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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跟别人学过一点医术,不过非常拙劣,拿不出手。流光这种症状,非常像我从前见过的一例,而且它腹部肿胀,稍稍一拿手摸它便反应剧烈,我因此猜测它应是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位病人一样,得了相似的症状。”
马厩内,少女陈萌、许三和沈寒围在侧躺在地上的白马流光身边,沈寒以手轻轻触碰流光的肌肤,不见它又任何反应,而当手移到腹部时,它忽然竭力叫唤起来,样子非常痛苦凄惨。
“流光到底怎么了?我好担心它,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它这幅样子”
陈萌微微蹙眉,并咬着嘴唇,显得非常忧愁。
沈寒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兀自起身,走了出去,捧了一大把干枯的草料回来。他把那些草料随手放在地上,然后拈起一根,对两人挥了挥手。
“什么意思?”
“这跟流光的病情有关么?”
陈萌远比许三聪明伶俐,只是看了一眼沈寒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聪明!”沈寒笑道。
陈萌听见被人夸奖,立即觉得有些尴尬,尴尬之余,又很是受用,脸上悄悄泛起一阵绯红。
“呀,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这马厩里太热了。”许三似乎时刻都在注意陈萌,这么细微的变化都被他注意到了,但他并不清楚那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说。”陈萌立即转头对沈寒道。
“我方才发现,这草料太过干涩,而且试着从中间扯断,发现它韧性十足,不好扯断。想必流光就是吃了大量这样的草料,以至于无法消化,才导致肠子里结了块,没办法像其他马驹一样排泄。”
沈寒非常耐心地对陈萌解释,看起来一本正经,但实际上,他却在趁着陈萌在发呆听讲至于,偷偷打量这个外表可爱的少女。
“按你说这草料吃了会让马得病,可这段时间以来,马厩里所有的马都吃这个,为什么只有流光得病了呢?”许三挠了挠头。
沈寒想了想,站起身来,悄悄利用瞳术将周围的马一一看过,发现其他马体内也有着大小一的结块,但都没有流光那样严重,他顿了顿,然后分别指着不远处的杂色马流星和眼下的流光,猜测道:“不光是流光,这马厩里所有的马,很有可能都得了病,只是流光体内偏燥热,所以目前就它一匹马出现了症状。”
陈萌和许三听了,都颇感到震惊,尤其是作为马厩杂役的许三,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师姐,这草料都是由专人送到马厩的,我一个小小杂役,喂马和收拾马厩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采草制料。我就说呢,这些马近来都显得暴躁,原来是吃的出了问题。”
许三正想用余光打量陈萌的脸色,却悄然间感受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杀气,慌忙之下,急忙推卸了责任。但他说的却是事实。
“我不才不管哪里除了问题,我暂时不打算追究,也没工夫追究,我只想知道,要怎样才能治好我的流光,让它变回以前那样矫健神俊的小白马。”陈萌急切道。
“没错,沈寒师弟,你既然知道了流光的症结,那必然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现在全靠你了。”许三向沈寒寄予厚望。
沈寒听罢,兀自皱了皱眉,显得很是焦虑。
“你别发呆呀。刚才我还救了你一命呢,况且我的流光得了这么严重的病,都是拜你俩失职所赐,要是治不好,我便只能拿你们是问!”陈萌气呼呼地,忽地站起身来,又指着许三道:“尤其是你,许三!”
“陈萌师姐,您别!能治好,能治好,咱们要相信沈寒小师弟,沈寒师弟,你说是吧?”许三强撑笑脸道。
沈寒从思付中回过神来。
“我的医术十分拙劣,并且也只是恰巧在流光身上遇到与之前自己曾见过的病例相似的病状,至于流光身上还有无其它隐疾,自是一概不知。但毕竟陈萌师姐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倘若你不介意的话,我自当尽力帮助你。”
沈寒的态度十分谦卑。
“有什么好介意不介意的,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陈萌果决道。
沈寒见了她这幅模样,便郑重点了点头。兀自动了起来。
陈萌跟着沈寒,半蹲着,挪着屁股到了白马流光的身后,流光正侧躺着,因此挤压到了后腹的肠子,显得非常痛苦,在不断喘着粗气,似乎十分痛苦。
沈寒悄然使用瞳术,看到的景象十分模糊,但已大概能确定白马流光肠内的结块,紧接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做什么?!”
“真要这样么?!”
“我的天呀!”
在许三和陈萌的惊呼声中,沈寒将手从白马流光的后庭口处,缓缓伸了进去,紧接着便听见流光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鸣声。
许三吃惊地将手伸进嘴里,双眼瞪地滚圆。
陈萌则被吓的花容失色,紧紧攥着粉拳,身体微微发颤。
她怎也不会想到,这个叫沈寒的陌生少年,看上去个子虽高,但清秀的五官总给人一种十分柔弱的感觉,而他竟能克服这种困难,用如此直接的方式取出白马流光体内所谓的结块。
“快,快按住它。”
沈寒大叫。白马流光因身体进了异物,彻底发疯了,双腿乱蹬,更以头抢地,看上去就像一只得了疯病的将死之马。
“按住?按哪里?!”
许三和陈萌手足无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陈萌见到流光的臀部抽搐地极为厉害,便挪着屁股到沈寒身边,吃力朝着白马流光的臀部按压了下去,而此时,她沈寒正对着流光的后庭。
“快闪开!”
沈寒大惊失色,立即掏出手来,之间他的手上正抓着一个拳头大的黑褐色硬块。陈萌一见了那令人作呕的硬块,竟生生呆住了,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了出来。
霎时,白马流光的腹部猛然抽搐了几下,然后一股黄褐色的粗硬夹杂粘稠之物便迅速喷射出来。而陈萌不知道流光体内的异样,根本来不及反应。
正在这时,沈寒以肩膀用力地撞开了陈萌,才使其避开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喷射物,但他也因此来不及闪避,被那股散发着恶臭的混合物粘粘了一身。。
“呕!”
沈寒胃里剧烈的翻滚,然后便蓦地剧烈的呕吐起来。伴随着白马流光体内的粘合物喷射而出的,还有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那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许三和陈萌终于也忍不住,同时夸张的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