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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尉迟。”徐杉这又补充道:“可别忘了带上两万钱,去琅台找我叔公徐桧,他会帮你的。”看着笑眯了眼的徐杉,尉迟抱拳道:“末将即刻动身。”离去时发现躲藏在一旁偷听的石出,尉迟一把抓着他喝道:“时七。”一掌将石出推出,这又匆匆离去。
脚步凌乱的石出这又被时七抓在手中,可他一对目光始终注视着徐杉,脸上表情也很复杂。“跪下”被时七一嗓子按在地上,他这才慌乱的回过神来。
“你为何鬼鬼祟祟,躲在一旁偷听。”
田英质问着,可石出却偷瞄着徐杉,慌乱的回道:“我是担心公子,不不不,是担心徐杉小兄弟。”
“公子!”看了眼表情诧异的徐杉,这又看向石出,田英伸手指着徐杉问石出道:“你说的公子是他吧,你又是什么人。”
石出晃动两手道:“我什么人也不是,我也不知道小兄弟是吕家小姐的孩子。”
“你是太守的心腹吧!”时七突然大吼起来。
当日,这二人立军令状时,时七一直与徐杉对视,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这石出,何况他如今瘦的有些变形。
可如今看得仔细后,他很肯定:“将军,此人就是日照太守的心腹,当年要不是因为这日照城的太守,我们也不至于私调兵马,被罚去修了多年的长城。”
对于当年的事情,时七一直耿耿于怀,并非是因为他三人被免去官职,还成了劳役修了多年的长城。
而是因为,当年吕家小姐被匪人绑架,这一城太守非但不出兵救援,还不许他三人调派城中卫队入山剿匪,反而扣了他们个私调兵马的罪名。
亏得田健新王登基,又遇边关告急,驻守牌孤的老将军,这才借机找了由头千里请愿,又拜托朝中一干老臣求情,他三人这才以戴罪之身重回三道口,抵御楚国的大军。
七年过去吕家小姐生死未卜,他三人戴罪之身不敢擅离职守,如今一人冒认吕家后人,另一人又是当年仇人跟前红人,时七拔出腰间短剑,这就要一泄心中愤恨。
“将军!”石出跪地上前,抱住将军大腿求饶:“小人虽是太守家奴,可也得过吕家恩惠,而且,而且你们不能杀我。”
“你们太守府就没有一个好人。”不等田英发令,时七这就高举短剑。
情急之下,石出大吼道:“当年吕家遇难,是我通风报的信啊!将军。”
闻言,时七反驳道:“胡说,当年来报信的分明是个女子。”
“那女子左脸容貌尽毁,正是小人的妹妹。”石出鼻翼煽动十指紧握,眼中是说不完的悔恨。
时七高举的短剑,这也无力的垂下望向了田英。
田英道:“既然太守有意发难吕家,你兄妹二人为何要以命相帮,而你还抛弃亲妹一人逃命。”
泪水从眼眶滑落,石出吸了吸鼻子:“妹妹她是有意寻死,只为了能保住我的性命。”
当年被太守押往长城时,田英三人路经这城门口,那是亲眼看到这通风报信的女子,被太守府的人给杀死,他三人只知太守府要抓的是两人,却不知这逃走就是石出。
手持短剑直指石出咽喉,时七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你当年,可是太守身旁的心腹,日照城里,多少人想要巴结你,你没理由冒死帮助我吕家。”
“心腹!不过是太守府的一条狗罢了。”石出抹去脸上泪痕,视死如归般的跪在地上痴笑道:“当年日照城内爆发瘟疫,妹妹她染上了恶疾,太守答应会送妹妹去别处求医,可多年后我才知道,他命人将我妹妹遗弃山林,还骗我说她死在了半路。”
“那林中的小姑娘就是你妹妹!可她为何毁了容貌。”
想当年,时七随母亲来到日照,不想城中突发瘟疫,年幼体弱的时七不幸感染了瘟疫,吕老爷子不仅请人救了他性命,还将他母子安顿在府中。
时七病好后,时常跟着府上一名羽姓郎中入山采药,这才在山林里救回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病好后,本还帮着吕家施药救治百姓。
可后来,这小姑娘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不想多年后再次遇见时,这如花似玉的小女孩竟毁了容貌,回想往事,时七顿感惋惜。
“石出替亡妹,答谢吕家当年的救命之恩。”
双手扶地,石出向田英还有时七扣头:“当年吕家老爷还有羽郎中施药救人,可妹妹却被太守府的人认出,太守为了不让我知道,他竟然暗下杀手,小妹虽躲过一劫,可她性情刚烈,为了留在城中能活着与我相见,她用炭火毁了自己容貌。”
被田英从地上扶起,石出接着说道:“我终日跟在太守身旁,妹妹始终没有机会与我相认。多年后,吕家小姐出嫁时遇上了匪人,太守亲自领兵出城后,公子兴奋的多喝了几杯,无意间说出了太守谋害吕家的秘密。”
闻言,时七伸手拽住石出道:“你是说,太守有意祸害吕家!”
