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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沧浪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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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齐灵生如何绞尽脑汁,他都没办法将自己在乾门内的短暂记忆和在死门之内的遭遇完完整整的串联在一起,他的思索带来的只是自己无尽的痛处。齐灵生只能抱着脑袋,疼地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翻滚,这情形吓坏了在一旁等着看天人们大放异彩的方家兄弟。金一似乎看出了齐灵生的破绽,他眼睛一转,立马跑到众人面前。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就是通灵咒。”金一把齐灵生这怪异的行为解释的近乎符合他们天人的身份。“这是在跟众神交流呢,你看这要消耗我们多少的神力啊,有没有什么更好的食物赶紧给准备好,一会我们好补充补充体力。”金一实在吃不下那些爬行类的动物,企图借着这次齐灵生的诡异行为能从方家兄弟口袋中掏出一些金沙类的东西。
  “天人,这些事我们最好的了,那些小的我兄弟都没好意思拿出来,这,这,这多么美味啊,尤其是一边喝着这暗河水,一边吃着这肥呼呼的大老鼠,不要太舒服。”方家老大眼睛是不是地瞧向石台上那些已经有点腐烂的老鼠,口水忍不住地流了下来。“要不要,我再给仙人示范一下,真的太好吃了!”说着方家老大一手抻起来一直黑毛大老鼠,一手做勺子状舀了一捧暗河水,一口老鼠一口河水,让人惊奇的是老鼠并没有别咬的血肉横飞,而是仿佛成了被煮得稀烂的排骨轻松被方家老大吃了下去,就连身上的毛发都如同被炸过了一样,并没有任何难以下咽的感觉。更让金一奇怪的是,他也似乎味道了一股强烈的肉香味道,这股味道引领着他离原本石台贼老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这些食物靠近。
  “你就打算让他们吃这个?”钱导恶心地快要吐了,强忍着问道屏幕前津津有味的监先生。
  “这不挺好吗!”监先生指着一块屏幕说道,“不然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我还得给他们种点土豆和地瓜吗?”
  “那为什么要边吃边喝呀?”导演更不理解地问道。
  “他们好歹是真真正正的生命,让你吃老鼠你能吃下去啊!易老先生这招果然是秒啊,太秒了!”监先生眼睛也盯上了那不断涌动的暗河之水。
  齐灵生已经走思索的疼痛中缓解过来,他最终还是让大脑做出了妥协。不过自从他刚才喝了那一口暗河水之后,他的味觉似乎有了与之前吃金沙时候完全不同的感受,他眼睛那些看起来就恶心要死的动物尸体,如今都看起来比金沙更加充满诱惑。齐灵生又用手舀了一口暗河水,然后直接奔向了石台,肥老鼠已经没有了,这一点让他懊恼不已,齐灵生只好选着两只看起来还算肥乎的黑虫子放进了嘴中,然后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至于味道他还没来得及品尝。接着齐灵生又要去抓上一大把虫子,方家其他用地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也都争相恐后的朝着石台冲去,但凡手里能摸到的东西,统统直接放到嘴里。金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群疯子疯狂的进食,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暗河。
  “这河水一定有秘密!”金一蹲下身,先是用手试探了下这暗河水,除了温热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用之处,他也学着刚才齐灵生的方式一只手舀起了些河水,用鼻子闻了闻,貌似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最后金一不由自主地用舌尖舔了舔这温热的河水,顿时浑身一股暖流通过,身体仿佛被揭开了封印,轻松又自在,金一又享受地喝掉了手掌里所有的水,他觉得这是自己经历过最幸福的一天,他淡忘了饥饿和疼痛,只记得眼下这浑身舒服的感受。不一会他又感受到了全身微妙的变化,他的呼吸开始加重,脚步变得称重,他把这些都归结到了一个原因上,那就是饥饿,刚才忘却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时候金一也能像齐灵生和其他方家兄弟一样问道那醉人的肉香。金一在手掌中的水汽在身上擦了擦,然后也加入到抢食物大军中,金一个子小,跐溜地钻进了人缝中,在是台下面捡起了一个还有些绿的的长条虫子。
  “这河水有古怪!”钱导看出了期中的奥妙。
  “还用得着你说嘛达到呀,你呀,就安心剪好你的片子,这么多精彩的素材不够你发挥吗?”监先生还是得以地看着,脸上的表情极其幸福。“易老先生,易老先生,易老先生,这河叫什么沧浪之水嘛,就应该叫欲望之源。”
  金一拿着这长长的绿虫子,又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然后来到了暗河边。他奔向拉着齐灵生一起出来,却怎么也拗不过他们疯抢食物的造型。金一知道自己一定不能也表现的如此疯狂,毕竟自己这天人的身份要抱有那么一点的与众不同。食物的勾引下,金一趁众人不备,想赶紧偷偷先吃掉这只被遗忘的家伙,然后在继续扮演自己天人的角色。但他刚举起手里的虫子,绿家伙身体突然扭动了一下,金一吓得一把丢掉了虫子,水中泛起了涟漪,绿虫子落水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易老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监先生已经乐地前仰后合了。
  “快给我讲讲嘛,再不告诉我这其中的秘密我要疯掉了。”钱导疯狂地抓着头,怎么也不明白这九方之地发生的事情。
  “来来来,给你讲给你讲,五行相生相克听过吧。”
  “这我幼儿园的外甥都知道啊,什么水生木,木生火的。”钱导不屑一顾地说道。
  “对呀,易老先生就是在这八卦城里面处处遵循着这相生相克的原理,来来来,这暗河水属水没问题吧。”
  钱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水呢,就能生木,这些死门城里的家伙都是木属性。”监先生拍了拍导演的肩膀。
  导演瘫坐在一旁,不敢相信这简单的人造世界中还如如此多的诡异变化,这才是短短的几天乾门和死门的内容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个落伍的家伙。“水生木,火克木,难怪这些家伙只要不碰火,怎么折腾都只会受点皮外伤,难怪他们吃金沙也可以过活,太奇妙了,太奇妙了!”导演不由自主地排起了大腿,他用自己的“手如意”给自己手下的工作人员发去了指令,“大活来了,打足精神。”
  金一看其他人食物抢得差不多精光了,准备继续摆作他天人的样子,可眼睛还时不时地瞄向河水里,想找到那条遗失的绿色虫子。齐灵生和其他方家兄弟似乎都已经吃饱喝的,一个个靠着石台瘫坐着,彼此连说话的力气都懒得出。金一清了清嗓子,想要用天人的口吻发出一段振奋人心的演讲,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平静的暗河之水突然泛起的波浪,吓得金一连忙后退,从岸边跑到了石台旁齐灵生的身旁。。
  “快看那边。”金一使劲扯着齐灵生的胳膊。
  “看什么啊,我刚吃饱,困的眼睛睁不开,有什么可看的啊!”齐灵生疲倦的声音刚刚发出就立马变成了十分精神,“我去,这是什么啊!”齐灵生不困了,方家其他兄弟也不困了。他们眼前这巨大的波浪从暗河之中冲向洞内,波浪的后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生物在朝他们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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