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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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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的产房每次迎接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洪亮而尖锐的哭泣声便会响彻每一处,门外父亲会故作平静的表情中不时中透露难能可贵的喜悦;母亲用着温柔细语安抚着哭泣的婴儿,而自己止不住的泪水划过上扬的嘴角。
  在这个地下实验室里,警报声突然响起。
  “各单位注意,伊甸计划7号实验室冷冻设备异常,请最高负责人到7号实验室进行调配。”
  一声声吵闹的警报声吵醒了在营养液浸泡的少年,经闭的双眼渐渐睁开。
  白炽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驱赶7号实验室四处的黑暗。实验室的中央,3米的透明防弹玻璃柱前的操纵台闪着警示灯,八个像火葬场棺材一样的冷冻舱排列左右,四周无人,只有着机械而不断重复的女声正警告着某人。
  少年不知所措,下意识吸了一口淡绿透明的营养液,出乎意料的是,少年似乎没有感到不适,这液体就像普通人用口鼻呼吸的空气一样,自然流入少年的肺腔。短短一分钟,玻璃柱体里的营养液便被他消耗殆尽。
  没有“空气”了,少年开始慌张起来,他用尽全力去敲打这玻璃,咚,看似坚硬的玻璃柱体却无法承载这双纤细的双手带来的力量,立刻裂纹布满,看到一丝希望的少年便又锤了一拳,玻璃柱体瞬间爆裂开了,铺满了他的前方。他跌倒在破碎的玻璃上,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警报依然在响,这重复烦杂的声音刺激着许久没有听到人声的耳膜,这一切都是不存在他的记忆之中,或者说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一切皆是如此的陌生。他似一个老僧盘坐在玻璃碎片上,试图唤起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半个小时过去了,那重复的警报声在此刻突然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寂静打破他的回忆。
  寂静,和一盏忽亮忽灭的白炽灯,以及这只出现在小说科幻电影的实验室,摆在他面前的只有这个三个情报,以他的思维无法去理解的这些,但是这地上的玻璃碎片,他才注意到,惊吓地跳了起来,不安定的情绪立马涌出,他仔细的检查自己的白而厚实的脚底,发现了异样。
  脚底的皮肤与常人不同,并不想指纹一样一圈又一圈,他们由一个个六边形组成,就像古代的鱼鳞甲一样,排列有序,而刚刚在玻璃碎片上,以常人来说,肯定会被刺的鲜血淋漓,不过这身“鱼鳞甲”没有任何的损伤,连一个被刺压的痕迹都没有,他抚摸着这个新“皮肤”,这个皮肤就像他所知常人无异的触觉,他看着面前一地的玻璃碎片,狠了狠心,拿起一块,刺向这怪异的“皮肤”。
  啪,五厘米长的玻璃碎片刺向这六边形皮,立马折成两半,六边形上只留下了难以察觉的小凹痕,短短三秒之内,这个凹痕便恢复如初。
  折断的玻璃落在地上,六边形皮肤,实验室,自己,这一切不难联系起来,不过这种事落到他头上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呢?他明白现在思索那些根本无法理解的事只是徒劳,便站起身来,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大门。
  实验室只有少量的供电设备在运行,空调早就停止运行,实验室八个冷冻舱门都被打开,冷气接触到恒温的实验室散发着稀薄的水蒸气,一时之间感受到的寒冷他不禁一个哆嗦,这才发现,他一个人赤身裸体地盘坐在这里已经半个小时了,男人的天性使他不得不检查一下他的命根子有没有被改造,经过仔细排查后,嗯,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少年放心地放下他的命根子。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突如其来的羞耻感他不禁老脸一红,像刚吃禁果的亚当一样手足无措地四处观望,寻找遮蔽他命根子的“叶子”。
  仔细盘查了实验室,衣物他未曾找到,那八个冷冻舱里,尸体安详地躺在科技感十足的“棺材”里,有男有女,他们就像安睡一样,但是少年俯身贴在他们的胸口,停止的心跳,和各样被凝固的表情,他们已经死了,少年不希望打扰这些人的安眠,虽然羞耻但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是要的,他尝试另寻他法,这才注意到了,玻璃圆柱的控制台。
  控制台上复杂的按钮,以及印在按钮上的英文提示,额,英文不是他所擅长的,这些平均12个字母的单词更加无法明白,他放弃了解读,不过不敢去盲目尝试去按这些按钮,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现在他只能离开。
  一番一无所获后,不禁有些心情失落的他没了方向,前方是否有危险,我是否会一直困在这里饿死渴死,他害怕面对这门后的世界,和现在渺无希望的处境。
