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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会长……”那名学生会成员的双腿有些发软。
他想不通会长怎么会跟鹿音一起回来，而且还是手牵手一起回来的！
这简直比亚特兰蒂斯重新现世还要惊爆刺激！
秦墨涧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径直走到警察身边，淡漠的脸上已经挂着浅淡的微笑。
“警察先生，你好，请问已经核对上身份了吗？”
警察手里拿着学生名单，一眼瞟去，人数还不少，这其中还有鹿音的名字。
警察说：“这些人里可以排除掉男生，因为死者是一名女生。”
话一出，一片哗然。
“今天上头条新闻的人工湖案，死者是清禾的学生啊？”
“你才反应过来吗？警察都来清禾找了，那肯定就是清禾的学生了！”
“女生？”
秦墨涧眉头微蹙。
他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是警察有将照片拿过来给他们看。
他确认过，是清禾的校服，但却不是女生校服，而是男生校服，所以他先入为主地以为，死者是一名男生。
“对。”警察一眼扫过眼前晃动的人群，凑到秦墨涧身边，抬手挡住嘴，压低声音说：“我们发现，死者的头发被剪掉了，又穿着男生校服，所以刚打捞上来的时候，我们也差点以为是一名男生。”
男生校服……
头发被剪掉……
秦墨涧眼中的温度骤降，朝警察颔首道：“核对上身份后，麻烦告诉我那名学生的名字，我也会从旁协助。”
“好。”
警察让各班班主任上来将名单中男生的名字划掉，接着让他们拨打电话，只要是名单上的学生本人接的电话，就通通划去，这样确认死者身份的范围逐渐缩小，最后确定为两名女学生。
一名是1班的学生，叫范雨静。
另外一名是9班的学生，叫柳云。
只有这两个人的手机打不通。
……
警察离开后，原本交头接耳的人群不知为何忽然安静了下来，整个教学楼前的空间都被一股莫名的低气压萦绕着，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几名学生会成员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秦墨涧身后。
漪羽靠着墙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声音不大，无奈周围都特别安静，连鸟叫声都没有，她这声呵欠反倒像是被放大了一样，所有人的目光在瞬间集中到她身上。
漪羽坦然自若地打完呵欠，换了个姿势说：“都看我干嘛？继续聊你们的啊，不用管我。”
有人鼓起勇气喊道：“鹿音！你别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范雨静和柳云都跟你有过矛盾！说不定就是你杀了人，然后把人丢进湖里去的！”
漪羽：“……”
对不起，只有十五分钟记忆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呸！”风湄湄骂道：“你别含血喷人！证据呢？你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就一口笃定的语气说鹿音是杀人凶手，你那么牛逼怎么不去当柯南啊！”
7班的同学连连附和：“就是！瞧不起我们7班是不是？有本事别哔哔，来干架啊！把你打得哭着喊爸爸！”
那人的脸色顿时就涨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可是有人亲眼看到鹿音跟范雨静、柳云起过争执，她还推了范雨静一把！”
“谁啊！”
“鹿灵！”
漪羽：“……”
突然被叫到名字，鹿灵愣了愣，一抬头，就发现周围的学生都在看她。
她的视线飘出人群落在不远处的秦墨涧身上。
秦墨涧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鹿灵下意识地抬手将颊侧的碎发别到耳后，从人群中走出来。
“鹿灵，你说，你是不是看见过鹿音和范雨静争吵，当时鹿音还推了范雨静一把？”
鹿灵朝更远处的漪羽看了眼，厌恶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后点点头，细若蚊声道：“嗯……我看见过姐姐跟范雨静争吵过，还把范雨静手里的面包抢走，把她推倒在地……”
“看！”那人像是拿到了证据一样，整个人都斗志昂扬起来了，“有人证，走廊里还装有监控，这总不可能是我撒谎骗人吧？！”
“谁不知道鹿音在清禾横行霸道？一个不顺心就把人堵起来打一顿！也许就是把人打死了，怕事情闹大，就把人往湖里一扔，什么证据痕迹都被洗干净了，自然而然就查不到她头上了！”
他们越说越起劲，像是已经抓到了杀人凶手一样兴奋不已。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声讨鹿音的队伍当中，7班的声音逐渐被盖过，还有人开始对维护鹿音的人动起手来。
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场暴乱，秦墨涧忽然开口：“安静。”
他依旧用着平静的语调，和平常一样，在声势浩大的声讨声中，就像是一颗石子丢进大海里一样，除了激起了一层涟漪，连声音都被大海吞没了。
然而，最前方的人安静下来了，这种安静不断往后蔓延，声讨声越来越轻，最后消失无踪。
所有人像是被下了静音咒一样，上下两片嘴唇被牢牢地贴在一起，想说话也说不了。
漪羽挑眉看向秦墨涧。
秦墨涧的目光逐一扫过最前面的学生，视线在鹿灵身上多停留了一两秒后才挪开，但这一两秒也足够鹿灵心中欢喜的了。
“死者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范雨静，你们就一副要别人摁头承认自己是杀人犯的模样，丢的是清禾的脸。如果私底下再有诸如此类的言论，就麻烦校长和诸位老师，直接联系对方学生的家长，让他们把人领回去，问起来，就说是我秦墨涧说的，不服的话，可以来找我。解散。”
说了解散，却没有学生动。
他们看着秦墨涧转身走到鹿音身边，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学生会大楼拽去。
鹿音抬脚踹向秦墨涧的屁股，被秦墨涧侧身躲开。
“秦墨涧，你是不是有病？！我又不是狗，你要不要买条狗链栓我脖子上啊？！”
“好主意。”
“秦墨涧，我日你大爷的！”
“我没有大爷，不过你可以来日我，随时欢迎。”
“……”
学生们：“……”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矗立在林荫路旁的建筑里时，所有学生才回过神来，交头接耳地一边讨论一边返回教室。。
鹿灵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学生会大楼，表情阴沉可怖。