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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的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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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午后干燥的热风,席卷着村路上被烈日灼晒的尘土,轻拂过村口男人的面颊,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男人下意识的用袖子挡在了鼻子前面,微眯着双眼,注视着眼前这个来过无数次的小村庄,心中充满了疑惑。
  被烈日晒得有些爆皮的土村路上,零零散散的洒满了黑糊糊的污迹,凭借多年的狩猎经验,男人判断出,那是被晒干以后的血液。村里既没有犬吠,也没有鸭鹅的啼叫,死寂一片,没有一丝生气。男人急匆匆地赶了两天山路,才从人迹罕至的森林深处,重新回到人类的世界。此时却感觉,眼前的景象并不是人间。
  “二狗子!你要噶哈?我可是你三大爷,你咋也疯啦?赶紧滚犊子,滚一边去!”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左边一处盖着稻草的土坯仓房里响了起来。
  男人摘下挂在身后背包上的尼泊尔狗腿刀,飞快地朝着叫喊声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这个老头是村子的村长,男人每次来山里打猎,都会住在村长家里,村长是个非常和善的老人。
  刚翻过不到半米高的土坯墙,瞥眼望向破旧的木窗,男人一眼望见,一个赤身裸体,浑身是血的青年,正在啃咬着老人的胳膊,老人另一只手,正握紧了拳头,徒劳的一下一下敲在青年的头上,青年却不为所动,鲜血喷溅的满头满脸,昏暗的仓房里,飘荡着浓重的血腥气味。
  男人认得这个青年,或者应该说是非常熟悉他的老婆。小伙子常年外出打工,留下自己年轻的小媳妇,在村里守活寡,而男人便时不时的会给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所以男人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可怜的人。男人此刻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平时看上去有些懦弱,身材瘦小的年轻人,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食人的怪物。难道是那个什么USVS2019的缘故?所谓的变异物种,就是这样的鬼东西?这就是变种以后的人类吗?
  心中转着无数个念头,男人手上却没有丝毫迟疑,尼泊尔弯刀从青年后颈一扫而过,青年奋力抓挠着老人的双手颓然垂落,随后整个身子便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砸在地面上,尘土四下飞扬。可诡异的事,再一次发生了,青年被砍掉的头颅并没有停止啃咬的动作,从老人胳膊上狠狠地咬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血肉之后,掉在了男人的脚边,嘴里兀自不停的还在咀嚼着,鲜血顺着裂开的嘴角,徐徐流下,一双没有瞳仁,上面布满了黑色血丝的白眼球,正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
  男人和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对视了一眼之后,寒意顺着后脊梁嗖的一下窜上了头顶,头发瞬间变得根根直立。没作任何思考,穿着厚实登山靴的右脚,重重地跺在了那颗人头上,一脚接着一脚,直到头骨塌陷,黑红色粘稠的脑浆混合着血水溅了一地,浓烈的腐臭味遮掩住了原本的血腥气息,呛得男人不住的干呕。
  “立冬,赶紧过来拉我一把,这混犊子玩意,差点整死我。哎呦,卧槽,真TND疼死我了!”老村长嘴里骂骂咧咧地哼叫着。
  男人背着老村长坐到了院子里,从村长家里翻出来一件棉料的白色秋衣,扯开秋衣,撕成了条状,给村长包扎好了被咬的伤口。自己又从村长家院子里的水井,打上来一桶冰冷的井水,抓起水瓢,咕咚咚的灌了几大口。随后端着井水,坐在了村长旁边,把井水递了过去。老村长吃力地摇摇头,轻轻地推开了男人手里的水瓢。
  “村长,村里发生了什么事?二狗子刚才那样,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男人一脸关切的问道。他觉得二狗子会变成食人怪物,一定和那个USVS2019有什么关系。其实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二狗子的媳妇,现在怎么样了。只是感觉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询问着。
  “立冬啊,这屯子的人全完犊子了。昨天后半晌,二狗子开车从城里回的屯子,屯子里看见他的人,都说二狗子好像得罪啥人了,下车的时候,浑身都是血,他媳妇看他被人削成那熊样,也没敢多问,就把他领回家了。结果,TND昨天后半夜,二狗媳妇就光着腚子,哭着嚎着从家里跑出来了,紧跟着,二狗子就跟得了狂犬病似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就追出来了。完后,瞅见谁就咬谁。好容易算是被大家伙用绳子给捆上了,结果二狗他媳妇又开始犯病了,也和二狗子一样,光个腚子满村子追着人咬。到后来,凡是被他们两口子咬过的人,也都跟着犯病了,村里人几乎都被他们给祸害了,要不是我昨下黑闹肚子,蹲在茅楼里面,估计我昨天也被咬了。可我躲过了昨天,却没躲过今天,还是让二狗子这个瘪犊子给我咬了!不知道啥时候,我可能也得犯病,你还是别管我了,赶紧离开这屯子吧,这屯子里,许是已经没有正常人了,你加点小心,可别让那帮犊子玩意给咬了!”
  老村长咧着嘴,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叙述完了之后,整个人便软弱无力的靠在低矮的土坯墙上,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呼吸也渐渐变得悠长。
  前面的话,立冬还能勉强听得真切,而后面的话,不知道什么原因,老村长的口齿变得非常不清晰,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但是前言后语都有些囫囵,把立冬听得直皱眉头。只听清楚了“快点走,别被咬了”之类的,一些断断续续的词语。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救了村长再说,立冬忽然想起,村长说二狗子是开车回村的,车钥匙一定在他家里。想到这,他站起身准备再一次进村长房里,想要给老人找条裤子和一件厚实的外套。初秋的午后,虽然日间的温度还很燥热,但夜里已经有些凉意了,老人穿着一身单薄的秋衣,怕是会被冻坏了。
  还未等立冬打开房门,进到村长家里,一声悠长的低吼声,猛地从他身后传来。立冬嗖地转过身,望向身后吼声传来的方向,双眼正对上老村长那双没有了瞳仁,布满黑色血丝的白眼珠儿。而此时的老村长,竟如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凶兽,张着血盆大口,冲着立冬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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