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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她------”一时间,沈安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琴姐姐~”
看到沈琴关心的目光,沈画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再次扑簌簌往下流,扑到她怀里,哭的不能自我。
“怎么了?快说与姐听。”伸手抹掉她的泪花,沈琴轻声安慰。
“我们都误解义父了。”从怀里仰起脑袋,沈画瘪着嘴,哭诉道:“义父他好苦!”
“额------”
沈安一头黑线,快步离开,他饿了。
饭桌上,沈画终于停止了哭泣,嘴却没停。
她将下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知姐姐和哥哥,眼眶红红说义父很苦,大家都不理解他,恨他。
沈安吃着饭,听得一阵汗颜,甚至一度开始自我怀疑。
我真这么高尚?
倾诉完,她才觉肚子好饿,开始埋头吃饭。
三人看沈安的眼神,却变得不一样了。
想起义父近来的变化,三人有些明白了。
想起义父今日的关心,又回想之前自己对义父的猜忌,沈书猛地起身,双膝跪地:“义父,孩儿不孝!竟质疑义父-----”
沈琴也起身,跪在地上,低下头:“孩儿不孝!”
看着哥哥和姐姐下跪,正在扒饭的沈画也不甘落后,丢下饭碗就跟着跪下。
“------”
吃饭吃得好好的,一言不合就下跪------
唯有沈棋一人,镇定自若的坐着,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也说明他问心无愧,对沈安全心全意,即便是让他杀人,也不曾有一丝质疑。
“都起来吧。无论发生何事,你们都是义父的好孩子。”
从四人脸上一一扫过,沈安真诚道:“义父只希望,往后你们能全心全意为义父办事,义父少了你们可不行。”
“全凭义父差遣!”四人抱拳。
“对了,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会掉脑袋的!”沈安面色严肃,小心叮嘱。
“明白!”
“好了好了,用膳吧。”沈安摆摆手,示意几人起来。
“义父,这块最大的给您吃。”沈画伸手把一大块肉,夹到沈安碗里。
“还是画儿疼义父。”伸手摸摸她脑袋,沈安露出疼爱的笑意。
脑袋可爱的一缩,沈画眉眼弯成了月牙。
古代人晚上都没事干,几人心情不错,聊着天多喝了点酒,感情也增进了不少。
窗外,月亮早已悄悄爬上枝丫。
“义父,琴儿明日之内能清算完毕。”烛火摇曳,喝了些酒的沈琴面色酡红,眼中多了一丝朦胧的娇媚,瞧着令人心动。
“嗯,辛苦了。”躲开她的目光,沈安故作镇定。
“孩儿还需两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沈棋干净利落汇报。
“好。”
“哎呀~”沈书一拍脑袋,急忙起身:“义父,我把那两位官员给忘了。”
“什么官员?”喝了点酒的沈画,仰起红扑扑的小脸问。
“张举和黄觉。”
“------”
没有手表的沈安,也不知现在几点,但能猜到确实不早了。
这两人不会死了吧?
“王管家?王管家!”沈安急忙起身大喊,神色匆匆往外跑。
沈安之所以把人绑回来,一方面是没办法,另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
兵部尚书李如松和自己关系,在满朝文武眼里一直都是盟友,去找他也无可厚非。
张举则不同,两人是敌对关系,不便直接去找他,会引起大家怀疑和注意。
这一颗暗棋,沈安需要保密。
前几天弹劾文章出自他手,按照沈公公之前尿性,肯定是会报复的,直接抓过来很适合,正好掩人耳目。
沈安本想着,人抓过来后以礼相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成为自己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谁能想到-----
“少爷,发生何事了?”王管家慌慌张张赶来。
他跟了沈安二十余年,这么多年,称呼仍未改变。
“你给两位大人用膳了吗?”
“哪位大人?”
“------”
沈安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
不会真挂了吧?
即便活着,原本他就恨自己,再这么一搞,岂不是-----
“你把人藏哪儿了!?”沈安猛地回眸,眉眼冰冷,说话的语气重了不少。
“最里间仓房。”看到义父发火,沈书酒一下醒了,脊背阵阵发凉。
“带路!”心里焦急的沈安大吼一声。
沈书连忙在前方带路,一群人跟在身后,表情困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慢着!”脑海里灵光一闪,沈安伸手喊住众人。
“义父,孩儿-----”沈书急得满头大汗,背后锦袍早已被汗水浸湿,他回过头,试着解释。
“我问你,不是只让你抓一个吗?怎么是两个人?”
