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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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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的公司货,更具体地来说是最新款的。”贵钩利扯开夹克外套,丢去一边,并且取下了自己的帽子,这样也许接受扫描的时候会简单一点,“你一定会喜欢这些玩意的。”
  “哈、哈、哈。”牙医干笑了几声,声音沉了下来,“好了,现在玩笑已经开完了,该进入正题了。”
  贵钩利默不作声地与牙医对视着,房间之中只剩下显示屏之中传来的尖叫声,与排风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变得有些怪异。
  牙医的义眼在眼眶中旋转了一圈,他上前一步抓住贵钩利的小臂,一道光线从义眼之中射出,将贵钩利从头到尾地扫描了一遍,过了半饷,他放开贵钩利的小臂退后了一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疯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普通人也会感染赛博神经病。”
  “事实就是这样。”贵钩利揉了揉被牙医抓疼的手臂,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维森之前只是叫我去一个塞满了赛博神经病的帮派,为他拿回一块人工智能的原型芯片,他说那玩意儿通过了图灵测试,而且那群图灵警察正在找这这块原型芯片,如果我拿到的话,这玩意儿可以在黑市上卖出一大笔钱,但是等我到那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计划上的那个位置只停着一辆该死的悬浮货车,我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块芯片会用货车运。”
  说到这里,贵钩利停顿了一下,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耳麦里的计划就变了,他要我引开那群赛博神经病,他的人会将那个悬浮货车拖回去,而等我到他那个大厦的仓库的时候,那辆货车就停在那儿,而之后等他打开那个纯白色的存储器的时候……”
  “樱花。”牙医接道。
  “正确得不能再正确。”贵钩利歪着头,露出他洁白的牙齿,“真是撞了他妈的大运。”
  “滚吧。”牙医简短地说道,“不然我就叫克拉克进来。”
  “你可不舍得让我滚,牙医,你对这玩意儿的迷恋绝对在所有人之上,别玩那些小把戏了。”贵钩利冷冷地回道。
  “西特罗最近的天气这么样?我没看天气预报也没出去。”牙医问出毫无关联的问题。
  贵钩利有些烦躁地说道:“还是那样,阴云阵阵,走在街上跟走在水渠里一样,听着,牙医……”
  “我会为你挑一条路,趁早滚出西特罗,这个天气再适合不过了。”牙医转身朝着操作台走去,背对着贵钩利摆了摆手,“最近别接触任何人,搞不好对方就是军队的秘密警察。”
  “我走不了,我答应维森了。”贵钩利的微笑像是野兽的呲牙,“我不干的话,我的人活不过这个星期。”
  牙医走到操作台边,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桌上的金属硅片狠狠地砸了下去,
  “你疯了,你绝对疯了,我早告诉过你,别跟维森走得太近,别掺和进他的生意,你总是不听!”
  贵钩利没有回答,只是扬起头看着头顶的显示屏,一名运动员擒抱着进攻人员,狠狠地将后者摔到地上,欢呼声变得更大了。
  牙医的嘴里不断地喷出脏话,接连不断且不重复的脏话让人怀疑他是否正边搜索网路,边喷出这么多脏话。
  贵钩利现在反而并不着急了,他知道对方比自己更着急,这个被所有人称之为牙医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疯子,在来到松原之前,他是一个令所有人羡慕的公司员工,并且位居高层,天天西装革履地准时上下班,住着五百平的大别墅。
  而之后的事情也许也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突然有一天,他将黑鸦科技最新的义体原型机偷了回去,并且成功地复制出来了一副义体,除了缺少那个黑鸦的标志之外,所有的功能一模一样。
  他用那个复制品在黑色上狠狠地出了一把风头——拍卖会上近三年来叫出最高价的拍卖物。
  其实如果他之前做到这一步就收手,黑鸦公司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做出之后那种激进的动作,最多就是拷打一番,再让他滚去秘密研究室关押到死。
  但是疯子的思维从来都不能用常理揣测,在那件复制品被拍卖出去的第二天,他再次将一件复制品摆上了拍卖会的高台。
  这下事情就变得大发了,一件公司货可以理解为胆大包天的盗窃,而两件?
  一个可以量产黑鸦公司最新产品的疯子。
  公司货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特别是黑鸦这种不同于其他企业的公司,这个公司的构成只有一个单词可以概括,那就是“军工厂”。
  那场火灾将他的别墅付之一炬,家人、社会地位、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夜晚被剥夺殆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侧眼球缺失,另一侧严重畸形伴随盲目;双上肢严重畸形且缺失,活动能力丧失;双下肢功能完全丧失;全身重度烧伤,占体表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伴随着脊柱基本功能丧失;肝脏被暴力切除;食道破裂伴随大动脉出血,肺功能重度损害,且双侧胸膜严重粘连,胸廓严重畸形。
  据克拉克所说,当时的牙医简直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玩偶。
  但是谁又能想到他挺过来了呢,新的眼睛、四肢与内脏,他简直就像是那部老派科幻电影里的终结者一样。
  没错,他活了下来,也死了。没人知道他之前的名字,就好像他的过往被直接埋在了土里一样。
  贵钩利知道牙医会感兴趣的,他可以肯定。
  “几期的义体,哪个型号的新款,哪个工厂的产出?”牙医停下了满嘴喷粪,冷静地问道。
  贵钩利的嘴角勾了起来。
  显示屏中的橄榄球赛结束了,伴随着观众席上的欢呼与咒骂。
  …………
  贵钩利推开门,朝着吧台走去,彼得正坐在吧台前,像一座肉山,外套搭在椅背上,背心紧紧地崩在胸大肌上,玻璃杯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袖珍。
  看到贵钩利走出来,他将玻璃杯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只手拎着外套站了起来。
  克拉克侧脸看了一眼贵钩利,“谈得怎么样?”
  “完美。”贵钩利笑着回答道,他朝着门口走去,只不过在经过吧台的时候,被那个一个身影拦住了。
  贵钩利缓缓抬起头,看着这个挡在他面前的壮汉,近距离地闻着壮汉污渍斑斑的海魂衫上的汗臭味,一言不发。
  “嘿,火鸡,哦不,我是说伙计,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壮汉咧嘴笑道。
  彼得上前一步,只不过被贵钩利抬起手阻止了,贵钩利仰着头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当然,我今天心情很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在这里可不常见。”穿海魂衫的壮汉大笑道,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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