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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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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这座城市被乌云覆盖,不见月光。远处的天空打着紫色的闪电,短暂的耀眼让整个黑暗的世界变得紫色妖艳。天空中渐渐的,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窗子上,滑落。
  老者看着窗外滚滚而来的电闪雷鸣,面色平淡,双眼却异常浑浊。门被打开,露出了一道缝隙的光。端着奶茶的年轻人将门合上,那残留在屋内的光慢慢消失。年轻人在这黑暗的屋子里轻车熟路的走到老者的面前,拉开椅子,坐在老者的对面。
  “布丁奶茶。”年轻人将奶茶推到老者的面前,里面的珍珠在奶茶里缓慢翻滚,“您是觉得我的工资只购买布丁奶茶?还是您真的喜欢喝布丁奶茶?”
  “喜欢喝,而且习惯了一个口味,就很难改变了。”老人端起奶茶,放在手心里搓一搓,感受着奶茶的温度。
  “您还真是一个专一的人啊,不过我可不想明天早上继续吃肉松面包了。我们换一点东西吃怎么样?比如说小笼包?”年轻人建议道。
  雨滴打在窗子的声音渐渐变大,窗外的霓虹灯开始在水中变得模糊,像是一朵彩色的花慢慢绽放。
  “肉松面包多好,两块五一个,配上纯牛奶,简直人间美味。”老人吸了一口奶茶,闭着嘴咀嚼嘴里的珍珠。
  年轻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饮食吗,自从我来到中国之后,几乎每天吃的都一样,简直是酷刑啊。”
  一道闪电劈下,整个世界瞬间被照亮,两个人才彼此能看到彼此。年轻人是个高鼻梁的外国人,穿着红色的大裤衩和白色的大背心。老人头发和胡子灰白,穿着白色的西装,西装的口袋里插着一朵鲜红的彼岸花。
  “您这身行装,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年轻人边鼓掌边摇头的称赞道。
  “要见一位客人,当然要打扮打扮。”老人笑呵呵的说到。
  “还有比我这位国际控梦协会特派助理更尊贵的客人吗?”
  年轻人刚说完,忽然脖子一紧,整个后背瞬间布满冷汗。这种感觉年轻人自己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那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不知不觉,屋中又多了第三个人。
  年轻人绷紧了身子,手臂上淡蓝色的纹路渐渐浮现,这种危机感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老者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不要紧张。
  “不坐下来谈一谈吗?”老人对着年轻人讲道,可年轻人知道老人是正对着黑暗中的那个人讲话。
  “控梦协会的会长亲自找我,还是说要紧的事吧。”黑暗中的声音显然是变音。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来到我们现实的世界。”老人放下奶茶,说话变得严肃起来。大雨越来越大,已经看不清窗外的远处了。
  那黑暗中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说到:“什么东西。”
  “不清楚,所以想请你帮忙查一下。”
  “呵呵,你们的执行部呢?还有那三大副会长,五大元老和你怎么不出手。”
  “五大元老在干什么你们这些控梦杀手排行榜前十的人不会没有感知,而且我们控梦协会就这么点人,管理层都走了,谁来管理下面的一批人。”老人又喝了一口奶茶。
  “报酬呢?”
  “过往的事我不追究,你继续隐姓埋名。”
  “你未免太小看我彼岸花。”
  奶茶不安分的翻涌,从吸管中喷出变成食人花的形状咬向老人。老人没动,对面的年轻人倒是吓得不轻。那奶茶食人花还没扑到老人身上,便化作了一条奶茶鱼在空中游了两下又跃回了奶茶杯中。老人跺了下脚,只听黑暗中“噗通”一声,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到了地板上。
  “你,这么强?”黑暗中的声音惊讶的说道。
  “只怪那三个副会长不争气,不然我早都退休了。”老人叹了口气。
  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彼岸花轻轻的叹了口气。
  “好,我答应你。我帮你查,你不干涉我的生活。”那个声音又说道。
  “放心,我对你是谁和你的生活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想着赶快退休,回家哄我的重孙子。”老人很自然的把脚收回。
  年轻人只觉得那阵让他汗毛竖起的杀气瞬间消失,压力也变的荡然无存。不过他现在更害怕的是自己面前的这个老怪物,竟然能瞬间压制住彼岸花。
  “听说你的钢琴弹得很好?甚至被誉为你们国家的杰出青年?”老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淡淡的问道。
  “啊?哦!”年轻人回过神来,“那是,我不但白天练,晚上做梦也会练。没办法,咱们控梦者就这优势,呵呵。”
  “有空的话,能不能教教我的重孙子?我重孙子现在可爱哼歌,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年轻人心说咿咿呀呀的那也能算唱歌?不过也不敢明面上说出来,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顺便喝口奶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可能是紧张的忘了,这黑暗中老人也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咕噜咕噜~”老人将最后的奶茶喝的一干二净。
  “喝饱了,我先走了,记得明天帮我带个肉松面包,谢了。”老人将彼岸花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子背着手向门外走,嘴里时不时的哼出知名的小曲。
  “我家住在松花江上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年轻人并没有老人这样的闲情雅致,从大裤衩的左兜里拿出手机。
  “重新评估控梦协会会长谭敬业,战斗压制彼岸花!”
  ***
  雨夜,彼岸花躲在一处楼宇下,看着天空紫色的闪电彼此缠绕,消失。无奈无声的笑了笑,血从手臂流淌,滴落在水滩之中。
  “那个老家伙很强吗?”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打着伞站到彼岸花的身边。
  “很强,怕是三个副会长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强?那岂不是元老级的?”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从土地钻了出来。
  “不清楚。”彼岸花摇了摇头。
  “若是你巅峰的时候,能从他手上逃走吗?”清秀的男子又问道。
  “这世上能困住我的人,我还没遇到。地鼠,蒲公英,告诉其余人最近在梦境里小心点,梦境中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彼岸花说道。
  “那股邪恶的力量?”蒲公英挑了下眉,“看样子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竟然惊动了梦境协会的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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