“当时两人刚好在一块,孩儿打晕一并带了回来。”
“他们瞧见你了吗?”
“没-----没有。孩儿入屋之时并未有人察觉,他俩都背对着我,我直接打晕了。”
“你确定?”死死盯着对方眼睛,沈安眼神一冷。
义父的眼神,让沈书汗毛直立。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点点头:“孩儿万分肯定。”
“很好!”沈安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一群人从头到尾,都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听得一头雾水。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沈安对众人挥挥手,又说道:“沈书和沈棋留下。”
待到众人一头雾水离开,沈安对两人悄悄交待了几句。
两人点点头,消失在黑夜中。
张举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睛被蒙了起来,手脚又被绑住,他又困又饿,更多是担忧。
原本他正在家中与黄觉谈话,忽觉颈后一痛,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他出现在了这里。
“张兄,咱俩今日不会死在这儿吧?”身边的黄觉声音微微颤抖,言语中是藏不住的恐惧。
“放心,不会。”
“为何?”
“如果要杀我们,又何必绑我们?”
“那究竟是谁对我们下手?又为了什么?”
“无非钱财,或者-----我们得罪了某人。”
“莫不是-----沈公公?”想到这里,黄觉拼命扭动身体,拼命大喊大叫:“我孩儿刚满周岁,我还不想死啊!”
“闭嘴!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
“我不是大丈夫,我不是!”
“------”
听着黄觉痛哭流涕,大哭大叫,本就又饿又累的张举,被搞得越加心烦意乱。
静谧的夜晚,一个微弱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清晰,他忽然听到远处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闭嘴!有人来了。”他缩起绑着的双腿,用力蹬了黄觉一下,对方终于安静下来。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停住。
“是这儿吗?”门口的人压着嗓子,说的很小声。
“对。”
“你说义父为何要我俩来救他们?若不是他俩,义父也不会成这样。”
“我不关心。”
话音落下,张举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两人也迈入屋内。
“你们是谁?”
“救你们的人,如果不想死就闭嘴。”
“快把我们解开!”黄觉激动大喊。
“闭嘴!”其中一人低喝一声。
“有人来了。”另一人冷淡的说了一句。
现场响起混乱的脚步声,接着一阵激烈打斗。
打斗中,张举和黄觉再次晕了过去。
当两人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手脚依旧被绑着,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却不见了。
借着摇曳的昏暗烛火,两人逐渐看清身处的环境,似乎是某个府里的大堂之上。
“两位大人,醒了?”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眼前闪现一张熟悉笑脸,两人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沈公公!”
见到沈安后,黄觉吓得睁大眼睛,绑着的身体拼命挣扎,整个人从木椅上滚落在地,最后直接哭出声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
整个都掉到了地上,却还拼命挣扎,嘴里语无伦次喊着。
一群人就这么看着。
看着他拼命挣扎,看着他大呼小叫,看着他身下缓缓流出一滩液体。
这是------吓尿了?
沈安一脸无奈,老子就这么可怕吗?
一股尿骚味在堂中弥漫,沈安捂住鼻子,笑骂道:“黄大人,最近上火了吧。”
“别杀我!”黄觉仍在低声求饶,躺在地上,狼狈不堪。
“那你愿意听我的吗?”
“听听听!沈公公让我食屎我绝不喝尿!”
“------”
这家伙,一点节操都没有吗?
“黄大人!我如此看重你,你竟如此贪生怕死!”手脚被绑住不能动弹的张举,面色沉稳的坐在椅子上,对黄觉一脸失望与鄙夷。
“那是张大人不辨菽麦,看错了在下!”黄觉扭过头,头发凌乱,鼻涕眼泪一脸。
“------”
脸缓缓贴近张举,沈安露出狰狞的笑容:“看来张大人不怕死?”
“死有何惧?”
“好!”沈安大喝一声:“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张举并未表现出胆怯,反而仰起了高傲的脑袋,表现出毅然决然的决绝。
“还有何遗言?”
“我只恨乱臣贼子未死。”死死盯着沈安,张举大声道:“我恨自己未能替天下苍生伸冤!”
这是多恨我啊?
难搞哦!
沈棋和沈书出现在其左右,抓住他的手臂假装要拖出去,他却皱眉望向两人,疑问道:“是你们?”
“你从何得知?”沈书表现出一脸‘惊讶’。
表情略显浮夸,但演技还算不错,有当演员的潜质。
他看了两人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沈安脸上,低下头陷入深思。
片刻之后,猛地抬起头,视线锁定沈安,惊讶道:“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