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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人堆里刚捡到这家伙的简直臭的让人想吐。”
“现在洗干净看起来皮肉倒是白净,老板,十五金币卖给你。”
“太贵了。这家伙这么瘦,能不能接客还是一说。”
“放心。”
男人拍了拍小孩子的肩膀说:“能在死人堆里活下来,可没那么容易被折腾死。”
“我考虑考虑。”
“好吧,我去下家问。”
“十二金币我要了。”
“成交。”
“苏木,好好替老板工作,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
那是苏木刚来到牢狱,被男人捡到的时候。
男人脸上堆砌着虚假的温柔的笑,无微不至的照顾苏木,让苏木曾一度以为遇见了好人。
但···
“啪!”
“蠢货!你这样笑怎么可能让那些女人高兴?!”
“啪!”
“浪费粮食的狗东西,不要拿出你那种狗啃一样的吃法,会让客人厌恶。”
“该死的杂碎!看到有客人来了不知道去套近乎吗?想办法给老子把她们身上的钱套出来!你以为老子花十二金买你是为了什么?”
“听好了,今天有一位重量级的男人要来,那家伙最好长的清秀的男孩,多半会看上你,你待会儿给老子放聪明点。”
被他卖给了一位娼馆的胖老板。
说到底,一开始的无微不至是为了让苏木作为一件商品卖相更好。
“···”
重量级啊···
苏木想到了一直以来缝在衣服里面的被他磨到雪亮的汤勺。
似乎,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
一开始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已经淡薄了。
苏木有的只是想杀掉某些人,然后平静迎来生命的终结。
“呃,咳···”
但这世界不是和平盛世。
人人都拥有谨慎的心。能被人称为重量级的大人物绝不会是什么被酒色掏空的废物。
“就凭你也想杀我?”
重量级的人物单手抓住苏木的头发,让他悬空。
“生气了?”
苏木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或者害怕,只是冷漠的直视他,说:“那杀掉我好了。”
“杀掉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我会把你把几条藏獒关在一起。”
“哦。”
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足够了。这种无聊的世界有什么意思?
“你不害怕?”
“为什么害怕?”
苏木平静的反问。
“哈哈哈,没想到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胆子比大多数成年人还大。有意思有意思,我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
“去把这里的老板的头提过来见我,我可以考虑让你以做我的一条狗的身份活下去。”
“他的头吗?”
“私下做一些不允许做的生意,没必要存在了。”
他松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苏木说:“有胆子吗?”
“···”
苏木抓紧汤勺,一言不发的转身。
允许不允许的生意是什么他懒得理会。只是那个这些年把他当成畜生都不如的工具的人,早就该死了。
“呃咕···噗···”
“畜生,我···噗,我是你的恩人呲···”
“你···”
“噗哗···”
一刀,两刀,三刀···无数刀。
在这个体态臃肿的胖老板喉咙上开了无数的洞,无数的洞重叠在一起模糊到让人看不清原先的脖颈到底是什么样。
“啊!杀人了!”
“魔、魔鬼!”
“他、他在割大人的头部,呕···”
“···”
大厅里的人恐惧着惨叫,疯狂逃窜。
这是可以预见的。
毕竟谁也没想到,原本木讷的一个小孩子,走到大厅,到老板面前突然伸出一把磨的雪亮的汤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洞穿他的咽喉。
然后现在又在用这小小的汤勺一刀一刀的将他的头割下来。
“嘀嗒。”
“嘀嗒。”
“···”
“这样就行了?”
小小的苏木,深灰色瞳孔里不带任何感情注视那位重量级的大人物。
他手里拎着一个破布袋子,里面的东西浸出暗红色的鲜血,一刻不停的往下滴。
“哈哈。”
嗅着空气里满是血腥味的空气,那位大人物好似很高兴,摸了摸苏木沾满鲜血的脸说:“很好,以后你就作为我养的狗安心活下去。”
“把你主人的名字,托斯塔、艾德,刻在骨髓里。”
之后,那位重量级的人物在五年后的一场组织分裂暴动中死了。
五年里。
苏木已经数不清练习了多少次他教的杀人技巧,数不清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
“呼吸,要随心而动,切不可急躁。”
“在你的脑子里预计接下来的所有动作,当月亮被云层遮住的一瞬间行如流水的出手。”
“呼····”
“呲!”
“咕···噗···”
苏木抽出匕首,面前的男人则是双手捂着喉咙,瞪大双眼仿佛是看见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光景。
也确实是不可思议,毕竟是死前最后的光景。
苏木作为深切活在黑暗里的杀手,却又有着一些生死相交的朋友。
但是仅仅是朋友罢了,除了能将后背交给对方,再也不能起到作用。
没人能摇撼到苏木深深埋进去的内心。
他有一个秘密。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是‘大崩坏’灾害的受难者。
原本,只是一介普通的大一新生罢了。
不管过了多久,苏木还是记得那道在原本的世界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门。
那天是清晨,自己心血来潮买了盆栽摆在公寓里,兴冲冲在洗手池上接水,然后看到了身后的“门”。
一开始只是一个像是ps软件做出来的长方形粗线条‘门’,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苏木转身便能看见它默然矗立在身后。
理所当然的苏木去了医院检查,首先身体方面除开熬夜有些发虚以外并无任何异常。
其次,心理方面只要不提‘门’的事情便完全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门’除了存在以外,不会对苏木造成任何影响。
但又有一点让苏木不得不去在意。‘门’在逐渐变的饱满,长方形内开始充溢虚幻的黑色。
直到最后,终于显现出了把手,成了名副其实的‘门’。
也就是那天,苏木带着好奇打开了‘门’来到了这个世界。
来到了诺尔瓦顿‘大崩坏’之后的废墟里,死人堆里。
可门没有告诉苏木,打开了,就回不去了。
于是苏木就在这世界挣扎着,扭曲的活到现在了。
所以。
什么都无所谓,活着也好,死了也罢,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又怎样?
反正都回不去了,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又不会有人在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