“正是!”石出道:“吕府本是莒国王室之后,虽然齐楚灭了莒国,可吕家也有着万贯家财,何况吕家小姐花容月貌,多少富家公子上门提亲,太守也曾派我去吕家提过亲,却都被吕老爷子回绝,可公子贪恋吕小姐样貌,太守贪图吕府家财,这才找人冒充匪人,在城中散播消息,要抢了吕家小姐带回山寨。”
“可当年,那帮掳走娘蓉的可不像一般的山匪,更加不像是冒充的,我三人盗取兵符私调守城中将士三千,初次交手便伤亡惨重,能活着逃回日照的,还不足五百人。”
想起当年为救妹妹,带兵闯入山林所遇上的,那可都是训练有素的部队,若不是对方隐居山林,田英还真就以为自己遇上了别国的军队。
“当初吕家小姐出嫁,遇上的匪人确实是太守找人冒充的。”石出继续说着:“后来太守说吕府勾结匪人,霸占了吕家产业,吕老爷子这才气急身亡,可是没过多久,太守收到一帛锦后面色惨白神色慌张,我无意间从帛锦上得知了太守的勾当。”
说道此事,石出面色严峻:“原来太守找人假冒匪人,还四处散播谣言,为的就是逼迫吕老爷子答应两家的亲事,还暗中将吕府派来三道口的家丁给杀了,吕老爷子被逼的实在没折了,只好将吕小姐嫁给了别人,可那般假冒的匪人却半道抢亲。”
“吕老爷子这才又到太守府求救,还以所有家产作为承诺,太守这才假意领兵出城,可却又遇上了真正的匪人战败归来。没能救回吕家小姐,太守这才诬陷吕府,强占家财逼死吕老爷子还有老夫人。”
“难怪!”闻言,时七很激动看着将军:“我说老爷怎么会将小姐嫁给吕不韦那小子,等这边关战事一结束,我非亲手宰了这狗官不可。”
吕不韦!
一旁听着故事的徐杉突感惊讶,心中猜想着,这吕不韦该不会就是那个大商人,秦国的宰相,传言中秦始皇他爹吧!