  嗷!不远处的兽吼声传来,醒来的不止他一个,低沉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伴随着血腥气传入他的鼻子,这个突如其来暴虐的吼叫,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它其中的愤怒,恐惧永远是人最大的敌人,这吼声实足吓了少年一跳,阴差阳错地按到了控制台的红色按钮。
  瞬间,实验室的白炽灯立马变红一闪一闪,前方大门一个个打开,这时少年才看清了两个门后的“怪物”。
  “怪物”似老者一样直立行走,弯曲的背脊从正面看都能看到骨刺突出,棕熊一般粗密的浅棕色体毛,又像豹子一般的黑色斑点布满全身,而这个大毛脸如果将其比作动物的话,在少年认知中只有也老虎才长这幅样子。
  低沉地呼噜声,如同摩托车引擎一样呼呼作响,嘴里突出在外的两颗犬牙上滴落这刚刚进食留下的血滴,琥珀色的虎眼立马发现了不远处的“猎物”,刚刚冰冻僵硬的口感实在只能令他满足食欲,现在摆在这一个热好的“肉排”,他便放下“双手”,紧抓金属地板,抬起臀部,尾巴竖立,毛发直立,死盯着这个行走的“肉排”。
  再说少年这边,在他无意间按下按钮,警报声响起,“警告,实验室自毁已启动,资料将在五分钟传送至红旗基地。”
  自毁?这是他不曾料想的,一按就自毁按钮,这非洲人的气运使他恢复了些许记忆.......不过,这不重要,前有恶虎拦路,后有五分钟自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警报开始报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他俯下身子,拿起地上稍大的玻璃碎片当武器,这一动作激怒了不远处的虎人,前腿的肌肉立马展现出出惊人的轮廓,每每越出一步,便在金属地板上留下多道深深地抓痕,六息之间,便直至少年身前。
  一切突如其然,这短暂的时间便领来面前的庞然大物,远看还不要紧,离近一看,这虎人在弯下腰的情况便有两米之高,厚重的巨掌上嵌着五个轻易抓坏金属地板的利爪,能容下一个头的血盆巨口散发着血腥和恶臭,两排利牙就像一把大剪刀一样,若是被咬上一口,怕不是立马头首分离。
  虎口近在咫尺,暴露了利牙后的软肉,少年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在下一秒到来之时,便将手中的玻璃碎片,狠狠地刺进虎人的上颚,立马收回了在虎口的右手,左手化指刺向虎人柔软的瞳孔。
  嗷!虎人痛的在地上打滚,痛苦的吼叫彻响于这个基地,谁能保证这种怪物只有一只呢?少年把握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急忙逃出7号实验室。
  离开了7号实验室,所幸的是没有门是关闭的,只要靠近就会自动打开,这些机械门每一个都带有密码盘,看来自毁警报的也给他带来好处,不然他死都出不去,背后传来那催命的吼叫声,他来不及去看背后野兽,因为头顶的报时只有3分钟了。
  距离自爆还有一分钟,这里没有任何的出口标识,以及每个门后又基本上有多个门,就像差生面对考卷上的选择题一样,全靠运气,不过,他从来不是一个幸运的人,路过了出口,走到一条死路,他来到了一个类似办公室一样的房间,而背后的虎人也追赶至此。
  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便是这磨砂蓝色玻璃窗户,他不知道现在是在几层,因为玻璃透着光至少表明不在地下,而如此莽撞的纵身一跃,若这有摔死人的高度的话,自己依然死路一条,而那只受伤的虎人堵在门口,自己已无退路,头上的报时开始以秒报时了。
  没有时间去犹豫了,他快速地四处张望寻找有用之物,嗯,这个办公桌上的台灯不错,他抓起台灯想要投向虎人,这一拉把台灯的线死死地卡在桌子底下,这一时之间便浪费了最后的机会,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玻璃窗是嵌入式的,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摆出如同公牛冲锋的架势,这个玻璃的厚度他无法得知,但此刻只能拼尽全力,一鼓作气。
  嘭!玻璃应声而碎,阳光洒在少年坚毅的脸庞,熟悉却如此陌生的温暖,少年不禁失了神,片刻又恢复自然,嘴角却扬起那时久未见的笑意,激动和喜悦涌上心头,此刻,他如获新生。
  胎中的婴儿拼劲全力打破那层未知的壁垒,这是无谋的,这是盲目的,但莫名的情绪盖过了对未知的恐惧,支配着他弱小的躯体,他渴望着,渴望目睹着外面的世界,渴望感受着知晓未知的喜悦。。
  婴儿被护士抱起,第一次看到这全新的世界,手术室的灯光刺痛他的双眼,脱离温暖的羊水而这个新世界的空气使他瑟瑟发抖,他不禁失望的大哭,而这时一双温暖而又粗糙的手轻柔地抚摸他稚嫩的背脊,那不知名的语言将他躁动的情绪安抚,他望向那个带着疲惫的脸庞,噙满泪水的双眼中包含温柔和喜悦,失望的冰山逐渐融化,四肢紧紧缠住那只温暖的手,沉醉在来到新世界第一份温暖,安心的睡去。
  未知往往是可怕的,跨越未知的恐惧,到达彼岸的第一幕往往带来的悲伤,失望和后悔充斥着内心,不禁询问着明日是否放晴,不知幸福的暖阳已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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