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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姜生娇嫩的脸庞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狼尾鞭抽得已经一块红一块紫了,他在彪家兄弟围成的人肉大阵中如何冲刺,最后都会被彪家兄弟狠狠地推回到阵型中间。齐姜生放弃了逃跑,现在充分地意识到就算自己已经吃地很饱,可自己的小腿如何也逃不出这九个大汉的包围圈,他跑上三四步才能赶上彪家兄弟移动一步,这样的肢体差距让他不再想拼接体力来获得自由,眼下看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方式。齐姜生累地瘫坐在地上,围在一旁的彪家兄弟一个个叉腰而立,脸上的横肉带着那胜利一般的表情在不断地摇晃。
“老大,这次食物不会再凭空消失了吧。”彪家一个兄弟自信地看着挥舞着鞭子的大哥。
“这个我也说不好呀,一会下手的时候轻点,别鲁莽,一点点来。”彪老大活动了下腮帮子说道,“不能再丢了,已经是第三次了,再吃不上食物兄弟们估计也会饿晕的。”
彪家老大说得一点没错,虽然自己这几个兄弟各个如同金刚一般魁梧,但他们消耗的能量也要比齐灵生这样的小块头快上许多。自从尝到了猴兽的美味后,他们再也没有吃到过任何东西,虽然他们觉得像齐姜生这样一般的小个子看起来就跟猴兽没什么区别,但王家兄弟的濡突然消失也让这伙魁梧的金刚隐隐约约感到了饥饿,幸好现在这阵仗之内齐姜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他们每个人始终相信只要他们不过于猴急一定可以吃到鲜美的时候,因为第一次他们解决猴兽的时候用了将近半天的时间,那时候他们也都还是小个子,而解决王家兄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伙人相信这肯定是导致食物不翼而飞的直接原因,毕竟在他们这伙魁梧的人看来,没有什么东西应该是轻而易举就得到的。鞭子又朝着齐姜生挥了过去,他那赤膊的身体已经不知道挨了几十次的抽打,开始痕迹只出现在胳膊上腿上,后来脸上也是一道道的痕迹,再后来是全身,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匹刚出生的斑马,只不过条纹变成了鲜红色。齐灵生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他索性趴在了地上,本能的让脸看不见天空,因为从他被包围开始的烈日炎炎,到现在已经是日月同辉一般,天泛起了灰色,好在黑夜还没有完全到来。彪家一个兄弟捂着肚子准备朝齐姜生走去,他的拳头已经举了起来,但彪老大的眼生让他停下了脚步。
“都别动!我过去看看,当心再让食物没了。”彪老大收起鞭子,迈开步子走向齐姜生。
齐姜生还是一动不动的额趴在原地,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也只有一个画面,就是他们刚睁眼看到这乾门之内时候他胜利的景象,而那个转瞬间也小时的男孩如今去了哪里是齐姜生最想知道的事情。
“没事,还有气,都过来吧。”彪老大用手指试了试齐姜生的呼吸,那东西虽然弱,但还存在就好。
刚才那个举着拳头的彪家兄弟又凶狠狠地跑了过来,他拳头上的红印记说明之前的最后一击大部分也是由这个拳头来完成的,这是一只胜利的拳头,一只骄傲的拳头。
“先别动,等再弱一弱的。”彪老大还是有些不放心,制止住了这兄弟的拳头。
“大哥,我们等不了了,肚子叫得太厉害。”其他兄弟也都同意速战速决的方式。
彪老大也饿得饥肠辘辘,他能感觉出自己因为饥饿而全身开始发冷,他茂密的毛发开始一点点的湿润,他的嘴不自觉的蠕动,他的牙齿在不停的碰撞着。“动手吧,动手吧。”彪老大实在也等不下去了。举着拳头的那彪家兄弟挪步向前,一只拳头高高举起,准备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这面朝土地的身躯。齐姜生感受到了威胁的降临,那东西就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边,但他身上所有的器官如今都不停他的指挥了,他想起身逃跑,蹬了两下腿却发现根部无法站立,他想在原地打滚来躲避这致命一击,却发现胳膊和手只愿意跟人一样瘫在原地,还好还有最后一个器官是听话的,他闭上双眼,让整个世界彻底进入黑夜,该来什么就来什么吧,这是齐姜生最后的期盼。
巨大的拳头差一点就让齐姜生彻底遁入黑暗,但一个声音宛如冲破黑暗的闪电。
