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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彪觉得自己今天心情很不好,自己垂涎已久的女神昨天又一次的拒绝了自己的表白,一块卡地亚白金蓝气球和999朵红玫瑰居然都没能让女神眼神有过丝毫的改变,拒绝他时的那种不屑和厌恶,让他感觉到心头一阵无名火起,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哼,臭女人,我看你能高傲到几时,老子总有一天会想办法把你骑在身下”…带着一身火气的徐彪昨晚跟几个狐朋狗友打了一晚的通宵麻将,哪知道人要是走背运,放屁都砸脚后跟,手气差得一塌糊涂。把身上的钱输了个精光,这才开车准备回家睡觉,可谁想刚开出去不到200米,就在路口撞了个电三轮。
徐彪输了一晚上的钱,正憋了一肚子火气,下了车就开骂,“死老头你怎么骑车的,艹!赶紧赔钱,不拿个三万块你今天别想走!”
徐彪的车是辆白色的宝马730,刚才是他自己看着左转向的绿灯闪烁,想加速左转抢过去,还没到路口就提前左转方向压过了黄色双实线,撞到了对向正常直行的电三轮。下车一看,左翼子板和前杠都被蹭花了,再加上看着对方开的是辆电三轮,一个岁数挺大看着老实巴交的老头正被突如其来的车祸给吓懵了,顿时胆气就大了。胆气一大,火气跟着就爆发了。几步上去就揪着老头的衣领,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这时突然从三轮车的后蓬座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拽住了徐彪的手腕,手很粗壮有力遍布老茧,哪里是徐彪这种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所能承受的,“哎哟喂,你特么谁呀?快放手!”徐彪吃痛连声叫唤到。
“你嘴巴放干净点,爸,你没事吧?”
徐彪这才看清说话的是三轮车后座上的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座位旁放着两只拐杖,双腿膝盖下方的裤管空荡荡的。
“艹,残疾人了不起呀!撞车就不用赔钱了么?”徐彪眼一瞪“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是谁,瘸子,你以为你有把子力气就能打么!我姐夫是邱三,你自己打听打听去,混这一片儿的谁不知道,今天不赔钱,你们谁都走不了!”
中年汉子身上穿着一身洗得已经有些褪色的老式绿军装,杵着拐杖下了车,“小伙子,嘴巴放干净点儿,怎么能张口就骂人呢!再说了这路口刚好有监控看着呢,你压线撞了咱,你还有理了?”。
“靠!死瘸子你还嘴硬跟我讲理是不?看我不抽死你丫的!”说完徐彪就回身从车里拿出一根金属的棒球棍,抬手就往中年汉子的头上砸了过去……突然啪的一声,去势迅猛的棍子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攥在了手里。陈冬雷出门正好看见这一幕,伸手就给挡了下来。
“哥们儿,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呢,撞车了有交警呀,你这拎着棍子欺负老实人不太合适吧!”陈冬雷笑眯眯的劝道。
“靠!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愣货,赶紧撒开手,不然你徐爷连你一块儿打!”徐彪火气更旺,骂骂咧咧,卯足力气想抽回棍子。
陈冬雷听他骂街,脸色依然和气,手上却顺势借着他回抽之力,一把就将棒球棍砸在了徐彪的脸上,只听得“咔擦”一声,紧接着“哎哟喂”徐彪被砸了个满脸桃花开,鼻血糊了一脸。
“小子,你有种,敢打我,你跟我等着!”徐彪一看对方体格,知道硬撼不动,嘴上却不服软。看了陈冬雷一眼,就掏出手机躲车里打电话去了,多半是叫人过来平事儿。
陈冬雷笑了笑,没搭理他,转身看向中年汉子和老大爷,“大叔、老爷子,你们没事吧?已经帮你们报警了,警察应该快到了。大叔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中年汉子话不多,不过对陈冬雷还是抱有感激和善意,“噢,陈年旧伤了,85年在老山前线打仗被越南人的地雷给炸的!”
“喔”,陈冬雷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军人的气息有时是掩藏不住的,尤其是上过战场,经历过铁血洗礼的军人,自身的气息多少都和普通人有所区别,陈冬雷对此特别敏感,他刚才就感受到了这是一个身上有着战场上走出来的带着血气的男人,尽管历经岁月,但那股骨子里的血气仍在。
“大叔应该是个战斗英雄吧!13军还是14军的?”陈冬雷问道
“呵呵,英雄说不上,当年一起上前线的兄弟们有哪个不是英雄好汉!我只是比他们运气好,捡了条命而已,一场仗下来,全连兄弟就剩了我们9个人,其中还包括了3个残废!哎…”中年汉子想到的前尘旧事,不免有点感伤。
“小伙子,今天这事儿谢谢你呀,你也当过兵?也是13军的?”
