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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鲁老师的观点永远正确。对于事物的分析和判断,也永远不会过时。
无论一些人如何试图掩盖他的观点甚至正在抹消他的存在,但是都无法否认一点,鲁老师对于社会以及人性的分析,永远都是那么的鲜明而又正确。
或许是何裕基这番话说的太过难听,又或许是根本就没想掺和何裕基与陈永仁之间的事情,所以电话另一头的张姓大老同样吼了回来:“姓何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别人不知道,我难道会不知道吗?
这些年来,很多帮助过你、对你有恩情的生意伙伴,不照样都被你这个王八蛋坑得家破人亡了吗?所以,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装清高,说这种恶心人的蠢话。
他妈的,我最讨厌你这种‘自己来当小人,让别人去当圣人’的混蛋了。”
或许是被何裕基激起的怒火太过旺盛,以至于这位张姓大老骂人的声音很响亮,竟然在整个大厅中响起,甚至隔着房门传到了陈永仁和门卫的耳朵里。
虽然因为陈永仁的出现和离开,之前还呆在别墅大厅内的诸多酒店财务工作人员早已离开,但还是有几名助手呆在别墅大厅里。
突然听到这番评价老板的话,这几名助手神色不变,看向彼此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担忧。
【我们竟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你说老板会不会把我们解雇了?】
【你想多了,谁不知道咱们这位何老板的发家史,只是大家没有在明面上说出来而已。】
【话说,现在是担心解不解雇的问题嘛?你们难道就不担心老板愤怒之下,会拿我们来发火。毕竟,这也太没面子了。】
电话另一头的张老板显然不知道何裕基这边的情况,当然即使他知道了,既然大家已经撕破了脸,他也不会在乎。
说完那番揭了何裕基老底的话后,对方不等何裕基继续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从始至终,对方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很显然,对方的意思很明确了,大家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至于何裕基过去帮过他的恩情,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这点所谓的恩情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些没有脑子又缺乏独立思考能力,而且还容易进行自我教化和自我感动的蠢货才会坚持“受人一恩自当涌泉相报”这种忽悠人的蠢话。
那些真正掌控这个世界的上位者,又怎么可能会认同这样的狗屁言论。
别的且不提,就像那位张姓大老说的一样,何裕基自己就压根不信这样的话。
何裕基的生意能一路做大,最后成为一位行业内颇有实力的富豪,除了是靠着吸食底层民众的鲜血外,同样少不了坑害他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正是靠着对那些合作伙伴的生意的吞噬,他何裕基才有今天。
而在这些被何裕基坑害的合作伙伴中,对他有恩情的可不在少数。
当然了,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站在门口隔着门听热闹的陈永仁。
对于踩着无数兄弟和大老尸体上位的陈永仁来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衔环结草,以报恩德”这种话,简直就是狗屁不通,臭不可闻。
在陈永仁看来,对有恩情的朋友最好的回报方式,就是送他们去上天堂,然后在他们上天堂前,认真而诚恳的告诉他们:“兄弟们,你们就好心的上路吧。你们放心,嫂子和弟妹都很润,所以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们的,她们是肯定不会空虚寂寞的。
至于你们银行卡中那些财产,也请放心,我不会让它们被银行接收的。”
正是靠着这样的手段,他陈永仁才能一路走到今天。
只有系统的话,陈永仁最终也只能成为那些上位者手中最能打的棋子,而永远成为不了下棋的棋手。
不仅陈永仁,古今中外,那些但凡在历史留名的大人物,又有谁不是和陈永仁同样的做事方式。
恩将仇报,反目成仇,杀兄杀弟,辱嫂欺妹……,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才是那些上位者一路走来使用的手段。
至于明面上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衔环结草,以报恩德”这些话,也不过是这些大权在握之后的上位者给自己脸上贴的金子而已,当然了,顺便也通过这样的话给底层民众洗洗脑。
所以‘我有一个梦想’这种话,陈永仁可没少说。
毕竟,如果每个人都不讲礼义廉耻,每个人都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每个人都不甘心当韭菜(二旧),这些上位者又怎么能轻易的上位和稳固自己的地位呢。
所以很多时候,看一个人说的话有没有道理,要不要听取对方说的话。
你首先要做的,是辨析清楚你和对方所处的立场是否一致。
立场一致,那你就可以听取对方的成功经验。立场不一致,你也可以听,但必须反过来听。
凡是立场不一致的人提出来的反对建议,我们都必须支持。
凡是立场不一致的人提出来的支持建议,我们都必须反对。
这句话,适用于人类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有冲突的公司与公司是如此,被剥削的打工人与老板是如此,被统治的底层民众与统治者,同样如此。
当然了,很多时候,即使看清了社会的真相,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反抗的话,那还是乖乖的跪在地上当条听话的狗吧。
毕竟,对于每个人来说,活着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
女人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若为生命故,一切皆可抛。
“挂我电话,这个混蛋,竟然敢挂我电话!”听着电话另一头发出的“都、都、都”声,何裕基气得把手机砸向地面。
“啪!”
