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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过了多少天了呢?
白楠不知道。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味。
白楠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咕咚~
但一想起肉的来源他便有种呕吐的欲望。
那些人可是不会有什么好心给白楠准备烤肉的,这些肉自然都源自白楠自己。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净,藏在大腿上的匕首也被夺了下去。
匕首上抹了不易于伤口愈合的无毒性液体,但是蛇母不知道,还用它剜下他的肉扔到火盆里。
肉香味跑出来,冲击着白楠的嗅觉。
呕~呕——
白楠的胃是空的,怎么吐都只能吐出酸水。
他是真的很饿,尽管知道那是自己的肉也忍不住吞咽口水,压不住源自灵魂的厌恶。
伤口滴滴答答的掉着血珠,匕首上的药药效很强,比之黑山羊不知强了多少倍。
大量的失血导致白楠的面色惨白,不过他死不了,有时候自身的恢复能力太强不是什么好事。
“哦!小白先生,感觉现在怎么样了呢!”
蛇母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白楠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但是白楠却能想象到挂在蛇母那张脸上的丑陋笑容。
看到白楠不出声,蛇母有些不高兴的撅了噘嘴。
今天她可没穿黑衣,蛇母长得不丑,甚至是称得上妩媚,但是从左眉尾到额头却纹着条青蛇,平白的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她翘着二郎腿,两只手拄在大腿上。
“小白先生,你说今晚咱们玩点什么花样呢?”要是换种情况用这种语气对男人讲话那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但是在这里,白楠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些天施加在他身上的花样太多,要不是黑山羊药效强劲他早挺不住了。
不受抑制的颤抖,连接在他身上的锁链发出声响。
“呵呵~呵呵呵呵!”
蛇母笑的花枝乱颤,白楠的举动无疑是取悦了她。
她抚着左脸上的刺青,右手指尖在铁架上划过。
上面摆着数不尽数的刑具,她一句一顿,
“第一天是电刑。”
“第二天是鞭刑。”
“第三天是剜肉。”
“第四天是碎骨。”
……随着她的话落下,白楠突然开始疯狂挣扎,尽管他知道不应该这样做,要保存体力,但是他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铁链哗哗响,蛇母笑的更叫耀眼。
她已经走到白楠身边,薅着白楠的头发强迫白楠正视着她。
虽然摘了面巾,但是美瞳没摘。
在那双冷淡的眼眸中,白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狼狈,以及无法隐藏的恐惧与疲惫。
“小白先生,我们试试新花样如何?”
“呸!滚!”
蛇母神色未变,修的尖尖的指甲轻轻的刮在白楠的脸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么多天白楠身上是伤疤叠伤疤,唯独那张脸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破皮。
“小白先生,你这样让我很伤心呀。”
“呵~”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白楠的脸迅速红肿,高挺的鼻梁上有几处划痕正渗着血珠。
耳朵嗡嗡的响,大脑一片混乱。
蛇母挥挥手,召来身后的手下。
“把他给我关进铁箱子。”
“是。”
异口同声,但却能听出他们声音里的惧意。
蛇母自然也能听出来,但是她又不是要和他们交朋友,只是些打手,实在不行就换,反正自己不缺这些。
其实也不怪他们害怕,铁箱子可是最毒辣的刑罚。
把人放进金属做的箱子,最好是那种薄薄的铁片,再在上面淋水,虽然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却能直接作用在心灵上。
不是有人说杀人不如诛心吗?诛心才是最狠的。
他们把白楠身上的铁链解下,也不怕他会跑,而且此时白楠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那铁链不过是为了取悦蛇母的玩意,小拇指粗细的铁链用来绑人岂不是开玩笑?
白楠很瘦,根本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那帮人提起他就像是提小鸡子似的。
箱子不大,白楠以一个蹲行的姿势困在里面。
他想反抗,他无力反抗。
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两条胳膊就像是两根面条,软绵绵的,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胃已经疼到麻木,喉咙像是火烧一样,被匕首弄伤的地方像是被撒盐了一样,火燎燎的,在黑山羊的作用下,其他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像是有虫在爬,又是一种折磨。
白楠费力的抬起头,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贴在冰冷的铁皮上。
他以前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一上刑就哭爹喊娘甚至求个痛快,当这些东西真的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真有生不如死。
偏偏他现在连求死都做不到。
胳膊没了,腿骨也被她砸个粉碎,即使皮肉修复了,内里的骨头却是一点没动。
真是残废的彻底,他在心底苦笑。
箱子里面很黑,看起来四面焊的粗糙,有几处缝隙较大,透出几道暗光,白楠下意识的靠近,却疼的面目扭曲。
“哗哗哗——”
突如其来的水滴落在铁箱子上,白楠吓得一激灵。
本来没有多大声音,但是铁皮的存在就像是个扩音器一样,这也就是这个刑具的高明之处。
声音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但是白楠的心跳猛然加快。
还没等他松上一口气,滴答声又传来。
相比于之前的****,这种和风细雨倒是稍稍舒服一点。
但那只是箱子外面的人的听觉感受,在箱子里的人却是越来越难熬。
细小的水滴打在铁片上,就像是沙粒一般,骇人的很。
水声越来越大,压力也越来越大。
白楠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顺着铁皮滑下混在那些水滴里。
他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那段埋藏在记忆深处一直不敢回望的屈辱经历。
这些不美好全都在一点点的施压下冒出,像是初次出现一样,欢快的跳跃。
但是白楠可就没那么欢快了。
不知何时箱子外的水声消失,白楠的眼睛睁得大的可怕,却失了焦距。
脸颊还是紧紧的贴着铁皮,或许是用力过度,压的有些变形。
时间过得太久了,白楠都要不记得他还有这么段经历了。。
但是事实是他记得刻骨铭心。
是根植在骨子里的屈辱,不甘,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