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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宅里躺了十天席梦思,结果突然给扔到柴房睡稻草,这当然是睡不惯的。
几日下来,于麟早晨起来都必是腰酸背痛无精打采,苏禾还依此猜测他离魂前是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书生才子。
可当于麟干起活来,这个想法就全部推翻了。
明明于麟看着白嫩干瘦比苏苗还小半个头,可挑起担子来不比那些肩宽四头的壮汉差!
一担子能挑八桶水,两肩各挑一担,简直比畜生都畜生!
要不是现在不用犁地,给他脑袋扎两刺都能冒充牛下地了。
“于兄弟,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呀!”
浇完水,苏苗已经瘫坐在一边羡慕,而于麟还生龙活虎的。
“哈哈,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力气那么大!”
于麟之所以如此卖力的干活,一个是不想被赶出去,另一个也是不禁沉迷于自己新拥有的力量。
啊,应该要说是测试才对,知道自己有多强大是很重要的。
正当于麟在脑中自我陶醉时,苏苗又开口了。
“说的也是,于兄弟离了魂,自然该是不知道的,是我多嘴。”
于麟只是随口说说,苏苗倒是听的很认真,颇有些为于麟担忧的意思。
这几日相处下来,于麟也渐渐了解了苏苗这个人。
看起来蠢蠢的,其实也只是有些憨,某些地方还挺敏感的。
忠厚老实容易同情别人,误导这样的人,于麟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不关这个的事,现在的生活我自己都觉得过得挺好,所以别瞎想些有的没的徒增伤感了。”
于麟一把将苏苗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中午了吧,苏伯父应该已经做好饭了。”
这个家里是儿子苏苗负责下地干活,其父苏禾则是上山拾柴煮米烧饭。
其实前些时候是苏苗拾柴苏禾烧饭,两人平时也都是不用下地的。
但今年北方少雨,苏苗不得不每日从井里打水去浇,免得地旱死。
跨过一片田两人来到路肩草房处,平常也只有苏禾在这煲饭,今天却多了几人。
两个带着甲胄的人正和苏禾争吵着什么,见状两人赶忙跑去。
苏禾见两人赶来,眼神有些复杂难受,连连叹气。
“爹,怎么了?”
“苏伯父,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吗?”
于麟看那两穿着甲胄的一脸凶相,就觉得来者不善,怕是要出事!
“今年朝廷有闻突厥会趁天灾劫掠边关,得此消息后李将军下令,关内所有符合年龄的男子皆要领时充军!”
带头的那个甲胄兵手里拿着令壮,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李将军要征兵?”
这些天于麟也没光顾着挑水,经常拉着苏禾以失忆为借口打听消息,算是掌握了不少情报。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华国北方的燕城关,是抵御匈奴的第一道关卡,这是已知的。
而驻守这片边关的就是李守,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李将军了。
“官老爷啊,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他都那么老了,膝盖还有伤,根本没办法打理这片田!我要是走了他可怎么活呀!”
这种情况下,作为土生土长的本世界人,苏苗反应可比于麟快多了。
于麟还需要片刻时间消化,苏苗就已经跪着嚎上了。
乱爬带滚的来到甲胄兵身前,抱着腿哀求。
“哈哈,放心吧小子,你父亲也得充军!你们啊,都得充军!”
甲胄兵看苏苗眼泪鼻涕的不禁大笑,刚刚苏禾在他面前也不奉承害怕,让他自觉丢了脸面。
现在看到这人的儿子在他面前哀求,心里可爽了!腿一甩就将其踹倒在地。
“喂,苏伯父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还在名单里!”
于麟忍着怒气,质问眼前的甲胄兵。
甲胄兵抬头看向于麟,发现这小子竟然敢用这种眼神和他直视,语气突然就冷了下来。
“你是谁?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紧接着他转过头对身边的小兵道:“名单上有这人吗?”
小兵迟疑了一会儿,紧接着回答:“苏家父子,父亲苏禾,其子苏苗,应该没了。”
“这是老朽昔日好友之子于麟,非关内本地人,来此地借住几日便走。”
苏禾走近拍了拍于麟的肩膀,冲着甲胄兵赔笑道:“我收拾一下东西这就随大人走,至于老朽的儿侄们就请大人您见谅了。关内就我们几个农家,这片田能养活不少人啊。”
“关内储有粮仓一座,每个月后方的商会也会运粮过来,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甲胄兵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要不是军规要求不能造成恐慌,他这时就已经动手押人了。
“将军下达的命令是关内任何年龄符合的男人!不管是你,还是你儿子和侄子,都要充军!”
于麟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拳打在他附盔的脑袋上,嗡的一声巨响甲胄兵倒地了。
“靠,割人韭菜还TM连苗都拔!”
震天的响声把周围的人都整懵了,直到回音消散,苏禾苏苗才反应过来。
苏禾拦着发怒的于麟,苏苗上前抱住另一个兵,开始替于麟求饶。
“小于不要冲动,千万别冲动!”
苏禾都有些慌了,他这一生说来也坎坷,却也没见过这民打官倒的场面,一时间只说得出这种话了。
“放心吧苏伯父,把这两人宰了就没人知道这事了。”
于麟目放冷光,苏苗只感觉自己抱着的兵正不停发抖。
“疯子,疯子呀!”
那兵大声尖叫想逃,却被苏苗抱着跑不了,他们几个来征兵带的是文书,可不是兵刃。
“都给我住手!”
苏禾正感觉自己快压不住于麟的时候,一声大喝传来。
几匹马正小跑着赶到,上面骑的都是穿着甲胄手持钢刀的,一看就很不好惹。
“怎么回事,这是要造反吗?”
领头粗略的看了下眼前的场面,随即拔出钢刀。
“校尉大人,救命呀!农户苏家抗令不遵殴打朝廷官兵,这是要造反啊!”
刚刚还被苏苗拦住的小兵此时一把推开他,连爬带跑的来到领头的校尉跟前。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校尉怒斥一句,他本来正用着国家危亡民族大义感化平民,好为征兵消除不必要的阻碍。
结果突然一声巨响,然后就是惨叫,搞得百姓们战战赫赫,弄得他前功尽弃。
他盯着眼前正散发杀气的于麟,冷脸道:
“造反可是株连亲族的大罪,有怨有错的,我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