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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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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芒中一个少女凭空出现,她一身忍者装扮,戴着黑色兜帽,帽檐下露出淡金色的短发,腰后别着一把细长剑刃,两侧大腿上均绑着几柄锋利的匕首,手上还拿着一把苦无,此刻正挡在那少年的前面,警惕地看着刚刚被她击飞数米的敌人。
  与莉娅不同,她的纹身在后颈上,此刻正发出耀眼的红光。
  辉光可以在拟人形态下发起攻击,但威力远不如武器形态时强劲,这个忍者辉光显然是刚刚从持有者的求生欲中诞生,为保护主人下意识击开了异种,可要持续攻击并击碎能量核心,拟人形态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她转身蹲在了自己的持有者身边,言简意赅说出三个字。
  “合体吧。”
  “哈?”
  不明所以的少年张大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合合合合体?!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重点居然在这……
  少女的攻击砍伤了异种的爪子,此刻五根爪子还剩下两根,异种似乎被激起了怒气,大吼着朝两人奔来。
  “快点。”
  少女背过身解开上衣,露出光洁的脖子和肩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加藤悠太不会做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
  名为加藤悠太的少年拼命摇头,替少女把衣服拉好,脚下退后了好几步,仿佛少女是什么可怕的怪兽。
  废话真多。源正一在心里评价了一句,手上握紧大剑。
  “莉娅,准备攻击。”
  他提起剑,移动到一个离异种非常近的位置,准备趁它注意力都在那个少年身上时攻其不备。然而正当他要发起攻击时,却瞥见剑身上缠绕着几股气流。他的动作骤然停下,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碰那些气流。
  这种感觉是……风?
  “这是怎么回事?”
  剑中的少女摇摇头,闭眼感受那些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风,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
  “莉娅不敢确定,但这好像是风场控制。”
  “你能操控吗?”
  “能。”
  奇怪,风场控制不是之前击败的那只异种的能力吗?他怎么会突然拥有,难道击败异种,从核心中吸取能量,还能同时获取异种的能力?
  不,如果真是这样莉娅不应该毫不知情。
  他试着挥动大剑,随着他的动作,剑上缠绕的四道气流中的一道被击飞出去,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将周围的建筑碎片卷进去搅碎。
  虽然看起来和异种的能力差不多,但威力似乎小了很多……
  前方异种和女忍者还缠斗在一起,只见她双腿夹住异种的脖子用力一拧,腰间发力勾起自己的上半身,手上的苦无顺势插向异种的头部,如果是人类的话此刻怕是头颅已经旋转了180°,然而异种只是发出了“咯吱”的声音,抬手挡住她的攻击,那一击击穿了异种的手掌,将它的手直接钉在了头上。异种怒吼了一声,尚且自己的另一只手直接拎起她还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双腿,把她倒提着对准自己的嘴巴,竟像是要直接吃掉她。
  没有时间细想了,源正一提着剑从墙壁后一跃而出,重剑劈向袭来的异种。异种的注意力都在女忍者身上,毫无防备身后会突然出现另一个人,被他一剑劈个正着,在重力的作用下,身体重重砸向地面,把原本就已经裂开的街道砸出一个大坑。
  它双脚用力挣扎,好不容易跪起来,准备以腿为支撑抬起被死死压在地上的身体,然而还没等它行动,源正一跃上它的后背,照着头部又是用力一击,异种的头部直接被他劈开,镶嵌在后脑的能量核心应声而碎,力量随之通过大剑传递到源正一体内。这一次他特地留意了一下大剑的变化,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难道吸收异种技能是随机的?上一次吸收了风场控制只是个意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哇哇哇哇哇哇!”
  和异种临死前的嘶吼同时响起的是少年的欢呼,两者一同袭来彻底打断源正一的思绪。
  少年——加藤悠太一脸崇拜地看着源正一,完全没有了刚刚对待辉光少女的矜持,一把抓住他的手,兴奋地握住。
  “你怎么做到的!”
  “这把剑真酷啊!是什么材质?剑身好像是透明的!”
  “嘻嘻——”
  莉娅开心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这才是正常人看到辉光该有的反应嘛!哪像她的持有者……看到自己时一点也没有惊讶,或者赞美的意思。
  加藤悠太原本还在低头看着剑身,被突然发出的笑声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剑中竟蜷缩着一个少女,瞬间脸色都变了,立刻从源正一身边退开,双手握拳防备地看着他。
  “你……难道!”
