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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分开,走出一个神色漠然的男子,男子手中开山刀安然无恙,和胖子的两相比较之下,高下立判。
战哥看到来人之后,脸色一变,他对这个不怎么说话的男人印象深刻。
爷爷说过,这个世界上,多有不世出的高手,遇到千万不要冒犯。
高手通常具有强烈的性格色彩。
有的嫉恶如仇,有的重情轻利,有的孤傲不群。
眼前这个男子,一路上沉默寡言,气象不俗。
这也是他在船上选择尽量远离的原因。
战哥看了眼胖子的手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明显是在巨大外力作用下,虎口都炸裂开来。
这种力量,这种身手,道上绝对流传着其名号。
是谁,究竟是谁。
是他……
战哥忽然感到一阵寒战,即使是在夏季闷热的下午。
年青小哥,沉默寡言,面无表情,身手不凡。
所有特点全都指向一个令人闻之无不丧胆的人物,号称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半夜的……
冷面阎罗。
战哥惶恐走上前去,双腿竟然感觉到一阵无力。
没想到张启程这么大面子,这么大手笔,请到这样一位不世出的大人物,不知道花了几个亿。
战哥只能停下脚步,不然他怕还没走到这位跟前,腿脚率先软了下去。
不对。
他站住之后,头脑恢复一点清醒。
冷面阎罗是道上一个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神秘人物,甚至还有人认为,此人不过是小说家虚构出来,哗众取宠而已。
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就在这里碰上,这个概率,比中头等彩票还要小。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选择中彩票。
或许,面前的人,只是巧合,不一定就是冷面阎罗本人。
可是,世界上有这么像的人吗?
这样的性格色彩,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那么鲜明,那么出众。
加上深不可测的身手。
让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冷面阎罗,绝无他人可能。
现在,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要去招惹到这等人物。
……
徐来默默走过去,本想和他们解释一番,奈何不知如何开口。
加上胖子滚在一旁,哇哇大叫,屡屡打断他的思路。
这个胖子,好像伤得很重,满掌鲜血。
自己的力气太大,刚才事发突然,没有把控力气,肆意发挥,造成眼前这个结果。
不过也怪这个胖子,不由分说就带刀砍人,法制社会,怎敢如此。
自己的背包里面有包扎纱带,到底给不给他用呢?
徐来盯着胖子的手掌,正在沉思。
战哥见状,以为他要对胖子不利,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这是要结下梁子。
“自己人,自己人。”战哥连忙大声喊道。
“兄弟,对不住了,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一场误会,您没事吧?”
徐来摇头,意思是没事。
胖子看见自己血肉模糊,怎么战哥不关心自己有没有事,反倒去关心明显没事的那人。
当下不高兴地要叫嚷起来。
眼镜哥眼疾手快,捂住胖子的嘴巴,叫人把他拖了下去,好好包扎。
战哥指了指被拖走的胖子和眼镜哥,小心翼翼说道:
“我叫张良,张良计的张良,大家看得起我,叫我一声战哥,我们三兄弟合称战无敌,江湖上略有名头,兄弟怎么称呼?”
“徐来。”
战哥听到这位报出名字,心里有了思量。
这就是冷面阎罗的名字吗?绝对不是,这个肯定是其行走江湖的化名。
不然这位只要报出冷面阎罗四个字,比什么名字都管用。
不过,既然冷面阎罗不想透露自己身份,那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
既然如此,他必须十分小心,不能表现出知道这位身份的样子。
否则让这位杀神知道,那后果不敢预料,可能在场所有人……
战哥想到这里,平复内心情绪,心里有了想法,整理一下措辞,开口说道:
“能成为张总的座上宾,必然有过人的本领,兄弟的身手真的了得,实在衷心感到钦佩。
兄弟,你在一旁也看见了,船长莫名其妙死在墓里,这可不关我们兄弟的事。”
战哥赶紧把话题转移出去,以免继续在这件事上面纠缠,徒惹这位不快。
徐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阿水船长,刚才阿水船长曾经和他通话,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也糊涂了。
他不是验尸官,不知道阿水船长的死因和死亡时间,但看着阿水船长七窍流血的模样,极有可能是战哥他们在爆破的时候,无知觉地震死墓中的阿水船长。
既然死了,这也没有办法。
阿水船长是张启程他们公司的员工,到时候自然有张启程他们处理。
徐来想到这里,便不再作声。
战哥意外的没有过多纠缠,仿佛知晓他的脾性一般,不再多说话。
至于墓中出土船长这件事,战无敌和其追随者围在一起讨论许久,依旧没有答案,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作罢。
这座诡异的古坟也没人敢再下去,只能在原地静静等待张启程他们。
徐来按耐不住,这座坟墓越诡异,就越有东西,至于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那就另说。
张启程叫战无敌一行人过来炸墓,肯定有其道理,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想得到的。
徐来并不想要墓中遗物,只想要取得任何和白玉京有关的信息。
既然,他们不敢进,那就自己进吧。
他想了想,动身钻进墓穴里面。
……
眼镜哥在战哥耳边嘀嘀咕咕,说着话。
“战哥,那人的对讲机和死掉的船长的对讲机设置在同一个频道,不排除,他们之间一直处于联系状态。”
“一直在联系?”战哥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盯着洞口看的徐来。
“或许他们想要抢先一步,结果让我们的炸药震死一个在墓中。”
战哥说出他的初步判断,随后心里震惊,震死冷面阎罗的同伴,如果这位怪罪下来,他们如何还能有活路,现在还能怎么做,才能平息这位的怒火?
战哥脸色变幻,心思百转,想不出有什么补救方法,要钱,他们没钱,只剩下一条烂命。
思前想后,只能说道:
“拿个东西,把船长盖起来,不要让他曝尸荒野。”
这样至少能够取得那位些微好感吧,或许能够争取一线生机。
战哥眼神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洞口前的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