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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普坚寿率领的偏师,素质其实不差,能够在两百米外发现敌人,说明军中纪律严明,值守士卒没有丝毫懈怠。
在古代,能够在这么远的距离发现偷袭,可以说是很了不起了,毕竟那时候的夜晚,基本靠篝火和月色照明。
皇普嵩派遣过来支援的冀州军,今日刚刚到达,如果是普通将领,必然有所松懈,第一是实力增强,不担心被偷袭,第二则是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的,到达大营后能不好好休息一晚?
“将军,刚刚是夜袭警报,现在大军正在集结!”守卫在外的侍卫躬身汇报道。
听这动静,明显夜袭的敌军没有得手,要不然大营也不会这么有条不紊,因此侍卫的语气也是不慌不忙的。
皇普坚寿连忙让亲卫给自己披上甲胄,然后起床出了帐门:“敌军到哪了?可有突破我们的防守?”
“没有,将军,将士们正在集结,”侍卫连忙汇报具体情况。
……
“该死!眼睛这么尖!”姜辛眼中透露出不甘之色,擅长计算的姜辛,盯着大营周围不多的值守士卒,然后又看了看身边将士们的燃烧瓶。
西门军士卒的板甲,武器等重量并不轻,加上每个人带了六瓶煤油,每个燃烧瓶约一斤,加上板甲和武器,一个士卒的负重也在三十斤左右,刀盾手负重最多,达到四十八斤,主要是盾牌的原因,其次是长枪手,也在四十斤左右。
姜辛咬了咬牙:“盾牌手护住我们,弟兄们,趁敌人没有反应过来,准备好火折子,用燃烧瓶开路!”
西门乐在偷袭之前也告诉过姜辛,如果被提前发现,让他视情况而定,如果有把握,那么就直接偷袭,没有把握的话,那么就退回来,回到西门乐制定的战术,在白天和皇普坚寿打阵地战。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贾诩的计策很不错,但假如被提前发现,导致夜袭失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不可能所有情况都被预料到。
擅长计算的姜辛心算了下敌军数量,然后立刻指挥手下投掷燃烧瓶。
“砰!砰!砰……”
第一批五十个燃烧瓶砸在木头制成的栅栏上,点燃了引线的煤油瓶爆燃,然后就是一大片栅栏被烈火吞噬。
“轰……”一道道烈火猛然窜起,附着在碗口粗的木栅栏上,迅速的燃烧起来,没多久就是一片火海。
“撞!”姜辛看到冀州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四散奔逃,立刻下令撞击大营,企图打开缺口。
随着他的命令,打头的一百盾牌手,双手握住盾牌,然后侧身向前冲去,向着还没有燃烧的木栅栏处撞去。
“其余人往大营里扔燃烧瓶!”姜辛看到木栅栏被撞的开始摇晃,担心冀州军躲在栅栏后面,阻止盾牌手的撞击,立刻下令往大营里投掷燃烧瓶,形成一条火带,从而保护盾牌手。
姜辛的一系列安排,打了冀州军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燃烧瓶,那忽然暴涨的火焰,让不少冀州军恐惧不已,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引火之物,但如此迅速燃烧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自然担心引火上身。
“轰……”随着盾牌手撞击了数十下后,由碗口粗细的木头制作的栅栏,轰然倒塌,露出了一个宽达数十米的缺口。
“杀啊!”姜辛脸上露出喜色,短短时间就突破大营,肯定能够得到不小的功劳。
一千西门军顺着宽达数十米的缺口,冲进大营,然后按照战前吩咐,西门军以小队为单位,向着四周分散开来,一个个点燃引信的燃烧瓶,砸在帐篷上,借助煤油的燃烧,很快冀州军外围的大营就烧了起来。
……
“快!杀进去!”距离姜辛率领的一千西门军不远,西门大官人看到大营燃起大火,露出大喜之色,立刻率领后军作为第二波次攻击。
随着西门乐的出发,他身边贾诩也笑了笑,带着一千西门军拐了个弯,向着冀州军大营北侧而去,他是第三波次攻击,主要目的是放火。
……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升起大火?”皇普坚寿已经站在点将台上,在他周围是各个等级的曲将,牙将,偏将等等。
“少将军,不能再等了,西大营的火势这么大,如果蔓延过来,那么我们整座大营就完了!”