  似乎是被当成了什么可疑人物。
  源正一有点烦躁地皱起眉,莉娅说的没错,比起解释,还是直接看更容易理解。他将大剑插入地面,轻轻敲了敲剑身,对里面的少女说道:
  “莉娅,切换回拟人形态吧。”
  “是。”
  伴随着她的声音,烟雾从剑身浮现包裹住整把武器,待烟雾散开后,大剑已经恢复成银发少女的样子。
  “明白了吗?”
  少年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她她?怎么会!”
  加藤悠太揉了揉眼睛……他是不是惊吓过度出现幻觉了?那把剑居然变成女孩子了!
  看来是没明白,源正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拍了拍身边跃跃欲试的少女。
  “莉娅,说明一下。”
  被点到名的女孩笑嘻嘻地凑近他,似乎对他满脸疑惑的表情非常满意,她清了清嗓子,手指在空中随意的点了几下,空中出现几个光球,变换成黑板的样子,她伸出手指在光球上写下“辉光”两个字。
  “所谓辉光,也就是人类濒死时,从其强烈的求生欲中诞生的一种灵魂武器,辉光有两种形态,你刚刚看到的大剑是我的武器形态,而现在是我的拟人形态……诶?”
  莉娅的解说在短发女忍者不悦的注视下停了下来。
  她刚才一直站在一边,神情冷淡地看着源正一出手相助,既没有加入战局,也没有向他们道谢,好像他们只是做了件多余的事。直到莉娅开始给加藤悠太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才走过来,横在了两人之间。
  “我的持有者,我会向他说明,不需要旁人插手。”
  “莉娅只是想帮忙……”
  “不必。”
  “我们同为辉光,还是互相帮助比较好吧。”
  “我说了,不需要。”
  ……
  加藤悠太在两人的争执中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他伸出手小心翼翼戳了一下女忍者的肩膀。
  “那个……”
  “嗯?”
  女忍者回过头,和莉娅的自来熟不同,她似乎非常抗拒与人交流。
  加藤被她的气势压倒,神色犹豫地看向旁边的源正一,可对方正蹲在那个被他劈成两半的怪物身边,仔细研究着尸体,丝毫没有关注这边的情况。他只好收回目光,鼓起勇气向面前的女忍者提问。
  “你们……是一种武器?”
  忍者点点头。
  “这种武器叫……叫……”
  “辉光!”
  莉娅补充道。
  “怎么人类都记不住这个名字,难道是太拗口了?”
  她还对源正一记不清她名字的事耿耿于怀。
  女忍者似乎对她的插嘴很不满,回头瞪了她一眼,莉娅吐了吐舌头闭上嘴,她绝对不会再多管闲事地打断这对搭档了。
  “还有问题吗?”
  一片沉默中,女忍者开口了。
  多着呢!满肚子都是问题!加藤悠太心想,但面前这个辉光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估计也不会一一回答自己的问题,只能挑最重要的问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女忍者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几秒钟才回答道:
  “翎华。”
  “翎华……很好听的名字。”
  加藤重复了几遍,欣赏地点点头。
  “那么翎华,麻烦你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翎华还没开口,蹲在旁边的源正一突然动了,他猛地站起身把莉娅拉到自己身边,伸手覆在她胸口的纹身上。耳边的风声正快速流动着,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你干什么?”
  加藤悠太跟上他,听过莉娅的解说,再加上看到她之前从大剑变成人形,他知道源正一的行为必定有其特殊的意义,而不是他一开始所想的耍流氓。
  “辉光需要持有者接触结晶才能切换形态。”
  翎华回答了他的疑问,她再次解开上衣,露出后颈处的纹身。
  “持有者,请将手掌覆于结晶上。”
  加藤家的前辈们啊,请原谅他,他真的没有做出任何违反绅士道德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手掌接触到少女光洁的皮肤,一阵热量从两人相接触的地方沿着手臂攀升上来,很快充满整个身体。手上有什么东西逐渐变的坚硬,他低头看去,那是一把通体黑色的忍刀,周身冰冷的气息和翎华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翎华?”
  虽然这完全超出了常理的范畴,但心中的声音告诉他,手上的这把刀就是那个忍者。
  刀身微微颤动,少女的身躯如蛇一般缠绕在刀上,冲他点点头。
  “持有者,请提高警惕。”
  这一边,莉娅也已经再次切换成大剑的形态,源正一双手握着剑,回头看了加藤一眼。
  “合作吗?”。
  “当然。”
  加藤毫不犹豫,他对目前的状况一无所知,只有跟源正一合作才有更大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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