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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莫非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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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李白老爷子真没形容错。
  蜀道,是关中与四川盆地之间道路的总称。关中与四川盆地相隔着秦岭、汉中盆地、大巴山,蜀道也因此分为两段:关中——秦岭——汉中,汉中——大巴山——四川盆地。
  曲河一行人所走的路线就是从汉中经褒谷到留坝县,经过太白县五里坡,沿斜水而下,经眉县斜谷,进入褒斜道。
  而褒斜道其实就是循渭水支流斜水及汉水支流褒水两条河谷而成的一条谷道。
  褒斜道从三皇时代就已通行,夏代,褒水流域的褒国是夏王统治下的一个“诸侯“国,褒人经褒斜道进入关中,再去中原朝见夏王。
  《华阳国志·序志》记载:“《蜀纪》言:'三皇乘祗车出谷口'秦宓曰:'今之斜谷也'。及武王伐纣,蜀王亦从行。蜀王还曾经褒斜道出兵相助武王。”
  秦岭山脉巍巍,褒河水悠悠,褒斜道曲折盘旋、起伏跌宕。
  褒斜二水的河谷,有些地段比较狭窄,两岸岩石矗立,道路难于通过,河流有些弯道的凹岸,湍急的水流直扑岸边陡峻的岩石,岸上无容身之地。
  古人云“宁走十步远,不走一步险”,即山地的通行难度比平地起码高出一个数量级。
  正所谓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这段路程,就几乎要了这帮人的老命。虽然路上没有了大胡子的大呼小叫,清净了不少,但反而显得少了些什么,空闹闹的。
  到了一个平坦一些的位置,曲河叫一行人小憩一会,冉齐是连玩五子棋的气力都没有了,瘫坐在地,汗如雨下,喘着粗气。
  脑子里不禁自动搜索起关于这段路有关的历史记载,相传东汉时期在这里修了栈道,“石坚不受斧凿”,即采用“火焚水激”之法,开山破石。
  其施工方法是:“遇大石塞路,则以锤碎而通之;遇峭壁悬崖,则在崖壁之上凿孔,架横木,上覆木板,钳钉以通之;遇深沟险涧,则架长柃,覆厚板以通之;遇险陡“羊肠”,壁立千仞,则在路旁打桩立栅,砌石栏以通之(《西京赋》注)
  可惜没赶上好时候啊,冉齐感叹道,虽然知道修路之法,但在这廖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就凭这几个人,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只有顺从天命,慢慢爬吧。
  终于熬呀熬,熬到关中大地,也就是接近西周的政治中心,几个人不禁欢欣雀跃。
  按照周朝朝聘天子礼仪,越裳国使者进入王畿时,要先通告关人,关人派人报告天子。得到允许后,使者一行人才能入城。
  曲河一行人只好暂时在城外转悠,经过郊外农地,农田一片好风光,麦秆挺直颗粒壮,千株万株排成行。
  “这是什么谷物?”南方人没有见过麦子,船长摸了摸麦穗,看着觉得很新奇。
  西周很重视农业生产,原野上挖着完整的灌溉系统,周朝人称这些灌溉渠为沟、洫、浍、川。
  沿着灌溉渠筑有道路,周朝人称这些道路为径、畛、道、路。
  整整齐齐的沟渠道路,阡陌纵横交错,把大块的耕地划成一方块一方块的,象个井字的形状,这就是井田。
  《诗经》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朝全部土地都归周王所有。周王把田地封给诸侯,诸侯再把土地分给手下的大小贵族。分配土地的同时,也赐给了多少不等的奴隶。
  诸侯和大小贵族享有土地使用权,强迫奴隶在土地上耕种,剥削奴隶的劳动果实。
  只见奴隶们成群结队到田庄,选种籽,整耒耜,而奴隶主贵族派出“田唆”们,在辽阔的井田上指手划脚地监督奴隶的劳动。
  远远的,看见一个奴隶被田唆教训,只见那奴隶也只是个约摸10来岁的少年,被打得皮开肉绽,可能实在承受不住了,趔趄着爬起来,不要命地往田埂上跑。
  田唆们紧跟着后面追了过来,那少年害怕极了,边跑边回头看,田唆的脚步越来越近,突然,他一不留神,跟迎面走来的阿离撞了个满怀,绊倒在地。
  阿离连忙扶起他,问道:“你没事吧?”
  那少年求助道:“救救我,救救我。”
  这时,田唆们也来到了曲河一行人的前面,停下了脚步。
  那田唆不由分说,就想上前拽走奴隶,结果被船长挡在了前面。
  “给我让开!”那田唆不耐烦地说。
  许陶上前,躬身行礼,求情道:
  “这孩子年少无知,也受到教训了,还望网开一面。”
  那田唆冷笑道:“奴仆之命,有如草芥,汝等莫多事。”
  曲河冷眼旁观了一阵,见田唆如此不讲理,于是上前,命小哑巴取出一些金银,递给田唆,说道:
  “这奴隶我买下了,莫再为难他。”
  那田唆看着小哑巴手上的金银,又看到他背上重重的包裹,打量了一番他们的穿着,心生邪念,与旁边的另一人一番耳语,突然脸色骤变,厉声说道:
  “尔等南方蛮夷,身上却有如此多金银,绝不寻常,抓去报官。”
  好家伙,这些无赖分明就是见财起意,如果被他们捉去,哪是去见官,还不变成外国奴隶。
  可是目前我方阵营自从折损了环、帕吉、大胡子几名武将,确实武力值不行,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呀,眼看着就要吃亏。
  “慢着。”
  这时一辆马车徐徐而来,隔着帘子传过来一个威严的男声:“何事喧哗?”
  “像胥大人。”那田唆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拱手行礼。
  “此乃南方蛮夷,携有重金,事出有疑,我等正准备抓其报官。”
  “此乃越裳使臣,关人已通传,休得无礼。”车中之人掷地有声。
  田唆气势顿时泄了大半,但仍面露为难之色:“可买卖奴隶一事…”
  “我会跟你主人家说,由他去吧。”
  这车中之人始终未露面,寥寥几句,就摆平了这件事。这大周朝等级森严的社会制度可见一斑。
  曲河还没来得及道谢,那车马已经一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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