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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西郊的鹿山传来巨响,这座曾经作为3A景区的鹿山,常年没有人打理,杂草丛生,树木疯长,现在就像白垩纪的原始森林一般,长满了百米巨木,怪异巨大的鸟类正盘旋在那被炸开的洞窟上空,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洞窟传来阵阵白烟,瞬时间,唰唰唰,两道白色的虚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向着那只盘旋于空的怪异大鸟。两翼的关节,皆插着纯白色的羽毛。两翼的关节被刺中后,怪鸟竟感觉双翼如同消失似的,没有任何疼痛,直直的坠落于洞窟前。
虽然失去了双翼,但那双强健有力的脚爪竟然能承受住百米落下的力量,压碎了脚爪下的花岗岩,突如其来的袭击惊讶片刻后它便回过了神,山羊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从烟雾中走出的人影。一秒,怪鸟的口中吐出剧毒的唾液向着那人影射出,这毒液分量即使是二十斤千锤百炼的大马士革钢也会在十秒内化成铁水,这一招付出的代价极重,而这也是他最终保命手段。
三月春风吹散烟雾,留下的只有怪鸟直立僵硬的尸体,和深深插入左眼的一根白羽。
一切且在这几息之间发生,而那不见踪影的人,以及怪异大鸟,无缘见此的少年正处于下坠。
没错,他被实验室爆炸产生的气流喷出,正在体验着空中飞人的感受,人生第一次的蹦极是没有蹦极绳的,难能可贵的体验,少年煞白的小脸正在告诉在座的各位,远离无绳蹦极,珍爱生命。
以每秒三十五米的速度,以头抢地的方向,直面那葱郁的荆棘丛,啊,它也不是单纯的荆棘,往好的方面想,也许只是没有花瓣的玫瑰从,浪漫的“玫瑰”将与少年来一段法式湿吻,少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直接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的意识渐渐苏醒,脑后觉得痒痒的,下意识地抓了抓头,数根硬刺落在手心。
“啊!”惊呼一声的少年引得四处的飞鸟四散,一惊一乍的他这时才反应过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倒不如说像三天没有洗头一样头痒罢了,谨慎胆小的心理,实在让他放心不下,摸掉了三根头发后,确认无事这才放心下来。
安心的他立马站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留下的“翅膀”。
说是翅膀也不为怪,数不清的白羽组成了一对翅膀的样子,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从何而来,自己的抛物线以垂直落下时他还未失去意识,而今这白色他从未有印象,而背部光滑的肌肤,明确表明这便是保了他一命“安全气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不得不发下寻找遮蔽他隐私部位的前提,摸了摸荆棘上的羽毛。
羽毛夹在双指之间,摆过头顶,阳光竟毫无渗透,而且只有背面能看到羽杆,尝试用两指对折,却毫无弯曲的迹象都没有,这片羽毛不存在于他的认知之中,他甚至都无法想象这羽毛的主人会是何等怪物,那实验室的虎人已经带给他太多恐惧了,而现在多了这个怪物,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用的踌躇不会带来任何,虽然他对现在的一切心有余悸,不过他只能继续,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
裸体的少年正专心地做着他的遮羞布,纯天然无公害藤蔓,穿过几百片精挑细选绿叶,一条简易夏威夷舞裙便完成啦,虽然他想过用那些奇异羽毛作成头冠,不过太印第安人的形象在片刻形象后决定放弃了。
踏入文明社会的第一步,便是穿上衣服,这条小短裙便是他的复古泳装,他四处寻找着文明的痕迹,不过一会,那在他那个时代就有的水泥阶梯便出现了,不过阶梯的扶手上被条条他的“裤带”所缠绕,水泥阶梯上满是青苔,一个不小心便会滑倒,看来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这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许是这个时代的新潮流也说不定,分神之际,便左脚一滑。
那身坚硬的皮肤给了这个冒失鬼,也真的是物超所值了,人球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山下,虽然没有觉得有多疼,这周星驰的无敌风火轮也不只是有痛觉,刚想爬起身了的他,便开始干呕,等他摇晃的小脑袋被前方定住时,他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遗迹,文明的遗迹。
前方是一片城区,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黑暗,乌鸦与折断大厦冒出的的滚滚黑烟笼罩在城区的上空,不远处的电线杆上站着三只肥乌鸦,嘴中各叼着手,头,和一根腐烂的大腿,直勾勾地目光正盯着一脸懵的少年,三道目光中充斥着饥饿和恶意,少年无神地走向前方,一切都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四处可见的骨头和血迹点缀着前路,浓重的焦糊气和血腥味刺激着少年的鼻子,他不敢大喘气,呕吐感在胃中翻腾,强行忍住的他只得捂住口鼻,拼尽全力的奔跑。
文明,人,一定会有的,他无视着路旁堆积残肢缺体的小车,和那些变态缝合的“人体雕像”,拼尽全力地奔跑。
事实是残酷的,离开“伊甸园”的少年,所见的每一处土地都被血滋养着,走了不知多久,两脚乏力的他依然在前进,茫然,恐惧此时却成了他最大的动力。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市中心,这里便多了些人声,他多么期望自己能遇到一个正常人,而周围只有嘶嚎的哭泣和咯咯的大笑,他躲在隐秘的墙角,不敢去看一眼那些变态的“游戏”。
无力感和胆怯压垮一切,瘫坐在肮脏的泥泞地上,脸上已无冲出实验室的激动和兴奋,留下的只有挫败和绝望。
绝望,绝望,他的满脸写满了绝望,不经意的撇头看到了城市的宣传牌。
原本的两字被血浆模糊,腐烂残肢拼成了他目睹的答案——欢迎来到地狱。。
“刑场”上捆绑在交通立牌上的女人在哭泣,在嘶吼,在咒骂,而带着人皮面具的五人拿着各式各样的“玩具”,正在思考如何能耐久地玩爽,不时发出的笑掩盖住了前方的沉重的马蹄声。
少年听到了马蹄声,那道在夕阳下的白光刺痛着少年的双眼,他不敢眨眼,闪耀在夕阳下的最后的文明之光化作一位骑士,中世纪的板甲头盔,手中紧握着那根两米多带着古老样式的旗帜骑枪,飞快地路过少年,直奔那五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