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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与不信,皆是无意义的事情。”
太平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抓着武装带,背对着陈长安走到了窗户前:
“长安,我实话跟你说吧,在我打算推翻这个腐朽的帝国,去执行你命名为‘膏肓计划’的时候,我便不相信任何人了,只有想信与不想信而已,但我独独愿意完全信任你,既然我选择了完全信任你,那信与不信,又有什么意义,知道我为什么独独信你吗?”
“为什么?”
“因为咱们俩是一类人,你想要什么,或者说真正想要什么,我都清楚,你不承认,是因为你现在想站在阴与阳的分隔线上,但这条分隔线上,长安,没有人可以站的太久……
而且走上了这条路,我也怕死,我需要一个人理解我的初衷,我的计划,在某一天,我死之后,能拉住缰绳,不至于把这个国家变得更糟糕,我想不到别人,这个人只能是你,长安。
……但愿是我想的太多了吧,这一点上我倒有点像你了呢。”
太平郎慢慢转过身笑了笑道: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无能,我也曾身受重伤躺在你现在躺的这张床上,恨自己软弱无能,可那只不过是被挫折,和生死门外鬼神布设的假象,别心灰意冷,人总是在探索和挫折中成长的,只是我比你更早的品味了这些而已。
说一句自夸的酸话,那就是伤好的那一刻,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是现在的太平郎,还是现在的陈长安。”
“或许吧,我想我需要好好想想。”
陈长安看向太平郎的眸子,顿了半晌,才缓缓的说道。
他摸不清太平郎说的话究竟有几分道理,但他却是忘了那天去找太平郎,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的,他忘记了他初衷,或许是当时为了野心收获钱与女人,或许也真是像太平郎说的那样,他本是和他一样的人……
但是这论调还真是可笑,人,又怎么可能会一样的呢?
不过,经历过了一次生死,陈长安确实是想要彻底的审视下自身了,是继续站在中间当一个浑浑噩噩、人云亦云的看客,还是在这次浪潮之中,扮演一个真正的自己,给自己一个活回自己的机会……
陈长安现在的心很乱,远没有看上去的平静,现在看来,他之前的那短暂的平静,不过是人类自身的调节,给的他看透生死的假象。
“你确是需要好好想一想,咱们的时间还很多,不过你想退出这件事,我恐怕已经做不了主,你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了退路,嗯……你或许可以把‘她’叫做命运!”
太平郎说着话,把他带进来的那份报纸从桌子上拿了起来,扔给了陈长安。
“这是什么?”
“报纸,同时也是代价,你活下来的代价,你就当是与命运那娘们做的一次交易吧。”
太平郎耸了耸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报纸是海港市的官方喉舌《海港之光》,陈长安翻来了报纸的第一页,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上面的新闻内容,而是报纸最上角的日期——帝国三十九年,六月十六日!
“这是今天的报纸?!”
陈长安清楚的记得,他遇到孟姜女的那一天是帝国三十九年六月五日,难道他……
“没错,今天的报纸,你昏迷了整整十一天,错过了很多重要的消息,比如说海港市著名的交际花萧月娜女士,于前天从海港九州银行的总部大厦上跳了下来,一尸两命,可惜了,那可是一位可心的美人儿呢。”
“我真的昏迷了十一天?”陈长安不敢相信的说道。
“当然,不过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继续往下看,嗯,在报纸的第三页。”太平郎用手指在报纸上点了点。
陈长安虽然抱着是一肚子的疑问,但还是将报纸翻到了第三页,也明白了太平郎所说的代价是什么了……
在报纸的第三页帖满了海港市通缉犯的照片,而他的一张正在傻笑的照片正是其中最大的一张,还被张贴到了版页的正中央!
‘陈长安,男,二十八岁,身高约180,祖籍青山城人士,原海港市新树里社区临时租户。
其人凶恶奸诈,无恶不作,是典型的作乱不法分子,其于本月五日,在距本市二十里外的野秋原之上,非法组织流浪者攻击正在演习的帝国警察和军队,当场造成78名警察死亡,4名帝国军人殉国的恶劣事件,对此罪大恶极之事件,帝国政部表示将会追查到底,现悬赏80000帝国鹰钞,全国通缉贼酋陈长安。
据贼酋陈长安的邻居李某所说,陈长安平日……’
“这是你说的代价?!”
陈长安没有继续往下看下去,他知道后面的报道里也决然不会出现出现什么好词,他嘴角泛着苦涩的看向太平郎。
“凡事都有代价,这就是你活命的代价……”
太平郎将抽了三分之一的烟扔到脚下碾碎,用他那一贯的玩世不恭的态度的说道:
“当然,你同时也是海港市各方势力妥协的筹码之一,死了那么多人,总得有一个解释,恰好我去了,作为一个奉行和气生财的人,我让各个方面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好吧,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了,而之所以他们会听话,只是因为我当时带的枪炮比较多罢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也在现场,还昏迷的像死猪一样,而他们各方恰恰也需要一个不起眼的,可以背黑锅的人,我觉得合适,便用了你的一张照片,多换了2克魔金,和30000帝国鹰钞,这买卖很合适,反正按照你的计划,你早晚也得上通缉令。”
“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
陈长安摇头笑了笑,心中五味杂陈,他说这句话也并没有责怪太平郎的意思,他不是个理智的人,却自诩还是个明白人,毋论其他,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老天开了恩赐的了。
而且他隐隐猜测的到,这其中的事并不像太平郎诉说的这么简单,有的交易,是能飘散出腥风血雨的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