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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张捕头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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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白,该你了。”张登科向另一个捕快问道。
  这个叫老白的捕快一脸倦容,他昨晚带着快手把左邻右舍叫起来挨家挨户的查问,也是一宿没睡。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开口道:“根据左邻右舍提供的信息,昨天傍晚玉阳道长从外面回来,一直到晚上,就没有出去过。然后也没人再进去,而且也没听到什么声响,有几个相近的邻居大概在亥时听到过一声吼叫,不过只有一声,所以也不甚在意。”
  “这个府邸是独立的府邸,邻居街坊离得比较远。没有地道,后墙的墙角下面有一些凌乱的血脚印,墙外面也有脚印,这些脚印和凶案现场留下的脚印一致,可以判断凶手是从后院的墙上进出的。另外还有一些道士穿的方履鞋的足迹。”
  “凶手的血迹到墙外之后,突然就不见了。我问过很多街坊,没有人看到过有穿夜行衣的,或者其他奇怪的人群经过。这群凶手竟然没有遇到任何目击者,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以上就是全部的信息了。”老白合上公事簿说道。
  张登科听完全部叙述,开始总结梳理起来:“也就是说,整个案件是这样的。昨夜一伙凶手,由后墙翻入,然后大家聚于后堂。最后趁玉阳道长不备,暴起发难,至少两个高手围攻玉阳道长,其余的对付皂吏和门下道士。”
  “有两个道士逃出,被凶手追上击毙,期间可能这两个道士有发出惨叫声,为邻居所听见。凶手杀人之后越墙而逃,无人得见。”
  老刘皱眉道:“看来除了昨晚那个跟我们报信的人,再没有人见过这群凶徒了。”
  昨晚有人将一只袖箭射到县衙,上面只写了几个大字:玉阳道长有大难。张登科带人过去的时候还在纳闷儿,到底是什么大难。等到了才知道,原来是满门覆灭。
  韩智此时心念一动,原来昨晚他们能那么早到,是因为另有人跟他们报信。
  “那个报信人的身份查到点端倪了吗?”张登科问道。
  “没有。”老刘摆摆手,“只有射到大门上的一只普通的袖箭,这种袖箭到处都有卖。袖箭上缠的是松江棉布,上面的字迹仿佛是小孩儿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墨暂时查不出来。”
  线索全无,大厅中登时陷入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张登科开口道:“各位有什么想法,都分析一下吧。”
  老刘轻咳了一声,说道:“这还用分析吗?能有这种实力一举将玉阳道长一伙人歼灭,不留一点痕迹的,只能是李如贵的龙泉帮了。”
  老刘说完,看张登科没有反驳,顿时受到了一些鼓舞,继续说道:“这玉阳道长把他们的六当家打成那样,又如此维护北狄。不管是从商业角度,还是兄弟情来看,李如贵都有杀他们的动机。”
  “既然有杀人动机,杀人就顺理成章了。依我老刘的角度来看,只要沿着龙泉帮这条线查下去,肯定有所收获。”老刘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张登科听老刘说完,转头却问韩智道:“韩智,你是怎么看的?你昨天可是参与了这场斗殴。”
  韩智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听张登科问到自己,侃侃而谈道:“属下认为应当不是龙泉帮作案,如果是龙泉帮的话,玉阳道长门下众人不可能不加以戒备,毕竟双方刚剧斗一场。这是属下认为最大的疑点,凶手应该是玉阳道长信任的人。”
  众人听到韩智这个分析,均觉有些道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被聚歼,而且邻居甚至听不到一点声音,也就只有相熟的人才可以做到了。
  郑登科却不置可否,冷冷说道:“你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龙泉帮的实力。”
  他说完这话,又敲了敲桌子说道:“分析就到这里,开始干活了。老白,你带着人继续在凶案现场查探,另外派人去安抚下死去的皂吏家属,顺便问问家属会不会知道这些天这些皂吏都跟着玉阳道长干了什么。”
  “老刘,你带人去查探下,这些天玉阳道长的行动轨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老刘表情有些尴尬,嗫喏道:“这玉阳道长作为总督特使,这些天早出晚归,不是往小仓山跑,就是跟县丞大人或者堂尊在一起,我可不太敢查探。”
  “不打紧。”张登科说道:“这个案件重大,就算小仓山现在是禁地,该说的堂尊大人还是会跟你说的。”
  老刘还是有些惧怕,试探道:“要不张头您去跟堂尊交谈下?我老刘看到堂尊大人就腿软啊。”
  张登科嗤之以鼻道:“你是衙门里的老人了,又什么可怕的。我要亲自会一会龙泉帮,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说着张登科站起身来说道:“各司其职吧。”然后又扭头对韩智道:“韩智,你跟我来,协同办案。”
  韩智看张登科表情阴沉,似乎有些不怀好意,不过也只得站起身拱手道:“属下谨遵号令。”
  出了府,韩智默默的跟在张登科身后往前走着,他不知张登科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老牛湾作为黄河大渡口,虽然是个北方城市,但是城镇里面也是河道纵横,城外山脉连绵,小仓山后面是一个大断崖,作为老牛湾的一个天然屏障。
  黄河九曲,逦弯转迤。城镇里面的人以黄河为生,货通天下。然而此时四门关闭,渡口设卡。城里面的人无法出货入货,也都早早的关门歇业,因此市面上显得十分冷清。
  张登科走到河边,看四下无人,突然扭头对韩智说道:“你拿了李如贵的一百两黄金,对吧?”
