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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将沈寒领到马厩里,沈寒这才看清了整个马厩的结构。
马厩不大,但能被拴在这里的马匹,品质都相当不错,整个马厩分为两室,第一室大一些,第二室小一些,各室两边拴着马,中间留了通道,顺着通道而走,能发现随着不断深入,马匹的质量越来越高。
尤其是眼前这两匹被拴在一个隔间里的白马,端的是神俊矫健,毛发亮丽,皮如绸缎。一只雪花般纯白,另一只间杂些许棕色斑块,见了来人,那只杂色马粗重的喘气,在沉沉地唏律叫唤,而另一只白马则推搡着头,不予理睬。
“这两头马,是整个马厩最珍贵的马,纯白色的叫流光,杂色的叫流星,都是陈萌师姐寄养在此的马。”许三介绍道。
然而沈寒的注意力全在那两匹马身上了,只听得见“流光”和“流星”两个名字,其他的倒是没怎么注意。
那匹叫流光的马低耸着头,无精打采,看上去状态很差,许三走到它身边,以手轻柔的抚摸它,口中喃喃有声,不知道在与它说些什么,但它依旧这幅模样,不予理睬。许三无奈,只好抓了一大把草料放在食槽里,然后走向杂色马流星。
“唏律律!”
流星见到许三来了,顿时认出这是喂养他的人,叫唤着,就像在命令他为自己添加食物一样,非常霸道。许三兀自笑了笑,同样捧了一大把食料放到它前面的槽里。相比于不为所动的流光,流星胃口大开,状态良好,不等许三把手拿开,便张开大口吃了起来。
“这两匹马被我喂养多年,现在现在只认我和陈萌师姐喂的料,如果是其他人喂,它们不光不吃,反倒还会咬人哩。”许三说到会咬人时,指了指那是霸道活泼的流星。“所以这边是我甘愿在马厩的原因,能为陈萌师姐养马,是我的荣幸。”末了,他又补充道,似乎忘了曾经说过,自己是因为太笨才在马厩带了三年。
沈寒想了想,这两者并非没有联系。
“屠龙谷阳盛阴衰,就没有几个正常的女子,陈萌师姐又可爱又漂亮,除了偶尔发点小脾气,拆拆房子打打人之外没有任何缺点,这么优秀的女子,又有谁不喜欢她呢。”许三自言自语道,眼绽桃花。
但这时沈寒已经走开了,他已经被那叫做流光的神俊白马吸引过去。
流光低耸着头,食欲不振,精神不佳,而且在沈寒听来,它的喘息声段断断续续,时重时轻,走近它时,他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完全没有一匹衷心的宝马应有的状态,任由一个气息陌生的人肆意抚摸它。
这绝不能说明他通人性,性温和,因为在抚摸它时,它兀自摇头晃脑,分明是一副想要反抗,却没有力气反抗的样子。不像那匹流星,沈寒路过它时,便能感受它粗重的喘息声和过激的反应。
“它......好像有什么病?”沈寒自语道。
“流光以前不是这样的,它不知生了什么病,整日郁郁寡欢,食料也很少吃,最多就嚼上一两口,喝点水。先前有个精通马性的杂役为它诊断过,却看不出个所以然。”许三道。
“它病了有多久?!”沈寒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道。
“约莫两个多月,幸亏它身体底子好,要是换做寻常的马,整日不吃不喝,早就瘦的皮包骨头了。真是心疼陈萌师姐,每天无论多忙,也要过来陪陪它。”许三说着,又提起那陈萌来。
但沈寒的注意,依旧在白马流光的病情上。
蓦然间,他忽然想到自己在离开小庙时,情急之下,左眼无意中看到那副诡异的画面,那一瞬间目光所至的景物都变得透明了,因此他才能看到藏在佛台里的扇子。并且,他又联想到,陈烎在使用瞳术时,右眼完好的单瞳会瞬间分裂成两个并列的双瞳。
“那就是陈烎的瞳术么......”沈寒的说话声微不可察。
“什么?!”许三未听清他的话,连忙问。
“没什么,许三师兄,或许我能找出流光身上的病症。”沈寒忽然道。
“当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许三诧异道。
“当真!不过你得帮我。”沈寒道。
“自然没问题,只要你能治好陈萌师姐的爱马,要我怎么帮你都行。”许三郑重道。
