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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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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人床、卫生间、衣柜、其余什么都没有。烬一躺在床上用手机发消息,聊天对象是萧云冉。
  “必须要兵戎相见吗?我的宝贝。”萧云冉还配上了自己舔血的表情包。
  “你只会像只松鼠一样躲在十一区的树洞里。”烬一摘下眼镜。
  “出了树洞就变成狮子开始狩猎,你是玩具又不是猎物。”她把烬一小时候的照片发给他,里面是烬一赤裸着身子,和她姑姑一起洗澡的画面。
  “你再也没有可爱的布娃娃了,尽情发疯吧!”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总有一天,我会把刀插入你的心脏,然后亲吻它,让它感受到最真实的爱。”
  “我比你更期待。”
  烬一关上手机,掀开被子起身,徒手撕开绷带,露出上半身的伤痕,最为严重的就是背部,全部腐烂不堪。他打开衣柜,又拿出一卷新的绷带,重新缠在身上,这种绷带可以抑制腐臭味。
  萧云冉的神赋比较特殊,小时候也受到姑姑的虐待折磨,不敢和父亲说,她和烬一产生了某种好感,两人联手设计杀了她姑姑。烬一喜欢在精神上摧残萧云冉,萧云冉喜欢肉体的虐待,两人偶尔私会,将这称为“放松”。但是萧云冉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想每天都和烬一在一起,萧猎无计可施,当她发病的时候只好把她关在笼子里,里边有烬一穿过的衣服,她只能靠这些东西“活着”。
  后来萧云冉彻底失控,被铐上铁链,整日疯疯癫癫。烬一知道后,就偷偷剥下自己背部的鱼鳞,他以为会像母亲一样死去,结果只是伤口不会愈合,一直都是腐烂的。萧云冉收到鳞片后病情开始好转,她曾无数次抚摸过,虐待烬一的时候也从没有伤过这漂亮的鱼鳞,烬一说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萧云冉深信不疑,她逐渐像个正常人了,烬一和她一直保持联系。
  但是烬一拒绝了萧云冉的邀请,他不能舍弃肃清部,因为他欣赏鹿天铭,他对于鹿天铭极为忠心,萧猎也不曾从他嘴里套走任何信息,反而萧云冉的病情还要依靠烬一。
  烬一缠好绷带,就继续待在床上,翻看着之前和萧云冉的一些照片,内容不堪入目,让人不寒而栗,他能够完美控制自己另一面,只向萧云冉展示。
  “这样我们彼此都可以满足。”萧云冉给烬一发了语音,声音酥软。
  “这正是我们想要的,就算不在一起,也能够做到一切。”烬一很认真。
  两人又开始了“放松”,陷入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然而没过多久楼梯传来脚步声,烬一以为是许游格他们,出去迎接。结果是一位女子,穿着华丽的旗袍,眼睛是绿色的,嘴唇发黑。
  “小偷随时可能进来。”女子走到柜前拿了一瓶酒。
  “这就是个消遣的地方,又不是保护所。”烬一递给她杯子。
  “你能保护自己吗?”女子一饮而尽。
  “女孩子才要担心这个问题。”烬一打了个响指,四周开始变化。
  两人出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女子撕掉旗袍,扔出飞镖,烬一想要闪躲,却已经中镖,飞镖开始高速旋转,血肉横溅,烬一倒地不起。女子又向四面八方抛出飞镖,她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些飞镖有的爆炸、有的极具穿透力、还有会隐形的。又一个烬一出现,不过是虚体,飞镖全部从他的身体穿过。
  画面一转,女子出现在酒馆里,飞镖全部消失不见。烬一就站在她的对面,她无法动弹,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上次夜解尘也是被这样困住的,这就是你的能力,只有两个小时。”女子有些得意。
  “小孩子挺细心的。”烬一回到柜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有特殊的癖好?喜欢和敌人玩?”女子正在尝试挣脱。
  “毁不掉制造者没有用,你们就是流水线产品。”烬一不介意她把自己当成变态。
  “所以你要拷问我?”
  “没兴趣,有人会查到的。”烬一解除了女子的定身。
  几枚飞镖瞬间飞向烬一,烬一再一次“死亡”,画面又变成了刚才的街道。
  “除了制造一些这样的幻境之外,你别无所长。”女子选择原地不动。
  果然,她又回到了酒馆,又变得无法动弹,烬一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禁大笑。
  “放弃的速度就像你刚才喝酒一样快。”烬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她的几枚飞镖。
  “到此为止了。”女子咬牙切齿地说。
  “嘭”地一声,飞镖爆炸,烬一被炸得粉身碎骨,酒馆也随着塌陷,女子脱离控制,她活动筋骨,心想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之前夜解尘回到基地,告诉他们有关烬一的能力,艾琳诺想亲自测验一次,她觉得烬一也拥有某种空间能力,和迹游的不同。迹游一次只能使用六个幻境,每一个幻境都可以被打破,他死六次就真正死亡了,以防万一迹游会在第六次的时候逃跑,可惜没有杀掉许游格。但是烬一可以自由切换幻境,本身不受到伤害,重新回到酒馆后,她感受到了夜解尘说的感觉,当她能够活动的时候,又回到了街道,所以她觉得酒馆应该就是现实,由于她的“精神”还处于幻境,那在这里无法动弹就能解释清楚。
  她不知道烬一手里的飞镖哪来的,但是她可以用意念引爆它们,烬一没有想到这一点。艾琳诺满脸自信地来到地面,可是冷清的街道让她的心瞬间凉了三分。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觉得自己推测成功了。”烬一的声音响起。
  画面又变成了酒馆,艾琳诺看到另一个自己,是刚进来的样子:身穿旗袍,手里拿着酒杯,还和烬一讲话。之后自己扔出飞镖……
  艾琳诺心神不宁,看了一会儿感到双眼很痒,她伸手揉了揉,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烬一在给自己拍照。
  “你已经输了,我给你解释一下我的能力,然后放你走。”烬一用手示意艾琳诺不要扔她的破飞镖了。
  “你真够自信的。”艾琳诺乖乖听话。
  “我的神赋很复杂,我先说些简单的。我可以操控别人‘看到的世界’,你接过我杯子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进入你的世界了,消失在现实世界。”
  “所以你能在瞬间杀死人,直接分尸。”
  “不能。”
  “不合逻辑。”艾琳诺觉得烬一在撒谎。
  “这样有助于开发你的大脑,回去和你同伴们一起研究研究。”烬一又打了个响指。
  艾琳诺突然出现在大街上,她觉得眼睛又开始疼了,而且大脑一片混乱,她现在需要赶紧回去汇报情况,和预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很多。
  许游格和叶语瞳来到了肃清部,发现烬一不在,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我离开去办点事,有关机甲人的,先生那边我已经发照片通知了,叶语瞳是代理部长。
  “看来他也遭到袭击了。”叶语瞳将纸条装入兜里,她的戒指自动启动了部长权限。
  “估计那家伙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烬一带回老巢了。”许游格想起自己曾经被烬一耍得团团转。
  “他自己去了龙潭虎穴,那我们去干嘛?”叶语瞳靠在沙发旁。
  “既然来三区了,当然要给鹿离然打个电话,去找他玩,马上就要面临一场恶战,先放松放松。”
  “你是想找他帮忙,玩是次要的。”叶语瞳一眼看穿许游格。
  “玩也能让你心情舒服一点,一箭双雕。”许游格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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