  韩智完全没料到张登科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为今之计也不能隐瞒,只好坦然道:“这...不能叫拿吧...我救了人家六当家,这是人家的感谢金。人李帮主还准备给我送个匾额挂在衙门呢。”
  “什么匾额?”张登科饶有兴致的问道。
  “他还没送,可能是热心为民,官民一体,为民解忧之类的吧...”韩智猜测道。
  张登科冷笑一声道:“我看他应该给你送四个字:兵匪一窝。”
  “张捕头这是什么意思?”韩智心中微怒,沉声问道。
  “李如贵是什么人我了如指掌。”张登科盯着韩智,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他六当家差点被杀死在闹市,李如贵是万不能忍下这口气的。玉阳道长如果真的只是四品境,那么他的死只是时间问题。”
  “昨天你跟王大福赴宴,李如贵跟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张登科气势咄咄逼人。
  韩智想起昨天李如贵言语间确实对玉阳道长杀意甚浓,顿时默默无言。
  张登科观察着韩智的表情,觉得自己已经猜对了,面含得意之色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你和王大福已经被李如贵收买,所以昨晚的凶杀案,是你们一手策划实施的。由你跟王大福出头,李如贵率人潜入,聚杀众人,做的干净利落。”
  “张捕头,你这脑洞做什么捕头啊,去作诗写小说啊。”韩智听到张登科的分析,登时心里升起一股邪火,冷冷嘲讽道。
  张登科得意一笑道:“我这分析合情合理。因为有旧上司王大福在,所以那些壮班的皂吏才没有防备。而且昨天你有半个时辰没有任何证人,而王大福说他一直在家,家里都是他的人,更加没有人证。你们两人都有作案时间......”
  韩智不客气的打断道:“你不了解我,我不介意。但是王大福作为县衙老人,为了一百两金子,有没有必要杀那么多人?张捕头你脑子是不是有点发癫了。”
  张登科撇了撇嘴:“王大福那个小人,差役中的败类。天天带人玩仙人跳,玩摸鱼,栽赃嫁祸无所不用其极。这些年不知道被他贪了多少,为了钱他什么不敢干?你跟他一起碰瓷,又是什么好人了?”
  “明白了。”韩智点点头:“看来你早就看王班头不顺眼了,想借此机会铲除异己啊。”
  张登科冷冷一笑,眼神中散发出恶毒的目光:“我张登科一身正气,不屑于跟这种腌臜小人为伍。况且你们犯下这泼天大案,清除公门中的垃圾,义所应当。”
  韩智怒极反笑:“别咋咋呼呼了,证据呢?”
  “没证据。”张登科干脆说道:“所以我这就要去找证据了。那一百两金子你藏在家里了吧?听说你住在杨氏药庐,就从那里开始吧。”
  说着张登科后退一步,作势欲走。
  韩智听到他提及药庐,大怒之极,喝止道:“等等,你不能......”说着韩智足尖发力,准备冲过去阻止他。
  岂知刚一动脚,几欲摔倒。脚面像被什么粘住似的,竟抬不起来。韩智越发力粘的越紧,忙低头一看,骇然发现脚下竟蒙了一层厚厚的凝土,直没至膝盖。
  张登科嘿嘿一笑说道:“这是我专门从即墨城弄的皮母黏土,极为贵重。看在你能跟玉阳道长交战数百合的份上,就给你用了,这是对你武力的尊重。等我拿到你藏在家里的黄金和你师父师母的证词,再来好好招呼你吧。少陪了。”
  说着张登科转身走出河滩,沿着大路往韩智家走去。
  韩智慌急之下,却无处着力,越陷越深。那凝土从腿部攀援而上,很快就埋住了韩智的胸部。等张登科说完那段话时,韩智连脖子都埋到了黏土里面。
  他胸口被凝土压的喘不过气来,心中慌乱之极。眼睁睁看着张登科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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