“我要一个空出来的隔间,以免我在查探流光病症的时候,脾气暴烈的流星发狂,还有,我在查探病症的时候,你帮我在马厩门口看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搅我。”沈寒一一道来。
许三听罢,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不成问题,但环顾之下,发现室内的隔间都满了,都拴着马匹,许三于是计较着暂时把其中一个隔间的马迁到外面拴着,等沈寒查探出了流光的病症再牵进来。
这时又遇难题了,这室内所有隔间内的马都是经过其主人吩咐喂养在这里,无故牵出去拴在外面,万一被主人看到了显得有失职分,许三因此陷入到了犹豫之中。
“有什么难处么,许三师兄。”沈寒问道。
“没,没有,我这就为你找一个隔间来。”许三连连摇头,随后目光落在了正对面那两匹棕色的马身上。
沈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两匹棕马正是昨天那两位飞扬跋扈的纵跨弟子、赵家赵卓和赵修两兄弟的马。但他迫切的想印证自己先前的想法,于是不再多想。
许三把那两匹棕马牵到马厩外,牢牢拴在柱子上,忽然想起什么,又打了一盆水,送到马厩里,想着,治病医伤,可能会需要得到。然后帮助沈寒,从脾气暴烈的流星身边牵走流光,牵到那个空出来的宽敞隔间里。
“交给你了,沈寒师弟。”许三一脸凝重道,对沈寒的称呼后加上了师弟两字。说罢,便到马厩外面守着了。
沈寒对他点了点头,便迫不及待进入到隔间里,然后把隔间的横板关上。
“呼哧!呼哧!”
白马流光见到有个陌生气息的人靠近自己,竟微微颤抖了起来,用脑袋去顶撞沈寒,但由于它是在很虚弱,因此非但没有把沈寒顶开,反而受力后四肢不稳,重重坐了下来。
看得出来,它和那杂色马流星一样,是只讨厌生人的烈马,但它实在太虚弱了,发脾气不成,反而让自己再也无力站起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沈寒轻声道,同时伸手去抚摸它。
起初,白马流光还会反抗,但渐渐安分了下来,任由沈寒抚摸。沈寒见状,暗道这是个好机会,静心凝神,先是闭上双眼,然后缓缓打开。
他紧紧皱着眉,将目光集中在白马流光那略有些黯淡的毛皮上,时间正在一点点的缓缓流逝。不多时,左眼传来一阵悸动,但很是轻微,并没有先前那如同被人用针尖所指般的感觉。
这是如果有人在旁边,便能看到沈寒的左眼瞳仁并无异样,只是微微有些扩大。
但在沈寒的视角下,一切大不相同。只见那白马流光的身躯蓦然间变得透明虚幻,他看到了流光体内,被包裹在骨骼和血肉的防护之内的各种脏器、血脉、以及皮肤内如同一张大网般遍布的血管。
“这就是瞳术么......但感觉少了点什么。”沈寒喃喃自语道。
沈寒极力回忆在小庙当天的那种感觉,但无论如何就是摸不着门道,索性暂且放弃,全神贯注观察起白马流光的身体,试图致其患病的原因。
“头颅,脖子、前腿、器官、后腿......都没问题,真是奇怪。”沈寒疑惑不已,此时他看到的景象,虽然很模糊,但大体上猜测得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几番查探之下,发现并无问题。
“等等,那是什么!”沈寒吃惊道。
在白马流光的两股之间,大概肛肠末端的位置,有一小个圆块,虽然不是很大,但牢牢堵住了它的肠道末端,大量的粪便被堵塞在肠道里,使其整个腹部看上去略微肿胀。
“症结在此!”沈寒自语道,颇有几分激动。。
但他立即又陷入了纠结之中,虽然发现了症结,但思来想去,却不知该怎么解决,堵在白马体内的小圆块实际上很靠外,但总不好把手从后伸进它体内,生生替其取出,那样未免有些恶心。
正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马厩外面忽然传来几人的争吵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