“住手!你们想要这个吗?”金五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
齐姜生内心暗笑,“这个傻子是回来陪葬的吗?”他的双眼还是懒得睁开。
“大哥,快看,是食物,是食物。”举着拳头的大汉疯狂的叫着好。
“算你小子命好,下回在吃你,你们两个看着他。”彪老大起身朝着金看五去。金五脖子上的藤条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中更细的一根麻条,麻条前面拴着一直接近干瘪的猴兽。猴兽的毛一块有一块无,金五身上也是一身泥土。猴兽的脖子被麻条勒住,想吼叫却发不出声音。
“这东西好啊,这东西好!”彪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他们确定的食物。
“我们来交换。”金五努力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
“换他?做梦吧,你看你手上这玩意多瘦,他多肥乎。”彪老大回头又看了看还趴在原地的齐姜生。
“那,那,那,反正你们不吃他我就把这只猴兽给你们。”金五已经开始结巴了。
“老大,这个肯定能吃。”大拳头兄弟在一旁摸着口水说道。
“行,今天我们不吃他,你把那猴子拿过来吧。”彪老大伸出了一只巨大的手掌。
金五没什么已经完全没了什么缜密的意识,他偷偷躲在草丛后看着彪家兄弟围追堵截齐姜生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不能让这个救了自己的朋友白白搭上性命,后来又无意间听到了彪家兄弟谈论猴兽的事情,他觉得那是唯一能够解救齐姜生的办法,就这样齐姜生被围的一下午,金五翻遍丛林,终于在一颗老橡树下面看到这只干瘪的猴兽。他本想这干瘪的猴兽应该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反抗能力,可当他一手碰到猴兽的小腿时,那猴兽疯了一般的跑了出去,接下来就是金五和猴兽一下午的追逐,最终金五终于战胜了猴兽,用麻条勒住了这家伙的脖子带到了彪老大的面前。金五唯一想的就是希望齐姜生能够活下去。
“你俩,把这小崽子一起看上。”彪老大一手抢过金五手中的麻条,一手把他推到齐姜生一处,又让两个兄弟把两个人一起看着。
齐姜生貌似感受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缓缓翻身看了眼金五,金五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点了点头。彪老大和前面几个兄弟不由分说就干掉了猴兽,他们吃饱后又留了些碎肉给那几个看守的兄弟,期中一个看守的兄弟虽然吃到了碎肉,可脸上却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我们能吃点那个吗?”金五指了指还在树下的果子。
“吃吃吃,随便吃。”彪老大对那些圆溜溜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
金五挑了几个干净的果子抱到了齐姜生面前,两个人大口的坑着,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还都是值得的。金五想让这几位看守自己的大汉也吃几个果子,可他们宁愿舔着手上残留的肉腥味也不愿吃着圆溜溜的东西。
彪家老大一手拎着鞭子一手摸着溜圆的肚子来到了齐姜生和金五面前,“你小子有一套,又会摘果子又会抓猴子的,以后多教教他,好好给我们干活。”彪老大刚才听了一个兄弟的建议,决定要让金五成为优秀的抓猴人,顺路把齐姜生也教会,这样他们兄弟每天就只要安心的等待便可以迟到美味了。
“咱们来定个条件。”彪老大心满意足地看着金五。
“什么条件?”齐姜生恢复了些许的气力。
“以后你们两个每天抓两只猴子,那果子你们随便吃。”彪老大眼睛里的态度不可置否,说是条件还不如叫做通知。
“果子就那么多,吃没了呢?”金五抬头问道。。
“吃完了自己去摘啊,你不是会爬树么,难道还等着我们味你啊!”彪老大有点不耐烦的感觉,“来人,把他俩还拴上,一树上一个。”彪老大指了指那两个大树。
齐姜生和金五又被困到了树上,他们不会想念金家其他的兄弟,也不会想念王家那几位,现在他们只要睁着眼睛的时候目光更多都是看向彼此,无声的目光似乎成了这个夜晚唯一的交流,透过那华盖如云的纸条,齐姜生隐约看到了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他终于知道了原来不是每个夜晚自己都需要把自己埋进沙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