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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章:从电影到一无所有的荒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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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看过的电影里面唯《忠犬八公的故事》是最让我耳目为之震撼,身心为之颤抖的一部。
  当然,为数不多的一部。对这部电影的评价,譬如可以这么说,刚看完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基本上是一片默然,纯纯粹粹的。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感觉,就是颇想好好静一静。
  对于这部电影来说,终以一个简而俗的,言不由衷的‘好’字为之,才觉得安心。
  当然如今,过了大概足有一年多光景了吧。说实话,对此我依然只能以这最直接最简单的‘好’的方式来评价。可能是因为我的生活阅历有限,养狗不精;但每个人都不同,只能说阅历不同,泪点不一罢了。
  对美的事物的感受,莫不如庄子所说的‘世间有大美而不言’,无法说出来,便是那么回事。
  当然,我想除此而外,还有什么比这简单的‘好’更好的华丽字句呢?我并不是牵强附会,以己微思附和他人之言,我只是灵魂深处的部分已被共感,共感后的难于言表的无奈境况罢了。
  说起来,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片中的主人公帕克教授。
  他在一次正常授课的讲台上,谈到美国国歌作者苏泽的艺术生涯时,兴之所至,遂情不自禁地说道:
  “我比你们要大很多,但我认为真正地音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同生命流逝无情,如同心灵捉摸不定,创作的灵感稍纵即逝……”
  言毕,谁也想不到,他在不及半分钟功夫,由于心脏病的发作,就此不幸与世长辞。
  当然,上帝对于死亡都是一视同仁的,不可否定。但他在最后一刻,情到深处,能以音乐的微妙灵感和灵魂的伟大觉悟瞬间给生命画上一个句号,成功地完成了生命最后一次意义上的升华,这也算得上人生的一大乐事。
  所谓朝闻道,夕死足以,大概正是生命为什么不在乎长短,仅在乎它的质量的原因吧。
  确乎如此,太在乎生命长度的人往往会因为看的已经太‘长’,或走的已经太‘远’而忘乎自己的夙愿。
  那些健在脚下的,或近在咫尺的事物往往难免沦为他们视觉里的泡沫,囫囵吞枣,不为重视。
  而那些所谓的的‘长’或‘远’,其实说白了,皆莫过于一种类似赌博形式的游戏,某些方面便是心理上的不安和灵魂上的空洞所致。
  所以现代人,用古人的话来形容,便是‘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不无令人可叹可惜。
  谈到这个话题上,于作为现代人的我来说有时也不免有点自嘲。当然,并不是自嘲自己的年岁有多小,倒是觉得自己在同样的年龄段上,竟然一无所有;无事无业无家,作为现代的社会人这已足以使我为之心急如焚的了。
  当然,我从未想过早婚。有时突然只想有个家,正如1989年潘美辰写得一首歌的歌词:‘我多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他……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其实,那时,我只想有个家,一个实实在在的家。
  纵然我时常吟着白居易的:“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灵魂上得以莫大的慰藉,肉体上却难负生命之重。
  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往往难免会对一些拥有所有的同龄人发自内心的歆羡,甚至嫉妒,难以控制的这般心理左右着,试图想点与此无关紧要的事都不行。
  无论如何,说实在话,心里多少也难免嫉妒。
  即日,我刚满22岁,这天正是太阳进入第十宫的摩羯座。因此,这一星座的人皆被认为是脚踏实地,孜孜劳作,认认真真生活的象征。五行缺土,代表星为土星,这颗星对于天文爱好者来说,摩羯座并没有多少有趣的星体,这个区域的星系都很微弱不显著。大概正是这个原因,传说中的那个‘半鱼半羊’兽给人的印象才刻板,不易接近。
  当然,这对我来说也实在不是什么重大的问题,有时觉得只要能正常的活着,大脑还能沉静的思考,腿还能特立独行,便已经不错了。
  所谓孔儒时代的‘改’,我想有时候也会过时;我并不相信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宇宙还在,人的意识尚未毁灭;文明有时也会时过境迁,产生另类文明。
  当然,为了这点我也不至于去削足适履,以遂他人的看法。我只是想更自然一些,当然大自然不也是这么自然的么?
  同时,我也想让心灵里面更自由些,让灵魂拥有更多自由的元素,所以我选择这样的态度。
  这样以来倒多少也显得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有了个性(忧郁寡言,不易接近,严肃刻板)。如此一来,尚且不辜负上帝造人的意旨和初衷。
  话又说回来,我这虽谈不上什么个性,但这毕竟我还是我,谁也不能随意复制的。
  无论如何,这一年我22岁,已经无力回去那肆无忌惮的年华了。
  村上春树的《挪威森林》里面的主人公直子清楚地明白:唯有死,才能让年华永驻,才能永远都是18岁。死虽不是生的对立面,但它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有时回过头来看,我那时都干了什么。哦,那时我还在上高中,没有爱情,没有咖啡,没有税金,连情书都不曾写过。
  没错,我埋头苦学,学习着白分之八十的没用的东西;拿到成绩单时,老师另眼相看,同学冷眼相。
  于是乎,又争先恐后地埋头苦学,学着学着,哪天没学好的话,又被老师另眼相看,同学另眼相待。
  如此这般,回首往事,果真没有辜负大好年华,却羞于于人启齿。我的十八岁不需要永驻,能尽快忘的话尽量快点遗忘。
  之所以22岁有种一无所有的仓惶感,莫不与前者无关。如今,这一无所有的心依然如决堤的洪水恣意。漫流。
  而我便仿佛孤身一人流落荒岛,面对着苍茫大海,无力回天。只能凭着一份海燕的勇气站在这风头浪尖上,静待上帝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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