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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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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发这个东西要比伯乐重要。有的人一生怀才不遇郁郁而终、有的生前无名身后名满天下、还有的满肚文墨却挤不出来半点。
  “小孩子怎么给我改造?”夜解尘一脸不屑,声音奶声奶气。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山衡凑人数的功夫绝对业界一流。”紫发小孩更高傲,他也没过变声期。
  “我是终小族,其实已过知天命的年纪。”夜解尘不停咳嗽,证明自己年事已高。
  “这是你第几个循环?我会尊老爱幼的。”紫发小孩假装很正经。
  “我研究出一种奇特的生命液,可以突破循环,我都记不清自己度过多少岁月了,上一次见像你这样的孩子,六区群山还没开发,九区创乐八家的曾孙还活着。”他满面愁容地喝下一瓶毒药,可乐味。
  “幼稚!”紫发小孩不想理他,继续解剖着手术台上的尸体。
  “我干嘛不去买彩票?这居然又是一瓶假的!”夜解尘自杀失败心灰意冷,他被抓来做实验,由于一个年轻神裔科学家看重他的才华,当一次伯乐,识了这匹千里马。
  “你觉得这不值得你付出精力吗?”小孩精通生物学,他热爱这种东西近乎疯狂。
  “强迫没什么好的,那样还不如躺在实验台上被解剖,经历苦难磨炼意志。”他在上个实验室不作为,处处受排挤,被调换到这个只有一人的部门,没有一点用的时候就要被送回重新改造。
  “居然愿意承受苦难,它可不值得追求,除非无法躲开。”小孩拉上了实验室的窗帘,办公桌上先后放着《圣经》和《活着》,书签很好看,也没有翻书折纸的痕迹。
  “可能我有点受虐侵向。”夜解尘知道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科研员。
  “强迫你做这些的确有点累,但你放纵逃避,这也不是轻松。”他到清洗台洗手,“人强迫自己在擅长的领域内不断摸索,或许能找到热爱。我擅长生物学,真正进入这个领域后,越来越痴迷解剖和重组,也许没有研究成果,但足够快乐,我没必要去朝九晚五上班经受磨难。”
  “就是活着要有点念想?”他觉得这个小屁孩的心智和年龄不相符。
  “是想帮你找到念想,你不是那种擅长和热爱互不相干的人,就像擅长音乐的人却疯狂热爱杀戮,想成为肃清部。你的热爱藏在擅长之中,我也是这样的人。”小孩操控机器,另一端升起放满怪物肢体的玻璃缸。
  “所以你就像遇到知己一样,特意换了一瓶假毒药?”夜解尘有些感激。
  “不,我喜欢‘干净’和活剖,所以药物全部是假的,我的知己应该主动为我献身,你只是有一面之缘的同类人。”他开始摆弄尸体。
  “桌子上那几本书是你看的吗?”夜解尘变得小心翼翼,有点害怕这个沉迷内脏和肢体的变态。他不由自主地想:在这个封闭空间内,自己不久后就像恐怖惊悚片《电锯惊魂》一样被铐起来,然后……少儿不宜。
  “他喜欢看第二本,是我的知己,三天的时间内给我讲完了这两本书,我和他规定谁也不许弄脏书,这是一个高难度技术活,我总不能像个流水线工人一样,要搞点新花样,我喜欢第一本。刚才我讲有关苦难的话,他经常念叨,原话记不太清,我太专注的缘故。”小孩根本不在乎怪物尸体的腐臭味,特制防腐剂的瓶子里装得也是可乐。
  “那就有点意思了。”夜解尘假装应付,慢慢挪到报警器旁,然后按下改变自己命运的按钮,他选择接受另一种苦难,最起码那里有麻醉剂,而不是饮料。
  后来他的意志的确被磨练地坚韧不拔,很多时候他都后悔选择这种折磨,不如直接让那个变态活剖至死。他们用大量药物和技术让他一次次重生,他强烈痛恨自己顽强的生命,就是解脱不了,羡慕那些实验失败死去的人,他本来可以躲开这场苦难的。
  随着实验失败和烁爱惊的救援,他以为经历完苦难就可以享受光芒了,没想到残酷不想缺席他的生活。一次机密任务银烛被派去消灭烁爱惊曾经的实验团队,他偶然得知那个紫发小孩是天才,神赋为“剖组”,萧猎实验计划所有的改造和重组都由小孩经手,烁爱惊的团队也离不开小孩的设计图纸和草稿,是奠定基石的大师。
  “后来无所事事的生活让我变得愈加枯燥,我一直忘不了他的话,以及自身身体状况百出,我开始专注做我擅长的事情。”夜解尘躺在被夕阳照射的草坪上。
  “那你也是天才,多少人想做也做不到。”研究员很崇拜这位老师。
  “有了想做的事情,能做到的事就出乎意料。”他神赋气息开始融入大脑。
  “那紫发小孩你找过没有?”
