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晋闻录之凤鸣九天 / 三十二章密信

三十二章密信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侯云娘在傅家已然连住三日,想着第三日武卫军撤卡放行,自己定早离开。
  谁知丫鬟翠红说,官府又贴出新告示,要延期两天才撤卡哩。
  每日住在傅家虽有富贵可享,但是这算什么呢,自己跟傅家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受他们的恩惠。
  正待满面愁容时,窗外传来阵阵琴音,弦声雅而净,如溪水在石上清冽素然。真乃水虽无味,却最有滋味。
  侯云娘一时听得入迷,不禁起身朝琴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却是花园东侧的影翠亭内,傅溪德着一身素服,正专注地抚琴。
  侯云娘隐在假山一处,这琴声悦耳入人心脾,一时听得入迷。
  想不到这个贪官倒有几分真才学,倒也难得,不觉间望着傅溪德的眼神里,竟多了三分迷离。
  傅季远从前院走来,正要举扇止住傅溪德的弹奏。
  待看到假山后听琴的侯云娘,“痴男怨女,好不成器”暗自心里骂一句,悻悻转身。
  傅夫人掩口而笑,她将傅季远拉得远些,轻声道,“怎样,这个儿媳还满意吗”
  傅季远摇头叹道,“又是你出得注意,德儿弹奏这些靡靡之音于前途何干呐”他不无埋怨。
  傅季远没有当面反驳夫人,说不同意这桩亲事。
  傅夫人将条丝巾扔给傅季远,不无幽怨道,“前途前途,家都没齐又怎能专心做事”说罢将傅季远推回内院。
  傅溪德弹了片刻江汉舒清,一股悲怆之情油然而生,原来是感叹自己年近而立,一事无成。
  于是止了琴音,仰天长叹一声,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拣尽书山求禄米,沉霜满面倚寒灯。难眠夜半因何愧,妄祈良资隐河东”,题名为夜读。
  傅溪德看了看,心对此诗颇为不满,深夜倚灯苦读,难道就是为了求得归隐的利禄吗。
  那此刻已然无须努力,傅家虽算不上大富,好歹也是名门,有足够银两供自己隐居。
  此无志向之诗不该出自我手,于是他踌躇片刻,遂将“隐河东”三字改为“起隆中”。
  但改来改去还是不满,一时没了思绪,只得将笔一丢,坐而不语。
  侯云娘躲在假山下听琴,待琴声止了,方才发现自己竟靠的影翠亭如此近。
  刚想着找什么借口脱身,正发愣间,一支饱含了墨汁的毛笔竟迎头飞来。
  侯云娘转身就躲,奈何空间狭小,“啊呀”一声惊呼,原来毛笔虽砸假山上,但墨汁四溅,侯云娘脸上衣服上都不曾幸免。
  傅溪德被那惊呼声惊醒,连忙起身,关切道,“是谁怎么了,有人摔倒了吗”,侯云娘脸上点着几点墨汁,胸前满是墨印。
  气呼呼跑出来,“你,你干嘛乱丢东西,你是故意的吗,想赶我走就直说...”
  傅溪德一看侯云娘的窘态,捂嘴哈哈大笑起来,“,你别用手抹脸,洗一下就好了,一抹一大...”,一抹一大片,片字还未说完,侯云娘已然用手在脸上连抹了两把。
  这一抹不要紧,本来是墨点现在成了墨团,惹傅溪德笑得前仰后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要知道你在我就不乱扔东西了”,傅溪德连忙跳下亭子道歉。
  侯云娘气呼呼并不领情,“我给你擦擦”,傅溪德说着掏出块手帕,放在温泉里涤了涤,二话不说就给侯云娘擦起脸来。
  像极一个大人给小孩擦脸时的情景,侯云娘没想到傅溪德会如此做。
  一把推开他,嗔道,“放开,放开我自己来”,只将那白色手帕擦成墨色才住手。
  “还你手帕”侯云娘没好气地将手帕甩给傅溪德,心道难道是他心上人的手帕,一丝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股说不出的抑郁。
  傅溪德看了看变黑的手帕,原是李芸芝送于他的。
  徽墨落在丝帕上,一旦未及时清洗,便再也清洗不净。此时墨已入丝,白手帕已然变作黑手帕了。
  “哈哈哈,你左耳廓还有墨,再擦擦”,傅溪德又在温泉里洗了洗手帕,递给侯云娘。
  侯云娘不情愿地接过手帕,又擦拭起左耳。
  傅夫人带着翠红恰巧从园门经过,将二人举动全然看在眼里。
  “行了,翠红快伺候侯姑娘洗脸换衣服吧”傅夫人满怀欢喜道,翠红嘻嘻应了一声,便朝二人跑去。
  翠红引着侯云娘回屋换衣服去了,傅夫人见再无旁人,便拧着傅溪德耳朵,“你这书呆子,毛手毛脚的,好好一个姑娘,你给整得破相...”
  傅溪德本想伸手阻拦一下,又乖乖放下了手,“哎...娘,我不是故意的...疼...”,母亲大人面前,傅溪德恢复人子模样。
  傅夫人故意绷着脸,“要娘放手也行,你得答应娘一件事,不然见面就拧你”,傅夫人不依不挠道。
  “答应答应,儿子全答应,娘你快放手”傅溪德连声求饶,一向温柔端庄的母亲,定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才如此的。
  “好,你说的,听好了”,傅夫人顿了顿道,“你老说新时代的人要自由恋爱,娘也让你自由一回,娘要你把这个侯姑娘自由恋爱地娶回家”。
  傅溪德一愣,娘错了吧,“娘,这算什么自由恋爱呢,自由指的是不能明确指定目标的”傅溪德马上纠正道,谁知又被傅夫人一把揪住耳朵。
  “刚刚答应了娘,一转脸就反悔了呀”傅夫人气呼呼道,她哪管什么自由不自由的,只是认定这个姑娘好。
  傅溪德吃不住耳根疼,“好好好,娘我答应你,一定尽量把侯姑娘娶回来”。
  傅夫人手上又微微用了点力,“什么尽量,是必须”,她继续纠正道,“必须必须必须”傅溪德连连称是。
  听闻此言,傅夫人很满意,“记住你说得话,有点眼力劲,抽个机会把这块玉送给人家姑娘”,她松了手,却将个盒子递给傅溪德,不待傅溪德反问,傅夫人已摆摆手,心满意足地回屋喽。
  留下傅溪德一人,只搓耳根。
  正在此时“嗖”声音刺耳,不好!是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
  傅溪德立马抖擞精神,纵身一跃,便上了亭子顶端。
  三根羽箭依次朝他射过来,傅溪德身形在空中翻转,矫若游龙一般,瞬间踢飞一枝,抓住一支,又巧妙躲开最后一支。
  正要飞身跳出院门,擒住贼人,又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于是朝院内跃去。
  忽然一道身影,从内院极速飞跃过来,傅溪德一惊,挥着手里的箭就要打,却被一把折扇抵住。
  “德儿,是我”原来是傅季远,他本在书房读书,听到外面有兵器响动,赶忙过来查探。
  “爹,你守着家眷,孩儿出去会会他们”傅溪德说着拿过傅季远的长剑,就要出门。
  傅季远忙扯住傅溪德,指着傅溪德手里的箭道,“这箭是空心的,里面是不是有信”
  傅溪德这才发现,箭的重量确实很轻,一拧箭头,里面果然有张纸条。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燕窝里孵出个鹞子,快通知挪窝,良兄收”。。
  这是何意?
  傅溪德看得一头雾水,谁是良兄?傅季远不管那么多,吩咐几个下人严阵以待。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