站在皇普坚寿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偏将拱手行礼道,此人是皇普嵩安排给他儿子的副手,名为薛置,是皇普家的亲信。
皇普坚寿点点头,转头询问道:“薛置将军,大军集合的怎么样了?”
皇普坚寿作为主将,还是极为合格的,在他指挥下,大营里的冀州军,没有因为夜袭而混乱奔走,而是很有秩序的根据编队,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慢慢地汇聚在一起。
薛置躬身道:“少将军,大体集合完毕,可因为时间太紧,有不少将士还有点混乱,而且我们有一万将士翻山越岭,用了两天,今日才到我们这里,他们还没有休息好!”
皇普坚寿皱了皱眉,看着西大营越来越大的火势,咬咬牙道:“薛置将军,你继续在这里整理大军,我率五千将士去迎敌。”
“诺!”薛置知道情况紧急,因此立刻答应下来。
随着皇普坚寿的命令下达,五千冀州军带着一肚子怒火,向着西大营冲了过去,谁大晚上的被人偷袭放火,也不会脾气好。
“啊!”“快跑啊……”
皇普坚寿刚刚率领大军到达西面军营,就看到不少冀州军将士,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而他们后面却没有敌人,只在百米外才能看到有人在点燃帐篷。
“杀过去!”皇普坚寿沉着脸,向身后的五千将士下达命令。
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各级将领率领着大大小小的队伍,向着远处放火的黑影杀过去。
“嗯?敌人来了?”正在安排下属到处放火的姜辛,眼睛眯了眯,然后道:“通知下去,结阵自保,主公的增援很快就到。”
随着姜辛的命令,周围的帐篷被扔在外围,然后一千杀进大营的西门军,都围绕着姜辛结成圆阵,等待着冀州军攻打过来。
到现在为止,西门军进入冀州军大营突袭,杀人的战果并不多,主要是因为早早就被发现,姜辛又花了几分钟突破大营,让冀州军有了防备。
杀人虽然不多,但造成的破坏却是不小,在燃烧瓶的帮助下,一个个燃烧瓶砸在帐篷上,整个帐篷瞬间引燃,就像是打火机一样。
就这么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姜辛率军引燃了上千个帐篷,几乎把西大营都烧了,不少的物资器械,一些运送物资的车辆,也被燃烧瓶光顾了。
……
看到自家西大营被弄得如此狼狈,集合在一起的冀州军怒火中烧,五千冀州军化成小队,绕开熊熊燃烧的帐篷,以曲将率领的五百人为单位,首先是一轮箭雨从天而降,再之后就是冲杀过去。
“偷袭我们大营真的是西门军?怎么会有军队从西面过来?”借着火光,皇普坚寿发现那一千人是西门军。
皇普坚寿眼睛忽然瞪大,他想到了一个不好的问题,这些西门军既然从西面过来,难道另外几路的汉军失败了?要不然怎么解释从西面过来的西门军,不过自己怎么没有收到军报?而且父亲也没有派人过来通知。
在皇普坚寿疑神疑鬼的时候,又是一阵喊杀声从大营外传来,却是西门大官人率领着七千西门军过来踢场子了。
这七千人没有燃烧瓶,索性他们的任务也不是放火,而是杀人!
因此这七千人冲入大营后,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发现大营中央高高飘起的皇普大旗,这代表着这座大营还处在皇普嵩掌握之中。
“杀过去!斩将夺旗!”西门乐在七千大军中怒吼一声,然后向着那五千冀州军杀过去,没有多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