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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边裔十八国 / 第24章 棋逢敌手

第24章 棋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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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局,随着一人一子落下,还算平和,冉齐还时不时开个小差。
  这男人实在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就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话说也实在好看得让人讨厌,那完美无缺的面庞离冉齐不过两尺远,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一呼一吸,温润如玉的手,优雅地捏起一粒棋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每个动作都不落俗套。
  起初,貌似冉齐还略占上峰,连连吃子,连许陶也把腰板挺直了些,毕竟自己输了,指望冉齐挽回些面子来。
  冉齐颇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像胥大人,他一脸平静,双眸古水无波,完全琢磨不透在想什么。
  可越下到后面,冉齐越发觉得不对劲,自己吃了很多子,棋却没救了。这才幡然醒悟过来,落入了对方弃子战术的圈套。
  弃子战术的妙处在于不仅是摆脱对手缠绕的手段,更是一种攻击型的,让他不得不吃,吃了难受。
  冉齐现在就很难受,眉心也开始像许陶一样,拧做一团,手心冒汗,犹豫不决,不知道棋子该落在何处。
  心里在暗骂,该死的许陶,非得说我是棋坛高手,真是坑死人不偿命。
  看着棋面,冉齐不仅会输,还会输得很难看,看来,这像胥大人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并不会因为对方是越裳国使者,就让人几步。
  旁边看棋的人更急,许陶已经看出形势不对,错愕之余,两个拳头攥着紧紧的,暗暗地跟自己较着劲。
  而阿离的心情就复杂多了,一方面希望冉齐赢,也好帮越裳国挣回颜面,另一方面又因为自己心上人如此厉害,而暗自欣喜。而小哑巴也不淡定了,急得在旁啊啊直叫。
  反正旁边就没一个消停的,冉齐本就心烦意乱,此刻真想把他们统统打包扔出去。
  最后结果显而易见,冉齐输得清清白白,但心有不甘,哼,还不是靠使诈赢的吗?
  “再来一局!”
  可这并没有能扭转乾坤,反而让冉齐惨败,连输三局。
  冉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旁边的徒弟们也一个个像打了霜的茄子,面色青紫,自己的师傅就这样被打下神坛。
  朝见天子的日期临近,冉齐奉命拜见像胥大人,提前沟通朝聘礼仪事宜,到了像胥大人的大宅,发现与馆舍装潢颇为不同,甚至与大周朝的建筑风格都格格不入。
  一仆人领着冉齐通过平阔的庭院,到了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这个房间空间不大,但是光线明亮,使人心情舒畅,窗下引水成池,蓄养着小鱼,围植碧草,让屋中的读书人可以养眼清心。房内坐具与几案高低错落,不拘一格,颇有风雅情趣。
  临窗摆放着书案,书案后边放一个四出头椅子,在椅子对面还放一个禅凳,一高一矮,围绕着书案。书案上放着香几,香几上放着个香炉,飘出寥寥青烟,案中央放着文翰,旁边有一碗莲,清新灵动。书房的角落还会放一个罗汉床,床上放有古琴。
  “一桌一椅一方几,一窗一屏一天地,像胥大人好雅兴!”冉齐走进房内,拱手行礼。像胥大人亦起身行礼。
  来到案前,冉齐才发现像胥大人案上摆着一张丝帛方巾,上面绣着一朵精美的芍药。
  冉齐一看,猜出了大半,这蜀绣的针法,纯熟的绣工,不是阿离绣的还会有谁?敢情是阿离送给心上人的礼物。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那像胥大人正在丝帛上绘着丹青,在右上角处画上一弯新月,也不知有何寓意?
  这倒是勾起了冉齐一段回忆。
  “像胥大人绘丹青于蜀绣丝帛之上,倒也少见。我听闻关中多用简牍,现在倒也流行起以丝帛为书?”
  据冉齐所知,帛书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才流行,难不成这这像胥大人如此前卫?
  “一时兴起罢了。我只因这芍药虽美,偏隅一角过于孤寂,你可知这芍药又名将离?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只见那像胥大人忽然看向他,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状的情绪。
  冉齐别过脸去,顾左右而言它:“我在蜀地之时,一故友曾赠我一副丝帛丹青,还跟我说乃古蜀王所画。”
  “哦?蜀王所画何物?”
  “一人像。”冉齐隐去那人像他的事。
  “想必那人对蜀王必定很重要。”
  是啊,像胥大人一番话倒是点醒了冉齐,他细细一想,那蜀王如果画的真是我,必定是跟我有联系之人,难道之前的推论是对的,蜀王真的是从现代来的?那他会是谁?
  冉齐在大脑中快速搜索自己在现代的亲戚朋友和同学。
  而且我对他来说还很重要?
  搜索了一圈,至少认识的人中没有人意外失踪什么的啊?都在现代活得好好的。
  “大人,茶好了。”下人通报道。
  书房之侧另设一间小小的茶室,一股茶香已经溢出来。
  “那日有幸听闻你所说泡茶之法,我也试着只做了些,鳖灵兄随我去茶室品茗细谈。”
  冉齐这才回过神来。
  周公制礼后,对礼仪十分看中,就是外交礼仪这块也是一大堆繁文礼节。
  周朝外交有两层含义:一是周王室与华夏诸侯的交往,二是以周为主的宗藩体系与“九夷”、“八蛮”、“六戎”、“五狄”等少数民族政权的和平交往。周天子将按“外服”之礼接见越裳国使者。
  西周外交礼制是一套极繁、极细的程序。像胥大人跟他交代了朝见的流程和注意事项,实在太复杂了,听得他是云里雾里。
  回来之后,阿离问道:“今日谈的如何?”
  “谈得还算不错,你心上人还拿你芍药花手绢细细端详呢。”冉齐喝了口茶,揶揄道。
  哪知阿离噗嗤一笑:“实话告诉你吧,那日像胥大人赠我芍药只是有求于我,他风姿绰绝,当日追求者众,不胜其扰,知我是越裳国使者,自然无男女之意,假意赠我芍药,断了其他人念想。我虽对像胥大人有仰慕之心,却无男女之爱。绣那将离赠予他,不过因为即将返回越裳,以表惜别之意罢了。”
  竟还有这等事!
  这时曲河也过来了,询问冉齐与像胥大人见面情况。冉齐如实禀告了朝见的礼制要求,然而,曲河越得知周朝的朝见仪式庄重,面上颜色越难看?
  “有什么问题吗?”冉齐问道。
  曲河长叹一声:“昔日蒙国君信任,带金银数箱,特产几篓前来朝献,那料一路波折险阻,贡品几乎折损殆尽,金银也所剩无几。”
  冉齐心头一怔,你们千里迢迢的过来,说要朝见天朝天子,眼看着日子都定了,竟然说贡品没了?!
  “也并非全无,只剩下了它。”阿离补充道,手指向堂前正啄着毛的白雉。
  什么?!就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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