把嘴闭上，找了个靠边的角落，开始复习。
“你那死党今天没来吗？”梁媛看着一放下书包，就开始奋笔疾书的柏水陶，有些心疼……这一代的孩子们，学业的压力是越来越大了。
记得她当年高中的时候，就算即将面临帝国高等统一入学考试，也还是优哉游哉的。
哪用像柏水陶现在这样，埋首做题到天明呢？
“他啊，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柏水陶抬头思索了片刻：“不过，像他那样家底丰厚，学业上又完全没问题的家伙来说，干什么也不奇怪。”
“反正人家比你有礼貌就对了。”梁媛揉了揉柏水陶的脑袋：“每次来这里的时候，人家都会刻意压低声音，不像你一直咋咋呼呼的。”
无常看着光屏，耳朵却一直听着那边的对话。
“成熟的家伙，对吗？”他的光屏上，是程笠这些年来，事无巨细的档案。
甚至还有某些被其他人记录下来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算分析了那么久，你不也还是没能找出他的精神漏洞？”一个身着紧身衣的女人，忽然从门口走进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她的腋下夹着机车的头盔，火红的头发披散下来，带着一种野性的魅力。
“莉莉丝，你也来了。”无常轻轻敲了敲桌面：“再来一杯拿铁，谢谢。”
他的声音并不大，至少没有像柏水陶那样，猛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客人鄙夷的目光。
但梁媛就是能准确的听清每一个字。
“好的。”梁媛点了点头：“小涛你慢慢写，等会给你再做两道小点心。”
柏水陶点了点头。
他这家伙惯常脱线，但在学习的时候，总是冷静且细致的。
过去的程笠时常感慨，为什么这样一个逗比，能够在学习上，超越从小就有优秀师资的自己……
人总是有另一面，而柏水陶在学业上的态度，正是这种异面的体现。
“我不喜欢喝咖啡。”莉莉丝看着无常：“早就跟你说过了。”
“但是一位女士坐在我对面，我总不能让她看着我喝吧。”无常有些无奈：“不然，到时候在内部的小会上，那位女士可能又要diss我没有绅士风度了吧。”
“跟东方人讲绅士风度，我还不如去驯化野牛。”莉莉丝没什么表情，却格外衬托出她那冷艳的气质：“东岳帝君觉得你效率太慢了，才让我过来。”
“帝君会处理这种事情？”无常笑了笑：“不会吧。”
“我胡诌的。”莉莉丝依旧面无表情：“不过我也想从那份资源星的赏金里抽成。”
无常挑了挑眉。
“让你分一杯羹也不是没问题……但你的人带过来了吗？”他看着莉莉丝：“如果是你的话，对付那种乌龟壳，应该最拿手了吧。”
他把光屏递给莉莉丝。
机车少女把光屏接了过去。
“在湖边建造？”刚看一眼，莉莉丝就皱起了眉头。
“看吧，完全不遮掩的建造方式。”无常把方糖打进咖啡杯里：“你能打破吗？”
“我试试看。”莉莉丝撩起鬓间的发丝。
“期待你的表演。”无常微微鼓掌。
毕竟，这是火焰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