不理会四分五裂的手机零件,看着后面几位不敢出声的助手,何裕基愤怒的吼道:“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是,老板!”听到这个彷如天籁一般的命令,几名助手哪里还敢耽搁,立刻朝别墅大门走去。
然而,当他们拉开大门,看见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门卫和一脸灿烂笑容的陈永仁时,顿时都愣住了。
看着堵住大门的几名助手,不知道外面状况的何裕基继续吼道:“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滚!怎么,难道还打算让老子请你们吃饭吗?他妈的,你们这群该死的,”
不过下一刻,何裕基的话却被一个充满磁性的嗓音给堵了回去:“何先生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虽然他们是给你打工的,但是他们也是人,也是需要得到尊重的。
当然,你们也别生何先生的气,毕竟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好了,你们先去外面的院子里休息一下吧,我来与何先生好好聊聊。”
说罢,陈永仁把几名愣愣的助手拉出房门,然后独自进入别墅大厅,紧接着关上了房门。
“啪嗒!”
别墅大厅中,顿时只剩下隔着一段距离看向彼此的陈永仁和何裕基。
看着进入大厅盯着自己微笑的陈永仁,想到自己刚才打的电话,何裕基的眉头越皱越紧。
想了想,何裕基也懒得玩什么虚的,直接问道:“陈Sir,我刚才的电话你都听到了?”
“何先生你声音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没听见?”看着何裕基,陈永仁轻轻摇了摇头,迈步缓缓走了过去:“我还真没有想到,我这边在努力帮你救回你的儿子,你竟然然打算在背后捅我的刀子。何先生,你的所作所为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行了,陈Sir,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不是被你收买的那些媒体,更不是那些愚蠢的底层民众,我们之间不需要玩这种表演的把戏。”看着笑容始终没有变化的陈永仁,何裕基冷声问道:“我儿子呢,现在应该已经被你救出来了吧?”
“当然,幸不辱命。”
“哼,既然你没有把他带来,看来我猜得没错,你和那个卓子强一样,也是有条件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痛快,”陈永仁轻轻拍了拍巴掌:“我就喜欢和何先生你这样的痛快人说话。其实我要的东西,相信何先生你心里也很清楚,金装大酒店。”
听到金装大酒店这五个字,何裕基看向陈永仁的目光顿时变得凶狠无比。
不过下一刻,何裕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看来,李心儿之所以会盯上我的金装大酒店,是出于你的指示。”
“那倒不是,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心儿竟然盯上了你的金装大酒店。不过经过她的分析,我也觉得她的眼光很正确。
何先生你的金装大酒店在港岛和东南亚市场都有不小影响力,很适合我们进入酒店行业……”
看着陈永仁脸上自信的笑容,听着他的商业分析,何裕基语带嘲讽的说道:“呵呵,别人都说陈Sir你最擅长的是解决罪犯和泡女人。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可和那两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何先生,你也说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种没意义的废话,就别说了。”
陈永仁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何裕基的嘲讽有丝毫变化,他说出的话同样很不客气:“我的条件很简单,交出你手中的金装大酒店,我就把你的宝贝儿子还给你。”
“你要多少股份,又愿意出多少钱?”
“何先生,看来你的理解有问题,我说了我要金装大酒店。”看着有些愣住的何裕基,陈永仁轻轻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收购整个金装大酒店,而不是入股,购买金装大酒店的部分股票。”
至于出价什么的,陈永仁才没兴趣和对方聊这种世人都爱的俗物。
“你说什么?!”何裕基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永仁,他发现自己只是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尾。
对方竟然不是要入股金装大酒店,而是想把整个金装大酒店都吞下去。
何裕基看的出来,陈永仁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正是因此,何裕基才会如此的震惊,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陈永仁的贪婪远超他的想像。
那个勒索五亿的卓子强与陈永仁相比,善良的就好像一张还没有涂上墨水的白纸。
尽管李心儿之前也和陈永仁一样,同样说过要收购整个金装大酒店的事情。
但是李心儿和何裕基都很清楚,这只是李心儿为了入股金装大酒店使用的小手段罢了。
近代贤者鲁先生曾经说过:“一座密不透风的房子,如果主人想要给这个房子开一扇天窗,那么多数人会劝他不要这么做;如果他要把房顶掀了,那么多数人会劝他还是开天窗吧。”
从商业的角度上来说,先提出一个彼此根本不可能接受的条件,然后以此为基础,慢慢向着彼此都能接受的一开始就想好的条件靠拢。
然而何裕基没有想到的是,陈永仁竟然不玩这样的套路,对方从一开始想的就不是开窗,而是掀屋顶,或者说是把整间房都给拆了,而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深深吸了口气,从愤怒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何裕基用前所未有的冰冷目光盯着陈永仁:“陈先生,你觉得我可能答应你的条件吗?”
“为什么不呢?”陈永仁耸了耸肩:“你难道忘了,你的宝贝儿子还在我的手里呢。”
说到这里,陈永仁指着被何裕基砸在地上的手机:“你可以给你儿子打电话,我相信他现在肯定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呵呵,”看着表现得比卓子强还要理所当然就彷佛真的是在谈一件合法生意的陈永仁,何裕基的脸上充满了带着愤怒的嘲弄:“谁能想到,港岛有名的高级警司,口口声声‘保护港岛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要与罪恶不共戴天’的陈永仁警官,竟然用孩子来威胁一位商人交出他手里面的产业。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滑稽、很荒谬的事情?”
“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滑稽荒谬的,这个世界上,谁在人前不演戏呢。更何况,你也说了,我是与罪恶不共戴天。
而据我所知,用罪恶来形容你何裕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不为过吧。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也没做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