  “没机会,他家好像在六区开工厂的,有一次几个研究员在给我重组狼腿的时候提到过,他们很嫉妒这种有才家底又雄厚的人。”夜解尘的神赋气息越来越强。
  “启发最重要,你的‘创造’让我深有体会!”研究员很开心。
  “我们族人以前都是人虽小但年纪大,那些神裔科学家利用恒息族和卵胎族的种族基因研究出可以让我们生育的秘药,还改变了我们耐活的体质,人口控制没办法,再也体会不到活千年的感觉了,但我们仍是侏儒,因此我很喜欢装大人,有时候脾气像小孩子。”他摘下呼吸器,幻想能够感受自然的空气。由于体质特殊,加上实验改造,他不能呼吸外部空气,只能在心脏部位设置一个过滤转换器,吸血液里的氧气,自给自足无限循环。
  静待了十多分钟,天空一声巨响,清问闪亮登场,“奕舞”的黑弹雨将夜解尘困住,不断冒着电火花。
  “人体描边大师?”夜解尘看似不动,背部已经生出钻头制造着地洞。
  叶语瞳收回黑枪,拿出水晶瓶靠近他,孤名傲用音符咒使研究员陷入昏睡,并送离战场。
  “这调查真是简单粗暴。”清问刚好插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中,有一种等待亚瑟王的感觉。
  “让它出来吧。”叶语瞳手心射出元素能量炮,但无法击穿夜解尘的防御之甲。
  “不愧是擅长团队作战的怪物们,防御也有了,还差个治疗师。”孤名傲拿出音符剑,准备用声波咒震穿机甲。
  “只有我能修复你。”夜解尘不想开战,太突然了,来不及“创造”。钻头根本钻不出洞,受黑弹的影响,土源源不断地生成,就像披香殿的米山面山永远吃不完。
  “很尴尬,它也能。”叶语瞳示意孤名傲不要动手,她指了指远处的清问说道。
  “你没有‘生命之源’,第一个完美机体,就像活生生的人,你可以生育。”夜解尘想拖延时间,只好抛出高级鱼饵引诱大鱼。
  “巧了,我刚才有一瞬间感知到了它,那个史莱姆是谁的?”她好像是来拆台的。
  “艾琳诺,但你不是从她体内分离的一部分,只是借助了史莱姆的融合功能,当然用我们的也可以,你是女孩子,我们不能进去,耀笛司不允许,简雅是不愿意。”夜解尘神赋附体,“这事很奇怪,你手里拿着的又是什么?有点眼熟。”
  “这是你们主人留下的小尾巴。”叶语瞳没有直说,“据说可以杀掉你们。”
  “五区的能源晶石?”夜解尘的机体材料有一部分也来自那里,他就觉得眼熟。
  “看来你们早就有所忌惮。”她握紧了水晶瓶,血管纹路变得清晰可见。
  “没有忌惮,我只知道那些能源用途很大,能不能杀死我们有待商榷。”夜解尘不知道她是如何将五区能源和银烛联系到一起的,世界真是未知又神秘。
  “叶姐,我来保存吧。”孤名傲伸手要碎片,他知道叶语瞳现在也是银烛的同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帝王走哪都应该带着玉玺。”叶语瞳用机械绳做了项链,将水晶瓶挂在脖子上。她的机体是最完美的,贵如人中之龙的帝王,拥有致命碎片,相当于代表权威象征的玉玺一样,别人拿着就会生出更多的事端,人玉同生共死是最好的。
  “我可以做更深一步研究,难道你想直接用它杀死我吗?我是机体造物主。”夜解尘受到了启发,他迫切地想要了解碎片,干一件大事。
  “可以,接下来我们去找艾琳诺,在我明白史莱姆的意图后,期待你的成果,最好是好事成双。”叶语瞳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她还没搞懂清问,更不能指望清问修复它一辈子。。
  “你可以让我直接把你变回人样。”清问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接着当运输员就行。”孤名傲难得的聪明,站在叶语瞳角度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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