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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假六品真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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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人是杀人凶手吗?只为了玉阳道长交给自己的那个玉片?
  回到县衙的班房后,韩智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他又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他们的衣服太干净了,没有血腥味,而且所用的武器和那些死者的伤口不符。
  但是他们一定是知情人,否则不会知道那个玉片。
  他们一早就盯在县衙,等自己出来以后再一路尾随围杀;还是县衙里本来就有内应,他们事先得到消息,在那个路口埋伏我?韩智的内心有很多疑惑。
  他偏向于有内应,在县衙一路尾随自己应该是有察觉的。那么如果有内应的话,会是谁呢?
  张登科?
  自己曾亲临凶案现场,原本是个重要的目击者,张登科为何突然放自己回家?
  而且黑衣人曾说过拖延时间也不会有人救自己,为什么他会那么肯定?很可能是因为负责内城防卫的张登科是他们一伙的,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韩智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张登科这种行为就是传说当中的贼喊捉贼了。
  对了,没有报案人,张登科是怎么带着捕快那么快赶到现场的?韩智突然想到这一点,更加印证了他的判断。
  韩智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惧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算身处县衙也是非常不安全的。
  不过幸亏当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回到了县衙。如果在这个关口跟家人有接触的话,他们会认为自己有可能把玉片藏于家中,那么到时候师父师娘甚至妹妹都会被牵扯进来。
  玉片...
  韩智下意识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胸口,这个玉片是什么韩智也不懂。但是现在对他来讲,这个东西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不,应该是一个烫手的烙铁!
  是不是应该把它交给堂尊大人?
  不行,这个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这个东西。
  韩智这一晚都窝在县衙的班房,时睡时醒,胡思乱想。只要一醒,手就下意识的往胸口摸去,确保玉片还在。
  第二天晌午,县衙的仵作终于完成了初步的验尸结果。韩智随众人一起来到玉阳道长的府邸,这个府邸现在已被封闭,作为临时的陈尸馆。
  这些尸体实在太多了,挪到义庄太过麻烦,而且容易引起恐慌。
  众人在正厅围坐一团,正厅中间摆了一个大桌,上面放的都是验尸的物件。
  仵作严老是县衙仵作的领班人,他做了几十年的仵作,经验极为丰富。此时辛苦了一晚,严老眼睛下面顶了个大大的黑眼袋,双眼布满血丝。
  严老揉了揉双眼,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开始陈述道:“整个府邸共有四个凶杀现场。前院一个,通往花厅的长廊一个,通往后堂的走廊一个,后堂又是一个。其中后堂走廊的尸体最多,足足有二十具。十二具县衙的壮班皂吏,八具是玉阳道长的徒弟。”
  “根据足迹来看,杀戮是从后堂开始的。二十具尸体,至少有三种武器的伤口,而且这二十具尸体大多没有佩戴武器,或者有武器却没有来得及使用。说明凶手不止一个,而且是骤起发难。”
  张登科听到这里,说道:“那应当是跟玉阳道长十分相熟之人,导致这些皂吏和武当弟子没有防备,仓促之间,连武器都没拔出来。”
  严老点点头:“张捕头猜测的不错。有十个人的致命部位是在背部,能够印证这一点。另外花厅长廊和前院两个人也都是背部中剑,然后往前扑倒。看血迹的洒落,应该当时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人从后面追上,一击毙命。”
  韩智心想那个在前院的人,其实已经逃到大门口了,可惜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那么玉阳道长呢?”张登科问道。
  严老又喝干了一碗茶,抿了抿嘴唇说道:“玉阳道长的尸体我们昨晚是重点查验的,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我们将他的伤口处剖开,从外皮到内脏,都检查了一遍。”
  “他身上无中毒迹象,全身共有两处伤口。喉头一处刀伤,心口一处剑伤。从伤口形状来看,均是右手所为。说明有至少两个人向玉阳道长发起围攻。另外喉头那一刀,稍有偏移,心口那一剑,才是致命的。”
  “我们切开玉阳道长的胸口和腹部。他任脉气海中的内丹已凝结成型,虽已精气耗尽,残型仍大如鹌鹑蛋。按照鸿都阁的武学标准,应该已经达到四品破军境。”
  张登科皱眉道;“怎么只有四品,堂尊亲口告知我们玉阳道长已到六品伏魔境。而且柳叶街闹市之中,所有人都看到了玉阳道长能驭三把飞剑,剑身上均有青色剑芒。”
  张登科说着朝韩智望去,眼神中透出询问之色。
  韩智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三把飞剑悬在空中,且均有剑芒。而且玉阳道长曾用剑阵与我交过手,不过以在下看来似乎并没有六品高手的压迫感。”
  严老沉吟道:“这就奇怪了...”
  旁边被称为老刘的捕快说道:“莫非那具尸体不是玉阳道长,是通过某种易容之术给掉包了?”
  严老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真有这么神奇的易容之术吗?或许是玉阳道长自身在弄鬼......”
  张登科想了半天,又问韩智道:“当时你跟那三把飞剑交战之时,有没有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有没有闻到一些味道。”
  韩智回想了一下说道:“是有灼热感,好像那剑芒在燃烧一般,还有一股奇特的臭味。”
  张登科顿时胸有成竹,冷笑道:“确实是这个玉阳道长在弄鬼,他将磷粉涂在飞剑上,附着少许内力就能让磷粉燃烧起来,造成剑芒的假象。这种把式,不算新鲜。”
  “那他一个四品境界是怎么驭使三把飞剑的?”有人问道。
  张登科回答道:“武当派神兵利器甚多,经历代武当高手使用,早已和武当独有的内力形成羁绊。如果玉阳道长是武当嫡门正宗,那么以四品境驾驭这三把飞剑不是难事。”
  严老听到这里,开口道:“你们所说的三把飞剑,并没有找到,似乎是丢失了,或者被凶手夺走了。又或者,这个凶手就是为了这三把神兵利器?”
  张登科摇摇头:“这三把飞剑不足以让凶手如此穷凶极恶,杀二十余人。而且这都是我的猜测。”
  老刘对玉阳道长嗤之以鼻道:“这老道士热衷名利,态度蛮横。又弄这下三滥的把戏,哪像一个出家人。”
  “老刘。”张登科打断道:“死者为大,而且玉阳道长是总督特使,说话不可没遮没拦。”
  那个叫老刘的捕快撇撇嘴,对韩智笑道:“先前听说你能跟六品高手鏖战数百回合,而且只是惜败,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谁知......”
  言下之意,玉阳道长的境界是假的,说明韩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
  面对这番嘲讽,韩智丝毫不介意,耸耸肩笑道:“在下刚任壮班巡街,连公门六式也才刚刚学全,本就不是什么高手。”
  公门六式是指儒门专为公门里的差役创下的六个招式,分别是用于防御的岚光盾,用于追踪的云步,用于擒拿的四粘手,用于杀敌的知行拳,守正枪和三格刀。
  这六式由简入难,入门极快,越学越深,是朝廷维持基层秩序的重要法宝。从这六式得以悟道,突破六品伏魔境进入七品宗师境的也有不少。
  老刘看韩智这小子心态平和,倒平白生出一些好感,笑道:“我是三品洗髓境,公门六式研习二十年了,有空咱俩可以切磋一下。不过我感觉我这个年纪,一辈子四品无望了。”
  韩智附和道:“以武会友,求之不得。还请刘大哥指点。”
  本来严肃的办案现场突然交起朋友来了,气氛有些偏转。张登科有些不满,轻轻哼了一声。
  老刘听到上司发出警告,顿时收起笑容,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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