这又听石出说道:“太守一直厚待于我,为报主子恩情,我已发誓为他保守秘密,可他依旧暗中下毒想要将我除去,我逃出太守府后,妹妹才有了机会与我相认,还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了我,我对不住吕家,为报吕家恩情,我让妹妹到三道口找了将军。”
“可惜,在日照城中还没能见到将军,便听说将军带兵去营救小姐了,再后来连将军也被太守抓了,我兄妹二人本想逃离日照,却又被太守府的人认了出来,为了保我性命,妹妹这才被太守府的人杀害。”
“当日你妹妹来这军中,为何不将实情告诉将军。”如今才知道真相,时七气愤不已。
石出无奈的回道:“太守诬陷我盗取府上财物,我都成了通缉要犯,无凭无据的,将军又怎么可能听信我一面之词,后来听说你们被罚去修建长城,我这才又沿着长城寻找你们,结果反被抓去当了几年劳役,要不是我装死逃了出来,我也不会知道将军能重返三道口。”
“我本想来三道口参军的。”抬起双手,将自己瘦弱的身躯展现在众人面前,石出这又显的很委屈:“可当了几年劳役,身上连一两肉也没有,无奈之下,我去到琅琊城中吃了会白食,这才被充军送到了三道口,想借此寻机会与将军相认。”
望着一旁的徐杉,听他竟称自己是吕家后人,还说吕家小姐如今安好,就在琅琊城外的琅台小镇,石出真就后悔,当初为何不先去趟琅台。
可看着眼前十六七岁模样的徐杉,他这心里也道不出是何感受,叹息着说道:“希望吕老爷子在天有灵,真的能保佑吕家小姐脱离虎穴。”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吕老爷子是谁,反正我母亲就叫吕娘蓉,她娘家也在日照。”连石出也敢质疑自己,徐杉懒得辩解,在一旁撒泼。
“我曾带兵与山中匪人交过手,娘蓉乃一介女流,又怎么可能逃的出来。”田英转身离去道:“时七,将他二人押回牢中好生看管,一切等尉迟回来后,自有分晓。”
三日后,正当尉迟派回的信使赶到三道口时,楚国十万大军这也攻破了西城门,兵陷瓮城后,暂时退守谷外。
逼退楚军后,在议事大厅里,各营统帅虽在商议应敌对策,可脸色却都很是难看,
长弓营的将领神色慌张道:“你们说,这楚军冲撞城门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我可从来没见过。”
重盾营的将领也感到不可思议:“那东西太诡异,不仅能进能退,无需要人力还坚硬的很,我命令属下投掷石块,也不能伤它分毫。”
“你们说会不会是!”
见轻骑营的将领欲言又止,各营将领这也着急了:“你这人,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呀!”
“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轻骑营将领抱拳起身,请示将军。
首座上的田英,依旧持笔在一帛锦上作画道:“但说无妨。”
迟疑片刻,轻骑营将领道:“相传三皇五帝时期,有一物名为指南车,据说是神女旱魃座驾,此车不需人力无需牛马牵引,也能自行前进。”
“无稽之谈!”重弩营将领大喝道:“民间所传之事不可信。”
轻骑营将领这也急了:“想当年,太公建国之初妖兽横行,不也是因为一个女子相助,这才驱赶了妖兽,相传那女子一身肌肤犹如铜铸,妖兽尖牙利爪不能伤她分毫,难道不是传说中的旱魃吗!”
重弩营将领不甘示弱,出言反驳:“既然你口中神女,当年助太公姜子牙驱赶妖兽,那她为何又要帮楚人攻打我齐人。”
轻骑营将领一时哑了口,田英放下手中毛笔道:“神鬼之说不可在军中流传,以免打击了我军中士气,楚人攻城器械确是诡异,你们先退下吧,我自有应敌的办法。”
众人离去后,时七道:“将军真有了退敌的法子。”见田英摇头,时七不敢多言。
指着书案上帛锦,田英问道:“你看我这画的,可有遗漏的地方。”
“与实物毫无区别!”
“那就好!”田英拾起帛锦起身,神秘的笑着,拍着时七肩头道:“该是与我外甥相认的时候了。”
时七双手一拍:“对呀!我怎么把小公子给忘了。”
瓮城如期完工后,田英如约给了这些囚犯自由,虽说眼下牢门大开,可这些囚犯并未离去,他们依旧待在各自牢房里,陪着徐杉。
此刻,见到了将军和时七统领,囚犯们纷纷出了牢房,跪在地上求将军放了徐杉。
徐杉赶忙起身问道:“可是有了尉迟的消息。”眼前两人没有回话,“我可不管母亲是不是你妹妹,总之这瓮城如期完工,将军应该重守承诺放我离去。”
田英上前,展开手中帛锦喝道:“你可见过此物。”
徐杉往这帛锦上一瞟,大吼道:“没见过。”
“真没见过!”
“就是没见过。”
见田英此刻还有这等心思,时七着急道:“将军,大哥!你就别玩了,还是放了小公子,想想如何应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