“客气啥”,陈冬雷一脸和气生财的笑容,“嗯,也当过,不过没在13军,是在京里面的部队。”
陈冬雷没具体细说,中年汉子也没再追问,当过兵的人都知道保密条例,有的东西不细说就可能关系着部队保密纪律。
“大叔,怎么称呼?你这是坐车上哪儿去呀?”陈冬雷看着他一身的老旧绿色军装,心里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咳…咳,小伙子,谢谢你,我今天是带老幺去社区医院做体检,刚回来,结果半道上就被人给撞了,那个小伙子不讲道理,还要动手打人,多亏了你帮忙呀!”
“老大爷,没事儿,应该的,我跟大叔一样,都是当兵出身的,以后叫我冬雷就行,喏,这家烤卤店就是我开的,欢迎大爷大叔有空过来尝尝。”
“哦哦,好好,”老爷子朴素又客气的说道。
“邓书卫,锦城苑小区门口对着有间加工防护栏的铺子就是我开的,冬雷以后有空可以过来坐坐。”
中年汉子支着拐杖,向陈冬雷伸出了手。陈冬雷用力的握了握,“好的,邓叔。”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了句,警察来了,就见围观的人里走过来三个警察,为首的是个40岁左右的男警察,一脸络腮胡的威武汉子,正是管着这一片的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刘武。刘武也是专业军人出身,平时为人热心正直,处事公正,再加上资历够老,所以在所里和辖区都很有威望,围观的群众看到是他来了,都很自觉的把他们几个给围在了中间,准备给警察同志说说情况。
刘武拿手示意,顿了一下,开口问道:“谁报的警呀?当事人在哪里?”
“警官,是我们报的警!”陈冬雷店里的两个女大学生凑了近来,女大学生的语言表达和逻辑条理都很不错,几分钟以后刘武就对事件起因和经过有了初步的判断。刘武抬头看了看隔得不远的路口天网监控,然后回头招呼手下,“小佟,你电话问问交警那边人走到哪儿了?小丁,你跟天网监控中心那边联系一下,把那个路口事发时的实时监控录像给调出来!”
“好”,两个警察开始分头联系。这时徐彪打完电话从车里钻了出来,一眼瞅见了刘武,“哎哟,刘所,怎么是您老人家亲自来啦!”,刘武看他一眼,“徐彪呀!你这是喝酒啦?还是嗑药啦?大上午的,这么宽的路,你都能给人家撞上了。”
徐彪讪讪的一笑,“刘所,绝对没有啊!我可是滴酒未沾更没有嗑药哈,不信你可以抽血检验哈,我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开车有点走神没大注意。”
“你是没够注意的了,你自己看看,这么宽的路面,你把车都开到哪去了!”刘武说完指了指徐彪的车,大半个车身都已经越过了地上的黄色双实线。
“徐彪,你开车撞了是没够注意,那你这下车拿棍子抡人是怎么回事啊?出了交通事故,有交警会划分事故责任,赔钱也罢,修车也罢,都好说,你这拿棍子抡人可就涉嫌故意伤害罪啦!怎么?好几年没进看守所了,想回炉深造一下?”
徐彪一听这话,马上露出一副苦瓜脸,“刘所,冤枉呀!你看看我这满脸的血,我才是被人打了的受害者呀!”
“行啦!别装可怜啦!幸好这位兄弟见义勇为把你给挡下来了,要不然你这一棍子下去,砸人身上,你今晚就得在局子里过夜,你信不信?”刘武一句话就给陈冬雷的行为定了性,毕竟周围目睹的人不少,事情也不复杂,刘武对事发经过心里很有数。
“行了,围着的人都散了吧!当事人跟我回所里,等着交警处理,有实时监控录像还原经过,冤枉不了人的!小丁小佟,把现场照片拍了,收队回所里!”
刘武安排好,招呼大家都散了,然后回头看向陈冬雷,“兄弟,身手不错呀,当过兵?”。
“嗯,刘所也一样吧?”
“是呀,转业六七年了,你自己小心点,这个徐彪以前就是个滚刀肉,这两年靠着他姐夫邱三接个不少工程活,开始拽起来了,他倒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不过邱三是个狠人硬茬子,东北人这几年在蓉城做工程的很多,人多齐心下手黑,邱三在那个圈子里也是数得上号的猛人。而且手底下马仔众多,每次出事都是手底下的人出来顶罪,没有实锤的证据,警方拿他都没有办法!”刘武好心提醒陈冬雷,怕他不知道徐彪的底细,暗地里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